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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成張寧懂我,我更寧願相信她可能了解過很多關於我的事罷了,至於怎麼了解的,我確實也沒興趣知道。

不過說回來,剛才飯桌上的舉動,想想是有些過分了,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有點不厚道。

“我只是有種被耍的感覺,不太舒服罷了,沒事的。”我說著,又回了地下室。

張寧的房間門是關着的,桌上還擺着飯菜,王林早就已經吃飽了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怡然自得。

“她還沒吃飯呢。”陳齊說著推了推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到底還是拉不下這張臉,索性也沒理會,自顧自的回了屋。

隔日一大早,陳齊還是一如既往早起把我叫起來,大廳的餐桌上依舊擺好了餐點,王林同樣的還在房間里睡覺,但是張寧好像早就已經出門去了。

我的心裡掀起微弱的波瀾,一夜的沉靜之前那些不好的情緒已經消散,現在剩下的也只是慚愧。

“昨晚我真的太小氣了吧?”我問陳齊。

陳齊搖頭道:“那也不怪你,遇到這麼多事,難免的,換了別人也不見得比你好到哪去。”

正要出門去接受陳齊的訓練,我突然覺得應該把王林也叫上,畢竟那傢伙說起來也算是同夥,雖然他自己說懂一些陰陽之法,但他那體質跟我也差不了多少。

叫醒王林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一句話,但做起來卻一點都不簡單。這傢伙常年都是這個樣子,想要叫醒他不花點力氣是肯定不行的,更何況得說服他加入訓練,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光是把王林的門敲開,我和陳齊就花了十幾分鐘。

他倒好,慢悠悠的開門還一臉的嫌棄。

“你這什麼表情,叫你半天你動不動一下讓我們在這乾等,你還有脾氣了?”我不悅道。

王林仍然保持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洋洋的揉着眼睛,問道:“什麼事?”

“今天開始,你得跟着我們一起訓練。”我說道。

“哦。”王林半睜着眼睛應了一句,轉身又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我一把將他拽回來,一點都不客氣的往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王林驚訝的吼道:“你幹什麼?!”

似乎陳齊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走到我前面預防事態的更加惡化。

“醒了嗎?”我問道。

王林生氣了,換做是誰被這麼搞一下也一定會生氣,我早就有心裡準備所以也沒當回事。

“如果醒了,就換身衣服,跟着我們走。不然的話就滾回去。”我的話說得很重,但我必須得這麼做。

王林完全愣住了,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訓練你去就好了,幹嘛一定要拖着我?”王林吼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跟着我們一起訓練,第二收拾東西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裡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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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往前走了兩步,抱手辯道:“什麼叫混吃等死?”

“我說的死,是真死。”我淡然說道,然後轉身離開,有些東西得王林自己考慮清楚。

今天的訓練和昨天的基本沒什麼差別,只是在最後又多了一項:劈磚。

雖然昨天身體上的疲累還沒消退,但我感覺堅持下去其實也並沒有這麼難。只是不知道陳齊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磚塊,把茅屋外並不大的場地都佔掉了一半。

我問他的時候他沒告訴我,只說:“以後這院子里還會有別的新鮮玩意。”

王林後面還是跟了過來,在我們跑完了幾公里的山地回來以後。

陳齊在做俯卧撐的時候給我安排的量是40個,但王林則是必須80個,因為他來完了,越野跑這一項沒參加。

為此王林抱怨了好久,一直念叨着不公平,但最後還是簡單的做完了。

劈磚是個難題,陳齊的要求是要把磚塊成功的劈斷,而且他親自演示過後確實也是輕鬆的就把磚劈斷了。

當然,像我和王林這種新手,把一塊磚劈斷這種事還早,所以他只是一人給了一塊磚,讓我們照着他的指點去做,成不成還不着急。

人的手是肉做的,磚塊是硬的,劈磚和雞蛋打石頭其實沒多大區別,沒有一定的功底哪裡這麼容易成功,先不說成功,只是那劈下去的疼痛感就足夠讓人難以承受。

我和王林就這麼對着一塊磚劈了一個早上,最後磚頭還是那個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要說有的話可能也就是比拿起來的時候沾了些汗水。

張寧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本來我還以為她只是起得早回得晚,晚上還特地的看了下,才知道她這一去就是三天。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我這麼想着,可那天我到底也只是說了幾句有點難聽的話罷了,應該不至於吧?

到了第四天,陳齊照常帶着我們訓練着,又新增了一個項目:舉重。

王林看到那一地的器械,整個人就沒了精神,又開始了不停的抱怨。可結果他還是跟着做了下來。

只是短短的三天而已,我就開始感覺身體似乎比以前要好了許多,至少每天都會有的那種運動後身體上的疲憊感沒這麼重了。

按照慣例,臨近中午的時候陳齊就先一步回地下室去做飯了,我和王林得在這把所有的訓練項目做夠量。

我不會為了偷懶悄悄減量,所以陳齊很放心,至於王林,還有我看着呢。

該做的都做完了,王林就立馬變得生龍活虎起來,蹦蹦跳跳的往地下室里跑,就像那些厭學的孩子,下了課總比上課的時候有精神。

王林說他學過一些陰陽之法,如果是真的,那他恐怕就是因為這種態度才沒什麼成就吧?看看人家張寧才十九歲可都能獨當一面了。

我沒有跟着王林回去,而是在茅屋裡坐了下來,張寧早上給我發了微信,說中午讓我在這裡等她。

我關注着時間,看着茅屋外的院門,心裡莫名的有些期待那個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