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和敵人有着本質的區別，敵人可以格殺勿論，疑犯卻必須經過審訊後定罪，有着本質的區別，楊正看出對方抱有僥倖之心，並不怕做疑犯，所以上來就宣布對方是敵人，強調是戰爭，表面上解釋給梁凡聽，但實則說給對方聽。

對方沉聲說道：“敵人怎樣？疑犯又怎樣？”

“你叫杜宇，對吧？”楊正坐好後沉聲問道。

“查得還挺快。”對方說道。

“見笑了，主要是你隱藏的不夠深。”楊正說道，忽然口袋裡的手機一陣震動，拿出來一看，是胖子發來的關於杜宇的詳細背景資料，快速掃了一眼，看着杜宇繼續說道：“星國人，家裡還有一個姐姐，姐姐一家過的還挺幸福。”

“你什麼意思？”杜宇臉色一寒，喝問道，渾然忘了自己的行為暴露了內心。

“你很在乎你姐姐？”楊正反問道。

杜宇一愣，低下頭去，換成平時肯定不會這麼衝動，但實在是太疼了，意志力幾乎奔潰，下意識就犯下了錯誤。這個錯誤被楊正抓住，自然不會放過，繼續說道：“路由你自己選，如果選做疑犯，你在我國還沒有犯罪，檢舉有功，可以放了你，但前提是以後都不要來我國，如果選做敵人，後果你知道。”

“禍不及家人。”杜宇惱怒地說道。

“你為了任務殺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無辜？”楊正冷冷地反問道，當然不會真的累及家人，不過是審訊需要。

杜宇臉色一僵，說不出來，楊正繼續威脅道：“你不講底線，就別指望其他人講底線，我不會動你的家人，但我只需要對外公布你檢舉了僱主，你的僱主會不會動你的家人就不敢保證了？”

“你這是間接傷害，你是個魔鬼。”杜宇着急地說道。

每個人都有弱點和需要守護的東西，楊正抓住了杜宇的弱點繼續說道：“沒錯，戰爭嘛，必然少不了間接傷害，為了我的國家安全，別說間接傷害，就算是直接傷害又如何？”

“我很高興聽到敵人這麼評價，現在是你選擇的時候了，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因為我沒時間跟你浪費。”楊正沉聲說道。

“如果我說出僱主，可不可以馬上給我打個電話？”杜宇沉聲說道，見楊正沉默不語，趕緊解釋道：“給我姐，我需要通知他們儘快藏起來。”

“沒問題。”楊正沉聲說道。

“是德利生物集團的森德斯，我幫他干過三次臟活，兩個星期前他又一次找到我，讓我過來在大會前殺了一個叫呂瑞的人。”杜宇趕緊說道。

“你確定是殺了，而不是綁架或者拿到他的成果？”楊正追問道，內心大驚。

“沒錯，我確定任務是殺了，而且必須在開會前，如果是開會當天將目標殺死在現場，額外獎勵一百萬。”杜宇很乾脆地說道。

“繼續。”楊正沉聲說道。

“沒有了，就這件事。”杜宇趕緊說道。

“你一個人？”楊正追問道。

“是，我一直都是單幹。”杜宇趕緊說道。

楊正看向梁凡說道：“後面的交給你了。”

“明白。”梁凡趕緊答應道。

楊正起身，和高首一起走出去，外面觀摩的人擔心楊正生氣，早跑沒影了，兩人回到了重案組辦公室裡屋，胖子見兩人過來，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厲害，隊長，你說的那招真的能將痛苦放大十倍以上？”

“要不你試試？”楊正笑道。

“別啊，我就是問問，了解一下，德利生物集團是一家國際頂尖生物研究公司，主要做動物和人體生物研究，具體資料很少，不過，我查到這家公司和wj公司是競爭關係。”胖子趕緊說道。

“競爭關係？也即是說他們不希望wj公司得到呂瑞的研究成果？”楊正驚疑地沉聲說道，沉思起來。

“應該是，都說只有敵人最了解自己，德利集團既然和wj集團是競爭關係，說明對wj集團非常了解，這家公司不惜殺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麼，認為wj集團能夠得到研究成果，這也側面說明wj集團來勢兇猛。”高首沉聲說道。

“德利集團憑什麼認為wj集團能夠得手？”楊正驚疑地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wj集團派出了頂尖高手？還是說有別的暗手？”高首分析道。

“再頂尖的高手都可能失手，除非有暗手，只有暗手防不勝防，難道呂瑞身邊有人被wj集團收買或者成功潛伏？”楊正沉聲說道。

說到這兒，楊正眼前一亮，馬上對胖子說道：“快，馬上排查呂瑞身邊的人，包括他的家人、朋友和團隊，不能漏掉一人。”

“明白。”胖子趕緊答應道。

“高首，我想和呂瑞做正面接觸，你覺得呢？”楊正看向高首問道。

“呂瑞的保護歸內衛，按說我們不能接觸，不過可以嘗試一下，咱們主動聯絡肯定不行，讓羅局協調吧，呂瑞的身份特殊，不是誰想見就能夠見到，上面安排容易很多。”高首提醒道。

楊正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但相信高首，想了想，點頭說道：“行，你去跟小穎說一下，讓他儘快安排，越快越好。”

“明白。”高首答應道，匆匆去了。

“胖子，給我準備一份德利集團和wj集團的資料，只需要明面上的就可以了，發我手機上。”楊正叮囑道。

“是。”胖子趕緊答應道。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女一男，神色好奇的打量着房間里的人，其中一個說道：“我們是信息部門的，上面安排我們過來，請問誰是楊隊長？”

“我是，你們來的正好，從現在開始，麻煩你們配合他的工作。”楊正說著指向胖子，需要信息支持的事務太多，僅靠胖子一人完全忙不過來。

“是。”三人趕緊答應道。

房間有些擠，而且自己也需要一個獨立、安靜的地方思考問題，想起隔壁有個小會議室，平時各小組用於案情分析、交流和討論等，便繼續說道：“你們三個去隔壁小會議室辦公，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三人答應道，轉身去了。

“交給你了，另外，把隔壁小會議室改成臨時指揮中心，需要什麼找小穎幫忙解決。”楊正看向胖子說道。

“明白，放心吧。”胖子滿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