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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速比平時快了許多,不多時船已靠岸,她們提前到達了巨斯城。

欣彤和緹縈簡單收拾了下,在甲板上與眾人集合,晉沉早就等在船邊,而奧迪背着昏迷的京致也很快跟上。

眾人一道下了船,欣彤召喚出火狐供奧迪和京致騎乘。眼前的巨斯城由於被水霧瀰漫加之天色尚早看不真切,疲累的眾人沒了被攻擊的壓力,都有些懈怠。

緹縈問欣彤:“會長,怎麼巨斯城邊一艘船都沒有?這不應該啊。”

欣彤就覺得哪裡不對,緹縈的話正提醒了她,維納恩湖是連接瓦特城和巨斯城的交通要道,在瓦特城湖岸都有很多的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船。那在巨斯城湖岸為什麼沒有?

“我們先回船上,小心有詐。”欣彤的話剛想說出。不料眾人只聽一吼:

“快上船。”

剛才還在岸邊的船,居然轉動船身,欣彤沒忘這是她剛剛才買的船,船上還有她僱傭的工人,他們做的噁心人的豬食還殘存在她的胃中。

果然不出所料,賈約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攻擊?欣彤聽出那吼聲是小碴子的聲音,看來他定是發現了什麼才出聲提醒。欣彤早有準備,又怎麼會叫賈約得逞,她心念一動,火狐助跑跳躍,在空中騰空成弧,落得船上。

同一時刻,小碴子在船上已經控制住了船身走勢,原來他一直跟着欣彤他們,在他們買船的時候,偷偷混入了船上,在船工間暗中窺察。

火狐一跳上甲板,奧迪右手憑空出現一隻白光籠罩的寶瓶,那正是欣彤給他的變異武器——寶珠凈瓶。隨着2s的吟唱,只見所有船工頭上冒出一團黑色的煙霧,剛被小碴子打傷的船工全部集體倒地!動彈不得!

局勢瞬息調轉,欣彤一方毫無損傷。

可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沒有了船工控制的船,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駛離岸邊。這速度就是再用坐騎跳躍也追不上。

欣彤三人只得傻眼看着船以詭異的速度飛快的離開,最後消失不見。

還是敗了嗎?這種感覺可真是太不好了。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戰鬥,真是讓人不爽的很!

緹縈心中鬱悶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那船是不是已經被賈約控制了,為什麼突然速度那麼快?”

欣彤轉頭看着緹縈,對她說道:“船應該是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在我們買下之後私加了機械裝置才會速度飛快。”

晉沉也同意欣彤的說法,不過他還有補充:“應該是船上還有別的沒被控制的船工啟動了加速裝置。咱們在船上這麼多天,根本沒有除了船工之外的人。”

欣彤聽了晉沉的話,點了點頭,她掏出通訊器,卻發現——沒有信號?

這種情況怎麼會在塵埃出現?欣彤很詫異地問緹縈和晉沉,他們兩個各自檢查了自己的通訊器,發現情況跟欣彤的一樣。

三人沒法,只得先進了巨斯城再說。可穿過湖邊水霧,又哪裡有巨斯城的影子?

這裡根本不是巨斯城!

又是地圖轉換?這種老梗拜託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拿出來丟人現眼好不好?欣彤在心中痛罵賈約,可她不得不承認,這種手段往往是最奏效的。

緹縈不解問欣彤:“這是什麼地方,不像有城市的樣子,倒像是boss地圖。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嚴格說來緹縈沒有經歷過地圖轉換,當初欣彤和基蘭在船上和變成真哥的賈約對峙時,緹縈一直是昏迷着的。而當她清醒時看到賈約和基蘭都不見了的那次,也被欣彤用謊話圓了過去。

欣彤想告訴緹縈,不過她顧忌到身邊的晉沉,住了口。

晉沉現在的目的成迷,欣彤不信他跟着自己是因為可憐她。這晉沉是個有佛相沒佛心的,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又涼又硬,她被磕着一回,絕不會再有第二回!

不過話說回來,遊戲里的晉沉可比現實中的,呃,更難懂?

他在幹嘛?趁着日出自拍?求合影?

“喂,就算通訊器沒有信號,你還真當它是照相機啊?”這話當然是欣彤對晉沉喊的,她現在看他就不順眼。

晉沉沒理會欣彤的不滿,依舊故我的對着太陽調換角度拍照。欣彤心中想,身為一個藝術家,他的行為多多少少與旁人不同,他的做法總有一些會讓人費解。她以前能理解,現在也能理解,可理解不代表她能接受。她剛丟了京致的壞脾氣飛漲!

欣彤忍不住對着維納恩湖大喝一聲。她氣息綿長,聲音震耳欲聾。

緹縈受不了她抽風的性格,搖着她晃悠道:

“別再叫了,再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欣彤對着她說:“我就是要叫,沒人能阻止我叫的權利。”

“別阻止她,讓她叫給我聽。”一直在“自拍”的晉沉接了話。

晉沉的話讓欣彤紅了臉,她當然不會叫給他聽,永遠不會,絕對不會!她乖乖地閉了嘴。

三人尷尬的待在一處,一直到了日頭正午。

晉沉總算收起了他的自拍神器,走向了欣彤二人。欣彤看着晉沉靠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沒忘了剛才自己叫的有難聽,真是好尷尬,如果不是時機場合不對她其實可以再叫的更動人一點?

晉沉在欣彤面前停下,對着她說道:“我們大家現在在同一條船上,你最好實話實說,襲擊你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都下了船了,你現在踩的是土地,誰和你在一條船上?誰非得話給你聽?”

晉沉看着欣彤倔強的不肯低頭,他面具上因着她裂開的小細縫又擴大了幾分。這個妹妹還是原來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嗎?她長大了,更神秘,也跟能挑動他的神經。晉沉舒了舒眉頭,讓情緒不要反映在臉上,溫柔地對她說:

“欣彤,我不是讓你告訴我,我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也許可以幫你,只要你開口。”

欣彤看着他綠色的眼睛,他唯一不變的瞳孔彷彿和記憶中的臉孔融合,可惜那臉孔早已在她的腦中變的模糊不堪,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