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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彤的眼中,映着星星的光。那是一張瘦削的臉,雕刻似的鼻樑,直直的橫眉,眼眶深邃,是典型的西方人臉龐,卻有着一對墨黑的眼眸。他嘴唇很薄,這樣的男人大多薄情吧。膚色比女人還白,男人長成這樣果然很妖孽。

欣彤眼裡還含着淚。誠允看着她瞪大的圓眼,勾起了他好看的唇角。欣彤不合適宜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煞了風景也打破一室寧靜。

“我嗓子好乾。”受傷之前本沒有好好休息過,受傷之後更是受到“非人待遇”。剛剛又大哭,耗盡了體力。

“嗓子干給我水就好了,你過來幹嘛?”看着他越來越靠近,欣彤心裡怕他會對自己不利reads。

“就這麼怕我,當初色you我的事兒又是誰做的?”誠允嗆她,他就是喜歡看她吃癟。

“什麼色you,小小年紀不學好,我那兒是在逃命,穿着衣服游不快的。”欣彤嘴硬,其實開始她也是抱着色you的心思的,當然她自己不會承認。

誠允:“游泳要tuo的一絲不gua?”

欣彤:“你看魚誰穿過衣服。”

誠允:“你是魚?”

欣彤:“。。。。。。”

欣彤:“你為什麼不走,我身上沒東西了。真的!”

誠允:“衣服不還是穿着,頭上的小花也挺好看的。”欣彤可不認為他在誇她,因為他的手已摘下了那朵女妖面紗做成的花兒。

“涼白,舞者,實力等級26級,還不錯。”誠允看見欣彤瞬間冷下的臉,心情又好了幾分。

“把花給我,男人帶不好看。”欣彤冷言冷語,卻沒想到他竟親手將花兒戴回她發間。

誠允握着她的一縷發,心想如果她沒死的話,能跟這女孩兒有一般長的發嗎?兩個人離的極近,誠允彷彿能感受到欣彤的體溫,那麼的溫暖。可惜,她不是她。

欣彤不知他在想什麼:“你幹嘛抓我頭髮?”

誠允愣了愣,回了神:“頭髮太干,這兒都分岔了。”

欣彤:“哪兒有?我有好好護理的,哪兒呢?我怎麼沒發現,快告訴我,我要把它剪掉。”

他看着她着急緊張的樣子,真的還蠻可愛的。

欣彤養了三天,總算傷口合口了,不過動靜大了還是隱隱的疼。

她手裡拿着誠允遞來的烤魚,吃的滿嘴都是油:“我要那種扁扁的魚,這種不好吃。”

誠允:“給我吧,我幫你吃。”見誠允來奪烤魚,欣彤三兩下都塞進了嘴裡。

欣彤:“齒萬了齒萬了”

誠允無奈的笑笑,這幾天不管什麼事她都喜歡挑三揀四,一會兒讓他往東一會兒讓他往西,有天晚上還讓他走。大晚上的讓他去哪兒?

欣彤心裡也鬱悶,她故意找茬氣他,他總能找到機會反嗆她。有天夜裡又把她氣哭了,她大叫着讓他走。他居然笑了一宿!有沒有人性啊?

“那個,我們什麼時候走?”欣彤知道他的名字,卻故意不叫。

“我有個隱藏任務,就在這附近,你要不要去?”誠允話說的很真誠。

“什麼隱藏任務,會不會死,我傷還沒好利索。”欣彤擔憂自己的身體,要知道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

“你真的愛惜你自己的身體?總是穿的那麼少,還動不動tuo衣服。”誠允教訓她道。

欣彤這幾天早習慣他這樣,仍油鹽不進:“這叫性感你懂嗎?你懂時尚嗎?身體包的那麼嚴實小心得痱子。”

誠允:“鳥兒愛惜羽翼,女兒愛惜身體,用身體做武器,吃虧的只會是你。”

欣彤搖搖頭:“都是賣東西,誰也不比誰高貴,當你有的只有身體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reads。”

誠允並沒有在欣彤眼中看到一絲的難過,她的話說的雲淡風輕。明明不是應該很悲傷嗎?他知道東大陸的女玩家很廉價,他最初就是這麼想她的。他連她的臉都不想看,身子自然沒有味道。也許是他錯了吧?她就像一隻小狐狸,狡黠倔強,為生存掙扎。只要能被她當成保護色的她通通不介意,包括性愛、身體,一切的一切。

“怎麼樣,小狐狸還沒說去不去呢?”誠允笑笑,抓過她的一縷發握在掌心。

“誰是小狐狸?”欣彤可不願意被比作動物,而且還是傳說中的狐狸精。

小三啊,她最恨小三了。男人們出去工作,難道女人在家就沒有工作了嗎?洗衣做飯掃地帶孩子,哪兒樣比工作輕鬆。菜系多少種,眾人口味有多難調?皮草是乾洗還是水洗,內外衣要不要分開?擦地板放不放消毒液,先濕擦還是乾擦?孩子功課做不好怎麼教,和小朋友打架了該怎麼辦?生活的智慧就不叫智慧了?

“當然是你啦,要不叫小狗兒?”誠允聽不到欣彤心裡的話,又不遺餘力的推薦名字。

“通通不行!快去做任務吧,廢話真多。”欣彤翻個白眼,無語問蒼天。

誠允的隱藏任務居然達芙妮給他的,誠允將任務共享給欣彤。

達芙妮:“親愛的勇士,當你和愛人來到我的面前,我僅有的良知喚醒我沉睡的靈魂,想當年我也青春少艾,化成人形與山中樵夫相遇相知。誰想天意弄人,我竟因誤會與他失散20年不得相見。在我垂死之際,我只想你帶着我的桂葉芫花做的裝備去找他,我將一枚戒指留給了他。他只出現在夜晚的山林間,希望能幫到你們。”

任務:強制任務。

“怪不得戒指不見了,原來是給了老情人。“你和愛人來到我面前”,不會是指我和你吧?”欣彤問誠允。

“估計如果不是隊伍里有女性玩家,也不會有這個任務。”誠允答道。

“那套裝還會是殘缺的嗎,女的都不能打boss,也太欺負人了。”欣彤委屈地說。

“策劃不會那麼白痴,一定是有意義的,有女玩家才能觸發任務,沒有女玩家就得在再等40年。”誠允不覺欣彤的話對,就算是整隊和尚去打,爆出的套裝一定也是少一枚戒指的,可惜只有40年後再試了。

“怪不得你賴着不肯走,原來這個任務非我不可!”欣彤一直懷疑誠允照顧她另有目的,果真如此。

“難道還能因為別的?小狐狸不會自戀到以為我喜歡你吧?”誠允的目的正是做這個隱藏任務。而這個任務非欣彤不可。她不幸受傷,他怕任務有差,才等到她身體好轉。

“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要我做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什麼好處?”既然非她不可,就別怪她雁過拔毛。

“照顧你這麼多天,你又拿什麼報答我?”既然要算就算的清楚點好了。

“沒你,我也死不了。你是多此一舉。而這個任務卻是非我不可,你可想好了。”欣彤有恃無恐。

“你確定你死不了?”誠允臉色淡淡,說出威脅的話。

“好的好的,我去。”沒他,她不會死;有他,她非死不可。欣彤忘了自己小命還把在人家手上,一時得意忘形別提多懊悔了。

“小狐狸這樣才乖。”欣彤的順從讓誠允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