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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回到自己的住處,跟幾個皇洲這邊關係要好的朋友分享一下新工作的喜悅。

雖然羨慕方召的高收入,卻並沒有生出什麼嫉妒情緒。南風覺得,方召靠才華吃飯,沒什麼好說的,而他自己也有屬於自己的才華,相信以後能更好!

只是,南風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他看到了新一條推送新聞里出現了“方召助理直播打人”的標題。

南風心裡立馬就一咯噔。

再搜了搜,果然,更多的類似標題,標題怎麼吸引眼球怎麼來,或多或少都有“方召助理”、“皇城黑街”、“直播打人”這類字眼,就恨不得嚷嚷一句:“大家快來看吶,方召的助理在千萬觀眾面前打人啦!”

關於直播中節目組遇到方召的事情,許多推送的娛樂新聞,重心都在方召的助理打人上面,很多網友看到標題就開罵,罵完點進去一看詳細內容,卧槽,又被套路了!

等看完完整的新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絡群眾們繼續吃瓜圍觀。

“該!這種節目都要做好被打的準備,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戲。”

“換我約到那種情況也先打再說,如果是真的,就沒打錯,如果只是演戲,不知者無罪,不用賠錢。”

“方召那助理還是下手輕了,換我能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哎喲可別吹了!不是每個人都有站出來的勇氣,就算在黑街,不也很多人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嗎?”

“我就好奇,方召真涉黑?”

“亮點難道不是那助理的眼睛?後面撤掉馬賽克之後,那助理的眼睛竟然其中一隻是紅的!混血嗎?”

“就算哪門子的混血!混血兒也不會出現兩隻眼睛不同色!我覺得吧,他應該是得了眼科疾病。”

“一群土鱉!不知道美瞳片嗎?有段時間挺流行這種美瞳片只戴一隻眼睛的,那是一種街頭文化。”

“不只美瞳片,還有變色眼球。”

“可惜只出現了一會兒。”

看着網上幾個熱門討論區的留言,南風覺得自己要完。他當時沒關閉眼珠的自動調色功能,以至於他的新眼珠隨着情緒變動,變成了紅色。

還有打人這事,傳播得這麼快,範圍這麼大,南風可不相信是自然傳播。那個直播節目組的人肯定運作了。

搶了老闆的熱度怎麼辦?給老闆帶來不好的影響怎麼辦?

飯碗剛拿到手,還沒捧熱就要丟啊!

忐忑之下,南風諮詢了嚴彪。

聽完事情的過程,嚴彪比較冷靜,“根據我這兩三年來對老闆的了解,他不至於因為搶熱搜和關注的事情跟你計較,不過你這事確實不夠妥。你先給老闆道個歉,他氣量沒那麼小。”

不得不說,嚴彪兩三年來沒白跟在方召身邊,他說對了,方召確實不至於為了熱搜或者被搶關注這事惱怒。

方召也知道了網上的動向,銀翼那邊的人還聯繫他詢問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因為也不算黑料,不是什麼大事,銀翼也看出了是節目組在蹭熱度,知道怎麼去控制。

至於南風這個助理,在方召看來,這人雖然性子跳脫了點,不過人活潑,有活力,關鍵時候智商和情商也在線,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沒歪,如果試用期間不出大問題,方召也會讓他轉正。

他知道南風當助理只是暫時的,南風有野心,還有更高的目標,這很正常,人往高處走,真到那時候,方召不會擋他的前程,如果南風表現好,方召還會幫他一把。

所以,南風打電話過來跟方召道歉、認錯反省的時候,方召也沒說重話。

知道方召不會將他辭退,南風又高興起來。老闆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他這個助理會輕鬆很多。

第二天,南風到方召那裡的時候,方召剛從宿舍區的健身房回來。

“老闆,早!”

南風買了早餐和一些食材,進廚房放好,開始了他作為助理的第一天,方召給他講的需要做的事情,他已經做了筆記和備註。

檢查水缸里的“兔子”,看自動餵食機裡面的飼料還剩多少,水箱的各項數據有沒有異常,再剪兩片新鮮樹葉扔進去。

沒敢伸手進去摸,他還記得方召說的,這“兔子”有毒,不能碰。

這話南風信,他一個朋友養的海蛞蝓就是帶毒的品種,不能亂碰,想摸還得戴專用手套。

“老闆,那我先捲毛出去遛遛?”

“去吧,路線記住了?”

“記得記得!”南風將自己標註的遛彎路線給方召看。

“狗繩在玄關柜子里,它自己會拿。”

方召話音剛落,南風就見捲毛自己跑去玄關櫃那裡打開其中一個櫃門,叼出狗繩,關櫃門,走到方召面前。

“真聰明還會自己開關櫃門叼狗繩!老闆你訓得真好!”南風剛想說一句“真不愧是兩億的狗”,想起嚴彪昨天的話,又咽回去。

套好狗繩,方召便讓南風牽着捲毛出去沿着校園裡指定路線遛彎。皇藝校內的安全管理雖然不能算高級,至少比校外要好。

方召也沒打算在進修期間一直關着捲毛,宿舍的健身房不能帶狗進去,之前方召也會牽着它在皇藝校園內部的幾條路線和小風景園走一走,就算是狗,也不能整天沉迷遊戲。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感受一下社會和自然的氣息也是好的。

等南風腳步打飄地遛狗回來,腦子從“我遛了一條兩億的狗”的思維中脫離,就看到方召在簽收快遞。

牧洲運過來的新鮮瓜果,滿滿十大箱。

南風記起嚴彪提過的,方召在牧洲有投資農場,吃喝不愁。牧洲的新鮮水果在這邊賣得相當貴,牧洲特產,南風確實很少吃,看到這些,他都饞了。

見方召兩箱兩箱地輕輕鬆鬆往宿舍的儲藏室里搬,南風以為箱子不重,在給捲毛解了狗繩之後,就趕緊過去幫忙。

南風活動活動手腳,走過去,抱住一箱。

深呼吸,起!

起不來。

換一個箱子,再起!

還是起不來。

將剩下的箱子挨個試了一遍,南風又看看方召再次穩穩搬着兩箱進儲藏室,傻眼。

上任第一天,南風就體會到嚴彪所說的那種憋屈和無奈感。

方召見南風一臉挫敗地站在那裡,對他道:“邊上那兩個箱子裝的都是瓜類,拆封將裡面的瓜擦一擦,給隔壁送兩個過去,威爾現在應該起床了。”

“好的老闆!”

又有事做,南風又覺得自己有價值了。力氣活做不動,洗瓜果送禮拉關係還是能行的。以前當助理的時候,他也會幫着那些小明星們送一些東西給劇組其他人,這業務他熟。

收拾好,兩種瓜一樣挑了個,放進乾淨的籃子里,來到隔壁,南風面上揚起友善的笑,按門鈴。

沒一會兒,門打開,南風見到一個眉目嚴肅面色蒼白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