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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沒待幾天就回去了,輝瑞集團並不是離不開這一位年輕的老總,而是這個年輕人聽到白燁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這句話之後,心中那股子熱血遲遲無法散去。

但是……白燁想到保羅讓自家葯賣不出去,輝瑞破產,股東殺氣沖沖的盯着保羅的那一幅場景就覺得有些生動有趣。

這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你一個賣葯的,還是實際點好。

或許,多少年以後,真的有一天,這個會成為事實吧?

誰也不知道,白燁並不覺得自己可以長生不老,只要在有生之年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兒,倒也值得了。

接下來的日子,白燁不斷的和輝瑞進行相互交流,成立專項研究小組,至於研究方向,白燁並沒有着急,因為他現在等待一個實驗結果。

腫瘤研究所內現在正在好幾種關鍵實驗,白燁需要等待這個結果出來以後進行修改。

所以在這之前,白燁還不能完全定下來方向。

而且,剛剛獲得NGS高通量測序技術以後,白燁現在也在等約翰回來,如果約翰回來了,會有更好的研究方案,其實,白燁現在還缺一名細胞學領域的專家,最好是博納。

但是,現在看來,博納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裡,白燁不免有些遺憾,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現在白燁研究所的是影響力很大,去年科研所進步排行榜第一,而且是蟬聯幾屆第一,這可不是別人能做大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勢頭是朝着榜首去的,所以現在每天都有無數邀請函送到白燁這裡,白燁甚至要親自審批。

並不是所有人都要收進來,白燁對於人才是求賢若渴,但是不是飢不擇食。

他會慎重的選擇每一個人,甚至會為了一個人去研究他的論文,他的成果。

這個人究竟適不適合我們團隊。

當然了,能讓白燁花這麼多時間去研究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白燁現在在考慮,應該選擇一位細胞學領域的專家教授。

新生開學在九月一號,白燁接連兩三天的舉行新生歡迎儀式,而約翰卻偷偷的回到了美國,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白燁問也不說,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今年的美國,似乎比起往年天氣燥熱了幾分。

此時回到美國的約翰,回到家中之後,獨自帶着銀行儲存箱的鑰匙,約見了銀行的經理。

在經理的帶領下,約翰打開了這一個關了三年的小保險柜。

裡面存放着幾個證明,這是約翰這輩子一輩子的“積蓄”。

不是錢。

是未來。

也是過去。

這裡面有四塊獎牌,一塊白燁也有,是阿爾巴尼生物醫學獎獎盃,一塊是拉斯克醫學獎獎牌和證書,還有一塊,金燦燦的純金獎牌,這是諾貝爾獎的獎牌,200g的稀有金屬在燈光下散發著獨特魅力的光澤,似乎迷人的不是他的質地,而是他那迷人的曲線和雕刻,告訴世人,金子可以用來做金磚,也可以用來做皇冠,此時的金子,就是皇冠。

不過,約翰沒有拿出獎牌,只是在手裡摩挲一下之後,就放回了原先的位置,他取出一個證明,還有幾張特別的信紙,一同小心翼翼的放回包中,然後直接離去。

回到家裡之後,他把諾獎獲得者證明複印件進行複印之後,在一張信紙上認真的書寫起來。

他沒有思考太多,因為對他來說,內容已經想好了,並不需要思考太久。

花了一天時間,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認真書寫,這樣的信他是第一次寫,寫的很認真。

之後,他起身,用一個信封裝好,取出一張郵票貼了上去,直接寄了出去。

或許在別人看來很簡單的一封信,可是對約翰來說,卻不是,這是一種使命。

不僅僅是他,博納剛剛開完會之後,問道秘書:“今天幾號了?”

秘書:“教授,今天是九月一號。”

博納似乎聽到這個時間之後,沒有任何猶豫,起身對着秘書說道:“回波士頓。”

他回去之後,沒有閑着,幾乎做了和約翰同樣的一件事情。

寫信!

這不是一封簡單的信,這是一封送往瑞典的推薦信。

博納把信封寄出去之後,猶豫再三之後,想要給白燁發一條信息,可是半天沒有發出去,只好作罷。

有些事兒,沒有那麼為難,可是偏偏就是很難做。

但是他還是拿起手機,給康西丁和莫斯坦發了一個消息:

“九月開始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似乎沒有任何波瀾,九月很不起眼,或許英文名更不起眼,可是獲得過諾貝爾獎的人來說,九月卻很不一般,因為他意味着一個新的輪迴就要開始了。

康西丁收到消息以後,頓時一震!

他着着急急的找到莫斯坦,興奮的說到:“九月來了。”

莫斯坦也是興奮的笑了:“走吧,或許明年是一個有趣的年華。”

兩人笑着走出實驗室,紛紛做了和約翰幾乎一致的事情。

很普通的一件事。

寄出信封之後,兩人鬆了口氣,莫斯坦笑着看了看康西丁:“我現在好多了。”

康西丁皺了皺眉:“人老了,心也老了,我們可不是兩個毛頭小夥子了,一堆人跟着我們吃飯呢。”

莫斯坦笑了笑:“被給自己太大壓力,其實白燁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或許根本不需要我們。”

康西丁哈哈一笑,爽朗的看着夕陽:“我還能再活幾天,上帝肯定已經在天堂給我留好了位置,在意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已經做好了很多。”

康西丁很爽朗,在別人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是一個放蕩不羈的老頭。

可是只有莫斯坦明白,康西丁最討厭的是背叛,他信封耶穌,信仰上帝,討厭猶大,更討厭背叛。

或許這不叫背叛,只是合作而已,可是單純的康西丁老頭心裡懷揣着不安。

莫斯坦伸手從口袋取出一顆葯:“給你,左旋苯磺酸氨氯地平片,你的降壓藥,吃點吧。”

康西丁笑了笑,從老夥伴手裡結果,嘆了口氣,似乎了解自己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