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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軒曾經問過趙子建:你要去上大學,到底是想去學什麼?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他看來,即便是拋開趙子建身上所具有的某些特殊強大的能力不說,單純只說個人的學識、修養、眼界、見識等等,他也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大學生能比的,別的不說,每年進入他們東城集團的本科生、碩士生,乃至博士生,都多得是,有幾個能有趙子建這般眼界與見識?

那理所當然的,他會覺得,你這個水平的,這個能力,你再跑去大學裡“學習”四年,有必要嗎?這不是浪費時間耽誤事嗎?

然而趙子建執意如此。

他顯然不是為了跑到學校里再來學習什麼知識的,而且也顯然不可能是為了來交朋友,拓展什麼人脈的說到學習,就算要學,他也不會跑來學什麼國際貿易,就算要學國際貿易,也完全不必到齊東大學來學,他完全可以去北大,去清華,去人大。而說到人脈,他不覺得在未來的世界,有誰夠資格作為自己的人脈而存在,因為他站在人脈的最巔峰,他只會成為別人的“人脈”。

所以,如果非要較真的給出一個答案的話,趙子建跑到齊東大學經濟學院國際貿易專業來,是為了“懷舊”而來的。

這就大約有點回去參觀自己的故居,坐在那把老椅子上,展眼往前看着那座山,歡暢地回想一下自己當年年輕時候挑糞澆田那些日子的感覺。

所以學習是不會學習的,每天早上吃過飯準時到學校,找個角落的位置隨便一坐,等着自己同宿舍的幾個哥們的同時,掏出本書來看一段,或者拿個筆記本在那裡寫寫畫畫,和此前一樣,延續着上輩子沒做完的課題,嘗試着用數學的方式來解析自己的陣法已經解了很多了,但最複雜的幾個大陣,其實連他自己都是勉強會用,至於裡面的道理,就還不能完全的解清楚,那就換個思路,用數學這個工具來解析一下,看能不能更透亮一點。

當然,他寫的那些算式,估計得是高數的段位相當不低的天才生,才能看懂那麼一段兩段,結合起來看,絕對會一頭霧水據趙子建自己知道的,會陣法的人本來就不多,從數學的角度去解析陣法的,應該是只有他自己一個。

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純屬閑的蛋疼。

不過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數學這個東西,它本身就蠻有意思的。

而陣法也是很有意思的。

兩者加在一起,就會讓它變得迷人、妖嬈、燒腦、苦惱、憤怒、無奈,而又讓人近乎無法自拔。

前一世,從嘗試開始解第一個小陣法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研究這個研究了近二十年,自學了不少東西,進展也不小,但難點也還依然很多。只是,他的研究成果大多都沒什麼用,沒有什麼往下的或往上的指導意義,而且別人也都看不懂,純粹就是娛樂他自己。

上輩子蘇小熙曾經說,他這就是純死宅的表現。

趙子建表示隨你怎麼說,我無所謂。

女人再多再漂亮,也都已經熟到了感情特別深厚,但並沒有什麼上床的慾望了,徒弟們一個個在外頭挺牛逼,回來卻總是被他罵的狗血噴頭,兒女都太笨,這麼優美的方程式,死活教不會,更別提讓他們舉一反三了。

所以還是自己玩比較好。

現在的情況其實也近似。

好像有幾個牛人開始冒頭了,但無論是趙子建根據空氣中靈氣濃度所做出的推測,還是秦秉軒那邊反饋過來的大致信息,都讓他可以確定,如果按照他那個簡單直接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等級來劃分的話,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自己之外,最牛的人也還停留在一級。

而自己已經是三級,所以實在是沒什麼開打的興趣!

當然,一二三四五這種等級的叫法,貌似不大好聽,不夠威武,但只是稱呼的不同而已,本質是一樣的,而且趙子建也並不覺得給他們換上一個鍊氣期、金丹期之類的名字,就有多高大上了。

有就近的,就在身邊的便宜,是可以去撿一下的,反正不費什麼事兒,但如果太遠了,其實他也懶得去沒多大意義,等再過兩年,大家都發展起來了,聽說誰那裡寶貝多,就過去拿一下就好了。

唯一在他看來很有必要去做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是研究,包括對靈氣的,對靈藥的各種研究,這個算是生物學、植物學、動物學之類的範疇,趙子建特別希望周長青能幫自己做這一塊兒,因為那需要大量的細緻而繁瑣的工作,趙子建頗有些耐不得那個煩。

而周長青就比較適合去做這個。

再加上秦家現在對趙子建的支持力度應該是不算小,給周長青在經濟上提供一定的助力和支持,是肯定已經夠了的。

至於第二呢,就是劃一個安全區域。

齊東省,從明湖市到昀州市,是我的,我不佔它,但你們外來的人也好,本地人也好,別管你們多牛,想牛,外頭牛去,這片地方得給我安安生生的,因為我得在這裡住,它不能亂。

為此,他已經壓下了霍允明,還收了霍東文做弟子,算是摁下了本地人中的翹楚,前段時間又打跑了南海宗的那個梁自成,接下來,他有心理準備,只怕還要再打退幾波自認為自己很了不起過來搞風搞雨的傢伙。

那麼除此之外,於他而言,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很迫切要去做的了。

剩下的,都是好玩的,是生活,是情趣。

比如虐一下羅小鍾啊,比如逗一逗黃段子啊,再比如好好地培訓一下謝玉晴什麼的因為發現謝玉晴的天份其實相當好,他最近有個想法,想把自己女人給教出來,那以後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話,就讓謝玉晴出去擺平就好了。

他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很有執行的可能性的,最近調教謝玉晴就調教得很是用心,而且是遠比教羅小鍾和霍東文還要更用心,目的只是希望能讓她早日出師,哪怕能趕在所有人前面,做全世界第二個第二級,也就很爽了。

自己這個第三級,理論上就可以更閑了。

然後呢,就是跑來齊東大學的教室,懷舊一下,藉著教室的氣氛,坐下來算一算自己的學術難題,推導一個又一個的算式,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上午第一節有課,那上課時間是八點十分,他一般會在七點半就出門,有時候會開着小車,把車子停到研究中心那邊的內部停車場去,也有時候則會幹脆步行過來,但別管哪種交通方式,他是一定會在八點鐘之前趕到上課的教室。

然後,十分鐘的時間裡,他會看着一大波一大波的同學們陸續趕來,匆匆忙忙的,而同宿舍的他們幾個,一般都會過來找他,大家排排坐。

而等到上課一開始,幾個“新”大學生一個個認真聽講的時候,趙子建就要掏出小本子開始驗算自己的那一套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