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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東說道:“當然可以,適量飲酒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穆柏森猶如小孩子一般笑了起來,扭頭對沐海清說道:“小子,你聽到了沒有?秦醫生可是說了我是可以喝酒的,而且適量飲酒對身體有好處,以後老子喝酒的時候不要攔來攔去的。”

秦浩東不禁莞爾,原來老頭叫自己來是這個目的,是要自己給一把能喝酒的尚方寶劍。

不過也可以理解,當年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有幾個不愛喝酒的,這些年生病不能飲酒,可把這老頭憋壞了。

穆海清苦笑着說道:“行,你非要喝那就喝一點,但聽秦醫生的不能一次性喝得太多。”

“那還愣着幹什麼?趕快張羅酒去,跟秦醫生好好喝一杯。”

眼見着自己就能喝酒了,這老頭兒樂得跟過年一樣。

很快,穆海清便張羅好一桌酒菜,老頭興奮的招呼秦浩東,花茗蕊一起坐在餐桌前。

他拿起桌上那瓶茅台酒,樂呵呵的給每人倒了一杯,然後說道:“秦醫生,你嘗嘗老頭子藏的這瓶茅台,這可是20多年前就藏好的,當時想等這丫頭出嫁時候用,可是等了這麼多年這丫頭還沒嫁出去,老頭子是等不及了,今天咱們先喝一杯。”

花茗蕊偷看了一眼秦浩東,臉頰羞紅的說道:“外公,你喝酒就喝酒,說人家幹什麼?”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喝酒!”

穆柏森說著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先是眯着眼睛嗅了一下酒香,一臉的陶醉,隨後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一杯酒入肚,他興奮的叫了起來:“痛快,實在是太痛快了,老頭子已經好多年沒這麼痛快了!”

穆海清說道:“爸,秦醫生說了,你只能適量飲酒,今天的酒只能喝兩杯,您還有一杯。”

“就剩下一杯了嗎?”穆柏森的臉立即苦了下來,“你這給的也太少了一點,老子當年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

秦浩東說道:“老爺子,酒還是適量的好。”

“那好吧,咱們就慢慢喝!”

穆柏森說完招呼着幾個人吃菜,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很快便將桌上的這瓶茅台酒喝光。

見吃的差不多了,他又說道:“小秦啊,其實今天老頭子找你來還有另一件事。”

“老爺子,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話。”

對於這種給華夏立過大功的人,秦浩東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尊重。

“是這樣的,當年我們一個連的人到現在只剩下我和老班長兩個了,可是就在5年前,老班長突然遭遇了車禍,顱腦受到損傷後成了植物人,到現在一直躺在床上。

你小子醫術這麼厲害,能不能幫我給他看一看,最好能將他從床上叫起來,跟老頭子再喝上一杯。”

他現在已經是將軍,戰友也是將軍,只不過他們更看重的是當年的那種感情,所以一直叫對方為老班長。

聽到是要自己看病,秦浩東對醫術有着足夠的自信,說道:“沒問題。”

“太好了,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穆柏森說著在花茗蕊的攙扶下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他說的那位老將軍叫沈安國,也住在療養院,就在穆柏森這座小院的隔壁。

幾個人走進院落的時候,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人迎了出來,肩膀上赫然扛着少將軍銜。

“穆叔,您過來了?”

中年人叫做沈鐵軍,是沈安國的兒子。

“我過來看看老班長。”穆柏森拉着秦浩東的手臂介紹道,“小軍,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治好老頭子的神醫,小秦醫生。

今天我把他也帶來了,讓他給老班長看一看。”

原本沈鐵軍對秦浩東並沒有在意,以為只是花茗蕊的男朋友,現在聽說眼前這位就是將穆柏森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神醫,立即客氣地迎了上來。

“秦醫生好,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父親嗎?”

沈鐵軍激動不已,他老爹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年,多年來看過無數的名醫,但都沒有任何效果,他甚至不再抱任何希望。

穆柏森重新從床上站了起來,這讓他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秦浩東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我要看看病人才能確定。”

“哦!秦醫生請。”

沈鐵軍說著,急切的將秦浩東幾個人讓進屋裡。

在病床上,躺着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正是沈鐵軍的父親沈安國。

沈鐵軍急切的說道:“秦醫生,麻煩你幫着看一下,只要能讓我父親醒過來,您要我做什麼都行。”

“別著急,我先看一下。”

秦浩東說著來到床頭,伸手搭在沈安國的脈門上。

兩分鐘後他已經將沈安國的病情看得清清楚楚,這老頭身體其他部位都算正常,只是頭部由於外力的撞擊導致神經受損,所以才成為植物人的。

見他切完脈,沈鐵軍再次問道:“秦醫生,我爸爸的病怎麼樣?能不能治?”

秦浩東說道:“能治,而且不難,很快我就能讓老爺子醒過來。”

聽到秦浩東能治沈安國的病,周圍幾個人緊繃的神經立即放鬆下來。

穆柏森說道:“小秦,你給我老頭子講一下,老班長到底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秦浩東想了想說道:“老爺子,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您是指揮部隊的將軍,現在被困在指揮室裡面出不去,所有的通訊方式都被敵人切斷,縱然你有千軍萬馬在外面,但卻無法指揮。

現在沈老爺子的情況跟這個差不太多,他的大腦沒有受損,思維正常,身體各個器官也都完好,傷就傷在大腦跟其他組織連接的神經系統,大腦的命令無法下達到其他部位,所以才成了沉睡不醒的植物人。”

聽他解釋完了,穆柏森點頭說道:“說的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像以前其他的醫生,說話咬文拽字的,說半天老頭子也不明白。”

沈鐵軍說道:“秦醫生,你看什麼時候給我父親治病,需要我做什麼準備您儘管安排。”

“準備就不用了,我現在就給老爺子醫治。”

秦浩東說完取出針袋,邁步走到沈安國的床前。

像這種傷勢對於其他醫生來說就是無法醫治的絕症,但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用回天針修復了受損的神經,老爺子就能重新蘇醒過來。

他取出一根銀針,抬手就要向老爺子頭部的穴道刺去。

“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緊接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從外面沖了進來,對秦浩東怒氣沖沖的叫道:“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很容易會死人的。”

“我讓做的,怎麼了?”

還沒等秦浩東說話,老爺子穆柏森頓時火了,現在秦浩東在他眼中就是救命的神醫,同時還是他未來的外孫女婿,哪能容許別人跑過來說三道四。”

那人看了一眼穆老爺子,冷聲說道:“你是誰?你憑什麼做決定?”

穆老爺子叫道:“就憑床上躺的是我老班長,就憑我們當年的生死之交,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他一生戎馬,脾氣最為火爆,眼見着這個醫生如此無禮,頓時火氣被點了起來。

“老將軍,您別發火,大家都是一家人。”

說話間邵為民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眼見着白大褂醫生跟穆老爺子發生了衝突,趕忙上前解釋道:“老將軍,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卓不凡卓院長。

卓院長在神經內科方面有着獨到的研究,是我們華夏衛生部剛剛從國外引進的科技人才,海歸博士,到中心醫院擔任副院長的職務,今天我是請他來給沈老爺子治病的。”

聽完邵為民的介紹,卓不凡一臉的傲然,他確實有着驕傲的資本,是內科方面的專家,特別對於神經內科有獨到的研究,這次華夏給出了極高的待遇,所以才回到國內。

看在邵為民的面子上,穆柏森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介紹完後,邵為民這才看到秦浩東,上前招呼道:“小秦,你也在這兒啊!”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我是來給沈老爺子看病的。”

“笑話,就你這東西能看病!”卓不凡指着秦浩東手中的銀針說道,“你這根本不是治病,而是在殺人,如果我剛剛制止的晚上一點,現在恐怕老爺子已經死了。”

秦浩東皺了皺眉,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剛剛粗暴的打斷了自己的治療,現在又在質疑自己的醫術。

“卓醫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一名中醫,是在給病人治病,怎麼到你這就成殺人了?”

卓不凡冷笑道:“中醫,真是好笑,中醫能治病嗎?”

對於這種隨隨便便質疑中醫的人,秦浩東實在是懊惱之極,冷聲說道:“中醫是華夏傳承了幾千年的醫術,怎麼就不能治病了?”

卓不凡一臉不屑的說道:“那我問你,你知道人體大腦的結構是怎麼樣的嗎?你知道神經有多複雜嗎?你知道神經元的基本構成嗎?

這些你都不懂吧?既然不懂你就敢隨便給一個重症植物人患者治病,這不是謀殺是什麼?”

秦浩東沉着臉說道:“不錯,你說這些東西我都不懂,但卓醫生懂得陰陽五行嗎?懂得什麼是穴道,什麼是經絡嗎?懂得氣對人體的重要性嗎?

你同樣也不懂吧?中醫和西醫本就是不同的兩個醫學體系,憑什麼要我懂你那些東西。”

眼見着兩個人又吵了起來,邵為民趕忙過來勸解道:“二位別吵,大家都是來給沈老爺子治病的,要齊心合力才行。”

出於對邵為民的尊重,秦浩東沒再說話。

卓不凡冷哼一聲:“路上邵部長已經給我介紹過病人的病情,不過我還要看一下詳細的檢查資料。”

“卓醫生,資料在這裡。”

沈鐵軍將一疊厚厚的資料送到了卓不凡的面前,他現在完全是有病亂投醫的心態,覺得越多的專家給自己父親治病越好。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