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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寶,是賭場之中規則最簡單,也是最刺激的項目之一。

周平依舊沒有着急出手,他要想確定一切是否發生了改變,默默注意周圍人的神態變化,以及台上的點數籌碼變化。

十分鐘時間,台上已經開了三把。

每一把都能和記憶中的點數符合,周平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一切並沒有改變。

周平之前還有點擔心,自己在那邊黑傑克廳狂卷了幾十萬,會改變這邊的一些事。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看來想要影響事情的走向,必須自己介入其中改變了結果,或者其他一些因素。

確定了這些的周平徹底安了心,在莊家摁下搖骰的按鈕之後,將手中的托盤放到賭檯之上。

“我全下!”

周平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非常清晰。

此話一出,這張賭檯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樣,看着周平和賭檯上的托盤。

只見那托盤裡面整整齊齊的碼着一疊疊顏色各異的籌碼,有紫色、有紅色、也有黃色。

其他籌碼暫且不說,單是那紫色的籌碼粗略一看就有幾十個,每個紫色籌碼可是代表了一萬美刀呀!

這個賭場的籌碼一共就分三種,分別對應一百一千和一萬,而事實是這種小檯面上許多人都是十塊二十塊的用現金下注。

手底下有個一百刀的黃色籌碼,都能產生一些優越感了。

在場的好些個都是資深賭徒,在這裡混跡那麼久,還真沒有見過這種台前出現這麼多籌碼。

這麼多籌碼,應該夠資格去貴賓區玩了吧?

不過人們驚訝的還不只是這,而是這個黃種人將托盤放置點數的位置。

大多數人玩骰寶都是賭大小,或者賭單雙,這樣輸贏的幾率都接近百分之五十。

偶爾也會碰碰運氣換其他的賭法,比如說賭圍骰,也就是投注出現指定的三顆相同的骰子,那賠率達到了驚人的1:150。

稍次的還有一些其他倍數的玩法,而周平放的位置,是五點的位置,如果中了賠率將是1:18。

這種賭法存在肯定就有人玩,可是大多數人也就是想賭一把運氣,隨便丟個幾十甚至只有幾美元試試運氣。

一次性下幾十萬籌碼到具體點數的賭法,確實太過刺激,也太冒險了。

別說在場的賭徒,就連台前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愣了。

“這位先生,您確定您的下注是指定的點數五點,不是他上面的單數?”

周平淡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我確定我的下注,我想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來一個痛快吧。”

周平的這番話,讓其餘人都會心一笑。

確實如此,一下子下了幾十萬刀的注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是種煎熬。

那位工作人員微微一笑:“如您所願!”

說話間,他揭開了骰盅的蓋子,然後笑容慢慢僵硬,由白變紅然後又由紅變紫,就像是塊放了幾天的老豬肝一樣。

“哦,天啦,我的上帝呀,我看到了什麼!”

“謝特,兩個二一個一,竟然真的是五點!”

“什麼,竟然被他壓中了!”

……

台前瞬間沸騰了,所有人都大呼小叫,帶着滿臉的驚愕看着周平。

剛剛他們心裡還暗暗發笑,笑話這個黃種人就是一個送錢的白痴。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們一記耳光,不管這個黃種人是不是白痴,但是他賭對了。

此刻他們心裡都十分的懊惱,早知道就跟着這個黃種人博一把了。

周平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淡淡說道:“看來我賭對了。”

莊家表情略微有些獃滯,負責派彩的人更是傻了,那可是近百萬的籌碼,乘以十八就是上千萬的彩頭。

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權限呀!

“很抱歉,先生,請稍等一下,涉及數額比較大,我們或許需要耽擱一點點時間。”

周平一揮手:“沒關係,我想換成是誰都會有足夠的耐心。”

旁邊那些賭客臉上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甚至有其他台的人得到消息都過來看熱鬧來了。

可不是嗎,那可是上千萬美刀的彩頭呀,別說等一會兒,就算讓他們等一天,只要確定能拿到錢他們都願意。

此刻已經有一個工作人員離開了。

至於負責派彩的人,則硬着頭皮把台上其他賭客下的注結了。

“各位,十分抱歉這張台暫時停止下注,我們需要清點這位先生的籌碼並進行派彩,你們可以去別的台繼續下注。”

莊家說了這番話,卻沒有一個人動,相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賭骰隨時都可以賭,可是在這種普通區可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贏上千萬刀的人,這個熱鬧一定要看,這件事足夠他們和朋友同事吹上一年。

此刻賭場的一間密室之中,被驚動的負責人以及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負責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進密室就大叫道:“快點給我把三十四號台的錄像調出來!”

其中一個老者安慰道:“布魯,你其實沒必要這麼慌張,就算不看錄像我也斷定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對,在普通區一次性下註上百萬的注還壓了準確的點數,並且中了,這些條件加起來的成立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另外一個老者接著說道。

布魯此刻滿臉着急:“可是就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卻已經發生了,我們需要給他一千八百萬,這將會讓我們失去這份工作!”

很快錄像被調出來了,三個人連忙圍了上去。

錄像還是很清晰的,很快三個人就找到了工作人員所說的那個黃種人。

只見這時候黃種人正好端着個托盤走過來,然後站在旁邊。

之後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連動都沒有動幾下。

布魯一臉疑惑的道:“這個黃皮,到底是在幹什麼?”

兩個老頭此刻也一臉懵比,他們年輕時候的賭技非常高超,現在老了手速記憶都已經不行了,可是眼力卻還在,所以成為了這家賭場的特聘顧問。

這些年他們也幫賭場揪出了不少作弊的賭徒,可是這個黃種人到底在做什麼他們確實沒有看懂。

“他的手都沒有接觸賭檯,而且他正好在骰盅的對面,相隔一張桌子,我實在想不出他能用什麼方法影響接下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