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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追上來,只見張寧大致摸了摸方向,然後健步如飛的往北門方向走去。

“你去哪?”我問道。

張寧停頓了下腳步,回頭問道,“你在這裡呆了四年,對這裡應該還算熟悉吧?”

“你知道什麼?還有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我想至少得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總不能一頭霧水的瞎跟着吧。

張寧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只說道:“等弄清楚了再說吧。”

北邊是學校的主教學樓群,平時的時候到了夜裡本就冷清,如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更加冷清了。

我和張寧站在教學樓前的時候,整棟樓里沒有一處是亮着燈着的,就連一樓的值班室內現在都空無一人。

“這黑燈瞎火的,我們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到這來,有意義嗎?”我問道,兩手本能的搓了搓,這莫名而來的寒意已經透露出一個事實,這事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你的眼睛可不是拿來當擺設的。”張寧指着面前的宿舍樓說道:“那本瞳術應該有教你望氣吧?”

望氣,說白了就是觀望氣息,用這雙非同尋常的眼睛去尋找肉眼看不見的氣息。這是瞳術算是比較入門的東西,我當然已經學會了,只是還從沒有施展過。

我走上前去,凝神觀察着整棟樓,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想放過,但這種經常有人出入的地方氣息太過混亂,我一時間很難區分哪些氣息是我想要尋找的。

“找到了嗎?”張寧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連要找的氣息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哪個是對的。”

張寧說道:“這不難,活人的氣息和死人的氣息是不一樣的。”

我醒悟,然後又望了一遍這棟教學樓,雖然裡面的氣息很混亂,但大多數都是活躍着的,這應該就是張寧所說的活人氣息。

“這裡,好像沒有。”我說道。

張寧抬腿就朝着另外一棟樓走去,而我到了樓底也不用提醒就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可惜的是這棟樓的情況和之前那棟是一樣的。

完事張寧又帶着我去了另外一棟樓,反正我的工作就是從樓里殘留的氣息尋找不一樣的東西就對了。

這來回過看了差不多七八棟,我都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了,開始有些泄氣了,問道:“你確定你的想法是沒問題的?要不你先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分析分析。”

張寧思量了會兒,想來可能也沒辦法了,說道:“我懷疑這三個人是被用來血祭布陣了。”

“布陣?什麼陣?”我一驚,差點沒壓住聲音吼了出來。

“子午血陣。”張寧說道,臉色不是很好看,似乎這子午血陣不簡單。

我又問道:“這子午血陣是做什麼用的?”

張寧手在半空中比划了會兒,也不知道在比劃什麼,完事朝着主教學樓的背面走去,邊走便說道:“子午血陣是一種非常陰毒的陣法,需要用十二個活人的命來祭陣、用祭陣的人各自的身體部件來承接血陣--

的陰毒力量。一但血陣布成,這片區域立刻就會變成真正的活人禁區。”

“禁區?”我還沒能理解這個禁區代表着什麼樣的概念,但從張寧的態度來看,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子午血陣用來祭陣的十二個人必須在準確的時間點和地點死亡。十二個時辰一個循環,而整個血陣就是鐘盤。任何一點偏差,都會造成布陣失敗。”張寧繼續說道。

我不能理解的是,到底是誰竟然會想要做這樣這樣的事,活人的禁區那是不是就代表活人進來就會變成死人?如果是,那麼學校里成千上萬的無辜人不都得枉送性命?

“有阻止的辦法嗎?”我問道。

張寧遲疑了會兒,說道:“除非能找到布陣之人,要麼就是想辦法打亂布陣的過程。”

找人顯然沒說著這麼簡單,至於打亂布陣,那首先還是得找到對應的地點並且提前做好準備,其實也無異於是找人了。

“不管是怎麼選,這其中都有一件不可避免的問題,憑我們是不是那人的對手。”張寧說道。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塊到12點了,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就是說到了6點,一定還會有人死亡,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不管是不是對手,好像都得試一試。”我說著邁開腳步走在了前面。

張寧拉住我,指了指教學樓背後的辦公樓,說道:“其實也可以選擇逃走。”

我笑了笑,說道:“如果要逃,那何必又要到這裡來?”

說完我開始瞭望氣,望完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北邊最遠的地方在哪?”張寧突然問道。

我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說道:“北門之內的話也就只有體藝樓了。”

張寧拉着我說道:“就去那裡。”

體藝樓正對着北門,兩者之間只隔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算是在學校範圍內最遠的地方了。

張寧在想什麼我清楚,如果換成我是布陣的人,我肯定也認為讓這個陣越大越好。

沒等張寧指示,我就自己開始了“工作”,果不其然,在體藝樓的最頂層,我發現了異常。

“頂層里的氣息好像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我說道。

張寧問道:“是不是感覺寒氣很重?”

我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張寧說完就往體藝樓里走去,倒是一點都沒有要徵求我意見的打算。

我一陣無語,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跟了進去。

樓里很安靜,沒有燈,空蕩蕩的大廳里迴響着我和張寧走路的聲音。

這棟樓總共有十層,到了晚上電梯一般是不會開放的,所以想要上樓就得走樓梯。

我帶着張寧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正準備要進去的時候,電梯口的方向傳來了“滴”的一聲。

張寧看着我,我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