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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延洲之後,方召就先網購了一台啟蒙機。那條捲毛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大門一樣,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裡一發不可收拾,在牧洲的時候還會收斂點,它只能等機會才能進去過過癮,現在回延洲來,沒有其他人了,捲毛就放開了玩。

但方召也只是准許它玩一些單機遊戲,不聯網。

雖說網絡是虛擬的世界,很多時候並不知道另一端到底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但自從使用十代機,以及知道火烈鳥那邊能到的數據之後,方召就知道,就算是虛擬的世界,也沒有絕對的秘密,尤其是使用大腦意識控制的機器。平凡不出眾的還好,不會有誰注意到你,可一旦顯得特別,只要有人查,就不再有秘密。大腦輸出的信號也是有標識的,方召也不敢讓捲毛去冒那個險。好在捲毛現在也只是沉迷一些單機小遊戲,知道不能登陸網絡放飛自我。

回到延洲之後,方召跟蘇侯聊天時聽他說了東山農場事故的部分調查結果,駕駛那艘飛行器的司機已經自殺,機內另外幾人其實是從其他洲來牧洲旅遊的學生,駕駛員是別人介紹給他們的一個牧洲本地司機,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受傷不輕,受到的驚嚇比蘇侯還大,甚至可能有點心理陰影。

“也就兩個可能,要麼是某些反社會的人,要麼是蘇家的仇人。”蘇侯現在心情已經平靜很多了,反正對他來說,嚇着嚇着,也就習慣了。

蘇峰給他分析過,這不可能是他的私人恩怨,蘇侯又沒死命得罪過誰,蘇侯老爹的那幾個私生子也絕不會蠢到使用這種行為來針對蘇侯。一般小輩們的事情,上面那些長輩是不會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受到的挫折多了,才能打磨出精英。但這次的事情是真正在挑戰蘇家的權威。

蘇侯能說的有限,更詳細的,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只是一個並不聰明的小輩,至於一些核心問題,在智商沒提高之前,長輩們是不會跟他多說的。

“看來現在的社會也不是完全安寧。”方召道。

“暗裡確實有很多公眾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都被擋下了,今天牧洲的烈士陵園就抓了兩個想趁機潛進去炸烈士墓的,不過這些根本不會報道出來,連今天去陵園拜祭的人都不會察覺。”

每年紀念日,都是烈士陵園人流量最多的時候,陵園裡面,除了核心墓區原本的守墓人之外,政府還會加派人手,保證每一天的拜祭活動都能正常進行。

今年方召不準備湊這個熱鬧了,他現在畢竟不同於去年,也有不少粉絲,是個公眾人物。所以方召打算在紀念日之後,人流量減少的時候,再去各洲的墓園走一趟。

東山農場的事故過去三天,在蘇家的干涉之下,網上的討論減少很多,不管網上的人怎麼看待這次事故,不管他們覺得這是精心設計的營銷計劃,還是藏着某些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這事的熱度正在被紀念日的臨近而沖淡。

1月20日,銀翼虛擬部聯合遊戲部舉行了一場新聞發布會,銀光團隊正式公布,由秦久樓擔任隊長,佟陽擔任副隊長,原隊長方召將申請從今年四月開始服役,暫時退出團隊。不過,團隊的實力並不會因為方召的離開而衰退,秦久樓是方召親自帶出來的,雖然在身份信息上,方召的年紀比秦久樓要小很多,但不管是秦久樓還是銀光的支持者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方召的實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同時,維恩也公開表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團隊還會增加新的成員,至於到底都有哪些人,暫時保密。

在看到銀光團隊這幾個月的發展之後,想跳到銀翼的人有不少,不過,這次輪到維恩端起架子了,以前他到處找人,強烈希望那些人能加入自己的團隊,而現在,他站在被人找的位置上,心情那叫一個酸爽。

作為這場發布會的重點對象,方召被問了許多問題,也有記者問方召東山農場的事故,不過方召只表示那是一場意外,再多的就不會說了,會由公關部門的人跟那些記者們周旋。

另外,關於十代機,方召也在發布會中強調了一遍:“十代機的保護模式,火烈鳥最近會做出詳細說明,而在那之前,並不建議十代機的持有人去強制控制機器。”

其實方召當時也不是立馬就能控制機器移動,如果不是蘇侯當時的情況不對,埋在廢墟之下呼吸艱難,他也不會去冒險嘗試控制機器。

而娛樂記者們關注的另一個重點,就是方召的服役了。明星們的服役事件總是能讓媒體們興奮,總想從中找出一些引發爭議的話題,比如某某明星動用關係調到一個輕鬆的地方服役,某某某明星對外公開去外星挖礦,其實留在某個剛開發的星球度假,還有某明星服役記錄摻假等。

很多人都想動用關係調到更輕鬆的地方服役,只是有些人是真能動,而有些人只能乾瞪眼,順便在網上發泄一番,批鬥批鬥那些搞特殊的人,明星這類公眾人物就是他們噴的重點。

如果方召這次去某個清閑的崗位服役,他們絕對會毫不留情開噴。

不過,具體會去哪裡服役,方召並未透露,就連維恩都不知道,段千吉問過方召幾次,方召表示,會在紀念日回去延北市,跟老爺子商量一下再決定。

1月26日,方召租了一輛車,帶着捲毛,自己駕駛,從齊安市前往延北市。

每年紀念日的這段時間,安檢格外嚴,而越接近紀念日,車流量也越大,方召在進入延北市境內之前,必須經過安檢站。

今天車很多,進站都得排隊,好在安檢的速度不慢,看起來排老長的隊,但其實等不了太久。

排了約莫十分鐘的隊之後,方召駕駛着車駛進安檢站。除了儀器會掃描車體檢查是否有危險物品之外,還會有駕駛者的身份信息顯示在安檢員面前的屏幕上。

看到屏幕上駕駛者身份信息的那一刻,繃著一張嚴肅臉的安檢員面上有剎那的驚愕,不過很快又恢復淡定,走出值班室,上前,朝車打了個“拉下車窗”的手勢。

安檢的時候,安檢員會抽查一些車輛,親自看看車內的駕駛員和乘客,這種事情很常見,所以,後面排隊的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繃著一張臉的安檢員走到車窗邊,在車窗拉下之後,從兜里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紙質筆記本和筆遞進車內,嚴肅地道:“先生,能否麻煩簽個字。”

方召看了眼這名安檢員緊繃到緊張的臉,笑道:“可以。”

接過筆和筆記本,方召在上面翻開的空白頁簽上自己的名字,遞過去。

“謝謝。”安檢員使勁壓下想要上翹的嘴角,並未接過筆記本和筆,繼續繃著一張嚴肅的臉,像是如平常一樣執行公務般,又遞過來一個印台,“能否麻煩您車后座的乘客也簽上?”

方召看了看在後車座蹲着的捲毛,招了招手讓捲毛過來,然後握起捲毛一隻狗爪在印台上按了按,又在筆記本上按下一個狗爪印。

安檢員接過筆記本和筆,小心收好,依舊繃著臉,往後退了一部,微微躬身一禮,“謝謝您!紀念日快樂!歡迎回延北!祝您和您的家人都健康平安,也祝您一切順利!”

“紀念日快樂!”

方召關上車窗,駕駛着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