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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錢。”即便是有錢,我也不願意就這樣妥協。

死在這裡?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這樣,那可就對不起了。”周大壯說著,把手中符籙抖了抖。收拾下引導那具五十年的陰靈,“你那朋友,雖然厲害,但比起那傢伙……”

他話還沒說完,我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驚訝的問道。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男人,說道:“你們三個,不管看見了什麼,就當沒看見。”

三人紛紛點頭,然後很自覺的往後退了去。

“小希,陪他玩玩。”我說道。

小希很興奮的跳了起來。

他看起來像個很普通的孩子,但怎麼說也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周大壯懂得陰陽術法,可似乎也並不像什麼厲害的角色。

小希可是能從超生度厄符下逃生的鬼嬰,比起那所謂的五十年陰屍,可是強了許多的。

他咧嘴笑了笑,沖向了周大壯。

“斷個胳膊斷個腿就可以了,別弄出人命。”我吩咐道。

小希點着頭,手伸向了周大壯。

周大壯的桃木劍往前一擋,卻根本擋不住小希伸過去的手。

我看到了周大壯臉上的驚恐之色,似乎是看明白了什麼。

“你……你……你不是人!”他驚叫,想逃跑。

但小希哪裡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就這麼跑掉?正待他說話之間,便將一隻看起來稚嫩的手插進了他的肩中,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絲毫不留情面。

鮮血流了下來,周大壯手裡的桃木劍卻是根本再拿不穩。

他奮力的往後逃竄,逃出一段距離,另一隻手按住傷口,嘴裡喊着:“該死的傢伙,怎麼還不來?!”

我往陰靈逃走的方向看了看,剛好看到了回來的陳齊。

“回來了。”

周大壯聽我這麼說,立刻便興奮了起來,可回頭看去卻立刻變得絕望起來。

那具五十年陰靈,現在正如死屍一般安靜的呆在陳齊的肩膀上,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點的反抗能力,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怎麼可能?”周大壯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會接下這種低階懸賞任務的人,都不應該是你的對手才對?”

周大壯啞口無言,他看着我,看着小希,再看看陳齊和他肩上的陰屍,一句話都沒能說得出來。

“可是偏偏你遇上了我們。”我手一揮,示意陳齊和小希褪下身上的偽裝。

當周大壯看清楚小希和陳齊的真實面目以後大驚失色。

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會敗,而且明白了這樣的結局應該理所當然。

我取出一道符丟向陰屍。

那符貼上陰屍便立刻燃起了火來,這是寧家的火化符,專門用來焚燒這些屍體。

沒多久,那具五十年陰屍便化作了灰燼,地上也是留下一道淺顯的痕迹。

我讓陳齊將周大壯綁了起來,把他帶回了村裡,去了他家。

周生、周榮軍和周劍鋒三個人現在很畏懼陳齊和小希,幾乎都不敢靠近半分。

我很能理解這種感受,畢竟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我借用了一下周大壯的電腦,在論壇里發送了一道暗語。

不久後手機響了。

那一邊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先生您好。”

“我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有一些狀況,可能我沒辦法處理。”我說。

那個女人說道:“請說。”

“整個委託都是周大壯設下的局,他的目的是賺取罰金,人我綁下來了,陰屍我也解決掉了。”

女人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先生現在是否在委託人的家裡?”

“是的。”我說道。

“好的,我們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來處理此事,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您操心了,賞金會按照您提供的信息轉入您的銀行卡內。”女人說道。

“那我需要在這裡等着嗎?”我又問。

“不用。”

掛斷電話,我跟周生、周榮軍和周劍鋒道了個別,順便吩咐他們看好周大壯,然後便離開了長留村。

事情做完了,剩下的也不應該是我要去關心的。

本來這時候我們應該選擇在村裡過夜的,但想想事情其實很憋屈,所以最後打消了這樣的打算。

路上很空,車輛很少。

打車這種事在這時候算是奢侈的,所以我們只能選擇步行回去。

雖然很辛苦,但沒辦法,所以就只能暫時忍耐一下了,權當是一次鍛煉。

突然,一輛車飛馳而過,之後又停了下來,停在了我們前方,還了兩下喇叭。

我心裡想着莫不是攔路的土匪,小心的往前走去。

等近了,往車裡一看,竟然是張寧。

“怎麼是你?”我問道,心裡莫名的感覺到興奮。

我也不猶豫,直接開門上了車。

“你們怎麼在這?”她問。

“來這還能幹嘛?做任務唄。”我說。

張寧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說道:“看不出來,還出來接懸賞了?”

我笑了笑,說道:“總不能成天什麼也不做吧。”

“也是。”張寧說完便再也沒話。

之後一路上車裡都很安靜。

陳齊和小希坐在后座上,我坐在副駕駛位置。

沿途的風景算不上美,但別有一番滋味,可我卻看不進心裡。

張寧把我們送回到林朽家門口,就回去了。

離開時她什麼都沒說,我也沒留她坐一會兒。

在我們之間,好像突然間多了些什麼東西。

回到屋裡的時候,雙兒高興的跑過來將我抱住,像是許久未見了那般。

但其實也就是一天而已。

她上下打量着我,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看上去很擔心的樣子。

“下次我一定要陪你去。”她說。

對次我不得不說為難,畢竟帶着她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太方便。

她似乎也能理解,似乎是林朽和她說了些什麼。

所以她很堅定的告訴我說她要和林朽學東西。

我一點都不懷疑這一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能夠這樣,但我更希望她的這個決定不單單只是因為要陪着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