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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疑惑迷霧籠罩在心頭令人十分不舒服,但貝倫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很快就讓自己輕鬆了起來。

無論如何,現在還是着眼於眼前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在該聊的都聊完之後,為了緩解氣氛,蓮伊立刻轉移了話題,將大家從這壓抑的氣氛當中拉了出來。

接下來的話題便是圍繞着貝倫進行的,對此,他本人也是十分無奈,這位年輕的女孩是故意戲弄他呢吧?居然想從墨菲斯和喬恩娜的口中了解他過往的糗事。

而這兩個傢伙也真是無良,居然還真的將他的糗事一一抖了出來,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拋開身份不說,這個女孩在年齡上也算是自己的後輩啊!

“喂喂喂,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外說啊!”貝倫有些羞赧的喊了一聲,想要制止話題。

對此,喬恩娜卻是掩嘴笑道:“啊啦啊啦,這可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呢,你這是要我們抗命不遵嗎?”

一旁的墨菲斯也是樂呵呵的點了點頭,不停的附和着喬恩娜,將貝倫在學園時期一些有趣的糗事說了出來。

啊啊,真是糟糕的借口!

貝倫一臉苦澀,這還真是沒辦法了,蓮伊可是皇帝陛下,他還真沒辦法反駁喬恩娜的借口。

“哈哈,原來貝倫哥哥還有這麼有趣的故事啊?”

在聽到許多有趣的事情後,蓮伊也是樂的不行,開懷大笑了起來,她忽然想更多的了解一下這位貝倫哥哥了。

真是兩個損友啊!

貝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向了蓮伊,然後苦澀的說道:“那都是年輕的時候的事了。”

“就算二十多歲了,不也是很年輕嗎?”蓮伊笑嘻嘻的說道。

好…好像也沒錯…

一時間,貝倫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索性就不反駁了,反正已經夠丟人的了。

到了中午,蓮伊還想着留大家吃一頓飯,而三人皆是拒絕了,畢竟剛剛才得知了那麼令人不安的消息,哪還有心情用餐啊。

而貝倫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蓮伊,他好奇的問道:“蓮伊,你作為皇帝陛下,但看起來並不是很繁忙的樣子啊?”

“這個呀,當然是交給別人做咯,我就是一個有着皇帝的名,而沒有皇帝權的女孩子罷了。”蓮伊一臉笑意這般說道。

貝倫聞言後則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無奈一笑:“還真是沒說服力的一句話呢。”眼前的這個女孩,從頭到尾,也只有這麼一句話讓他覺得是在開玩笑。

對此,蓮伊毫不在意,她微笑着說道:“吶吶,我陪貝倫哥哥走一段路吧?”

“這...就不必了吧?”貝倫有些為難的說道,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蓮伊的真實身份了,要走在一起還真是有些難為情呢,他只是一個平民而已。

“我可是皇帝陛下!”

“請恕罪!務必讓我與陛下一起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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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貝倫便是與蓮伊走出了皇帝的庭園,二人走在回特殊軍備處的路上,前者暗自嘆息,然後逐漸讓自己習慣蓮伊的身份。

“貝倫哥哥。”

“蓮伊,你那麼稱呼我,有點...不太合適吧?我只是一個平民。”貝倫打斷了蓮伊的話,他撓了撓臉頰,這般說道。

聞言,蓮伊也是眨了眨眸子,然後微笑着道:“可是,貝倫哥哥也是稱呼着我的名字,而不是陛下耶。”

“萬,萬分抱歉!”

被這麼一說,貝倫也是猛然驚醒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對於蓮伊的稱呼居然一直沒有變過,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作為平民怎能稱呼皇帝的名字呢?

“啊啊!”

蓮伊怪叫了一聲,她嘟了嘟嘴,看起來十分可愛,但她此刻卻有些苦惱,她說道:“要是其他人就算了,但我想要了解貝倫哥哥,所以貝倫哥哥可以不要這麼在意我的身份嗎?就把我當做一個後輩呀妹妹呀之類的不行嗎?”

聽到蓮伊的話,貝倫也是愣住了,他沉默不語,不禁想起了眼前的女孩已經沒有家人了,她孤身一人坐在那個王座上,作為帝國之首,擁有着至高的權力,背負着巨大的責任,但拋開這一切,她也只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女罷了。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對象是自己,但是,大概她也只是想要一個類似於家人的存在吧?

就在貝倫不語的時候,蓮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張俏麗的面龐上忽然漲紅,然後驚慌失措的喊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是想將貝倫哥哥當做好朋友呀,兄長那樣的!就像,就像是芙洛蒂姐姐於我而言的意義一樣!”

聞言,貝倫也是回過神來,他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蓮伊只是想要家人一般的存在。

“我知道我知道。”貝倫微笑着抬起手來拍了拍蓮伊的肩頭,然後好奇的說道:“蓮伊和芙洛蒂關係很好嗎?”

因為貝倫拍肩的舉動,蓮伊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她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芙洛蒂姐姐可是幫了我無數的忙呢!”

原來是這樣。

貝倫這才恍然,那次伊莉雅的事情明明是有着許多疑點的,但神秘的皇帝陛下卻沒有追究下去,原來是因為作為皇帝陛下的蓮伊與芙洛蒂關係如此親密啊。

“我的許多公務處理完後都是給芙洛蒂姐姐過目的,算是再一次檢查吧。”蓮伊微笑着說道。

將國家大事的諸多公務讓隸屬軍部的芙洛蒂過目,這還真是信任她呢,貝倫也是有些驚訝,看來她們兩真的是親密無間啊。

在分別之際,貝倫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看向了蓮伊,然後微笑着說道:“我的家人可都是非常溫柔的人呢,如果蓮伊願意的話,下次一起來玩吧?”

“嗯!”

蓮伊雙手放置在腰後,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她微笑着應了一聲,然後目送着那道白髮身影的遠去,臉上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