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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謂的靠山竟然是他!這還真的有些麻煩了!”錢師放假酒杯,雙眉間緊皺道。

“錢師?這廉公公又是何許人也?怎麼見你似乎對其有些忌憚啊?”李狗蛋有些不解道。

錢師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對着李狗蛋道:“侯爺,你這一年多都不在皇城,自然不知道這皇城之中又冒出了一股來自宮中的勢力。而這廉公公就是這股勢力的頭,據說在其身後站的是當今的皇后娘娘!也就是如今執政的太子爺的母后!”

“那不就是我大師兄的人?”李狗蛋抬眉問道。

“不不,並非是太子爺的人。這一年來傳聞太子爺與皇后娘娘不合,至於個中緣由,老夫也不好說,還是侯爺你自己親自與太子爺詳談為好。”錢師頓了頓聲,繼續道,

“至於這廉公公也是近半年才冒出頭來的。這傢伙也算是個人物,居然能將整個宮中的多數閹黨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如今在整個皇城之中也算是跺跺腳便能地震的人。但是他行事頗為霸道,像今日這種關押民女的事情多數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此事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就連皇城中的一些大人物也都頗有微詞。只是後來被皇后娘娘給親自壓下來了。”

“竟有此事!我大師兄不管嗎?”李狗蛋頓時怒道。

“太子爺聽聞此事之事也是震怒,但是之後便不了了之了,我非宮中人,自是不知。不過既然侯爺你回來了,你的身份特殊,不管怎麼鬧,就算捅到天上去,還不有你師尊嗎?嘿嘿嘿嘿……”錢師說到此處,突然對李狗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李狗蛋聞言,頓時一愣,隨即恍然道:“錢師,想不到你居然準備拿我當qiāng使。”

“侯爺此言差矣,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的性情我可是最為了解的。今日就算我不與你說這話,等過些時日此事鬧到了你的耳中,你會不出手管管?”錢師微微一笑,反問道。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沒錯。不過錢師,我怎麼以前都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呢?“李狗蛋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道。

“非常事需非常人辦。”錢師抿着酒杯道。

李狗蛋搖了搖頭,與錢師交談間,那聶文文卻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此時,那領頭的男人已然朝着李狗蛋二人走了過來。

“敢問二位哪位是侯爺?”領頭男人捏着公鴨嗓道。

錢師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李狗蛋,而後繼續飲酒。

那領頭男人眯了眯眼,打量了李狗蛋片刻,而後冷聲道:“小子,這皇城中的幾位侯爺我可全都認得,你可知冒充是大罪!”

李狗蛋聞言,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緩緩說道:“先不說我這侯爺是真是假,這皇城之中什麼時候宮中的閹人敢管宮外的事情了?”

“大膽!”那領頭男人身後的眾人異口同聲地喝道。

“狗蛋哥,你似乎之說對了一部分,這可不只是一個閹人,明明就是一群閹黨!”牧宸翹着二趟腿坐在桌子上笑着接話道。

領頭男人轉過身,臉上充滿了陰沉之意,對着牧宸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文文口中之前馭鬼的傢伙便是你吧,既然如此,便先拿你開刀!給我宰了他!”

領頭男人話音一落,便從其身後走出四人,一道道殘影在這四人身後顯現。

“凝魂境?”牧宸微微有些驚訝,隨即對着李狗蛋道,“狗蛋哥,你之前不是說你們中州皇城宮中的太監都是低賤人家出生,居然還能修到凝魂境,那還做什麼太監伺候人啊!”

“中州域武風盛行,修至凝魂境並不奇怪,十年前宮中還出現過一位化形小成境的公公呢。”李狗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牧宸聞言點了點頭,看着眼前四人身後彎曲的殘影,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輕聲道:“龍首之意——龍吟!”

一時間,一道低沉震撼的龍吟聲從牧宸口中散發而出。頓時御鼎鮮內狂風四起,燈影搖曳!

龍,乃鱗蟲之長,牧宸的武魂是以陷龍淵底那妖龍東哥為原型的,在龍類之中也算是頂尖的存在!而眼前四人的武魂是四條品種不一的大蛇,這四人不過是凝魂境,還看不出這四種到底是什麼種類的蛇,但是可以斷定的是應該不是什麼強大的蛇種。在此消彼長之下,牧宸這一聲龍吟竟然險些震散了這四人的殘魂!

四人在這道悠長地龍吟之中紛紛後退數步,最後竟然直接跌出了御鼎鮮的大門,還猛然噴出了幾口鮮血。

“妖孽啊!侯爺,你這弟弟可居然只用了龍形之意中的一招便將四個同是凝魂境的傢伙給震出了內傷!我都不敢想象將他帶到老院長身前的時候他會有多驚喜了!”錢師看着牧宸眼光就像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就差露出一大口子哈喇了。

“錢師,注意你為人師表的形象。”李狗蛋在一旁不咸不淡地提醒道。

“行了,侯爺,你也別看戲了,既然知道了這聶文文背後靠山是誰,那就終止這場鬧劇吧。這帶頭的人我現在認出來的,是宮中的大內副總管厲公公,是那廉公公的左膀右臂,據說有着初入化形境的實力。可不要讓你這弟弟出了意外!”錢師突然認真地說道。

李狗蛋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對着眾人冷聲道:“都給我住手,見令如見太子,還不都跪下!”

“什麼!太子令!”那厲公公聞言頓時心中一顫,看向了李狗蛋手中的令牌。

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卻是冷汗直流,作為宮中的副總管,對於太子令他還是認得的。而太子爺對他們的不滿早已經溢於言表了。要不是皇后娘娘從中周旋,只怕自己等人早已經被這位手眼通天的太子爺給收拾了。而自己等人今天居然惹到了太子爺的人頭上,這不是白白給太子爺送收拾自己等人的借口嗎!

想到此處,厲公公頓時帶頭跪下磕頭行禮道:“奴才叩見太子爺!”

“奴才叩見太子爺!”見厲公公都跪下了,他帶來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紛紛跪地磕頭行禮道。

李狗蛋面無表情地說道:“今日御鼎鮮之事乃是家事,你們可以走了。”

“是!是!奴才這便退下!”厲公公聞言便如臨大赦。

“老大!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你走了我要被他們折磨死了!他們可是敢在皇城馭鬼的主兒啊!而且你走了廉總管月底要的人今日恐怕要盡數泡湯了!”聶文文見狀,連忙拉住了厲公公的褲腳。

“文文,此事關係到了太子爺,我也沒有辦法。至於廉總管那裡,我會親自與他說明的,今日之事不怪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厲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便帶着人徑直離開了御鼎鮮。

看着一大波人遠去,李狗蛋對着牧宸道:“牧宸,你繼續。”

牧宸並沒有回應李狗蛋,只是看着離去的人群眉頭緊鎖。

“牧宸?發什麼呆呢?”李狗蛋不由問道。

“沒,沒什麼……”牧宸喃喃說道,“只是忽然覺得厲公公的臉似乎有些熟悉。不過也可能是錯覺吧,我能肯定從來都沒見過這個厲公公。”

“行了別多想了,耽擱了這麼久了,先把書書家的事情處理了,隨後與我回府。我還有事與你商量。”李狗蛋催促道。

皇城之中忽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勢力,而師尊又不在此處,若是期間出了點變數他可保不住牧宸,所以他打算今晚處理完這御鼎鮮的事情之後,明日一早便帶着牧宸去學院面見那位老院長。

“書書姐,你去將那些女子都放了吧,至於你這弟弟,也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但是也不能這般放任他肆意妄為。依我看不如讓你天天管教,正好之前在上古大墓中的五毒井取過幾株能抗陰戾之氣的草藥,把他丟進我養屍地個把月應該不是問題。”牧宸思索片刻,開口道。

“多謝少爺不殺之恩!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聶書書聞言頓時激動地說道。

“什!什麼養屍地!你想做什麼!”聶文文看着牧宸陰沉之中帶着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大驚失色道。

“嘿嘿,沒聽過養屍地啊?養屍地就是養殭屍的地方,你姐姐做鬼,把你煉成殭屍,豈不美哉?”牧宸幽幽地說道。

“不!我不要!救命!救命啊!”聶文文此時此刻是真的慌了。

……

一炷香之後,牧宸一行人走出了御鼎鮮。

紅拂噘着嘴埋怨道:“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居然不喊我!”

“看你吃的這麼認真,我們哪好意思打擾你吃飯的興緻呢。況且之前打鬥的聲音可不小,你居然沒聽到?”李狗蛋笑道。

“狗蛋哥,你這半月以來還不了解紅拂嘛?她吃東西的時候可是根本不為外物所動的。”

“哈哈,說的也是。”李狗蛋笑着回應道。

“你們!”紅拂頓時被氣的無言以對。

至於錢師,則是帶着那些被關押起來的民女準備將其一一送回家,而聶文文則是在一炷香之前帶着驚恐的表情被牧宸扔進了自己的養屍地中,在接下來的個把月內,要承受來自姐姐滿滿的“關愛”。

而在他們離去的同時,皇宮之中一處殿閣之中,厲公公站在下首處對着一張布滿輕紗的大床訴說著什麼。

通過燭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兩道人影在那床上依偎翻滾着,但是對於眼前的一切厲公公早已見怪不怪了,他還是自顧自地在訴說著之前在御鼎鮮碰到的事情。

“太子令?年輕的侯爺?還有一個有着凝魂境修為的十幾歲少年?”那床上的人影頓時停止了動作,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