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我正要準備開口問些什麼,就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戳了我一下。

我扭過頭去,發現張寧正惡狠狠的看着我。

“你為什麼不早點衝進來?”

“我要知道是這個情況早就衝進去了好吧?這得要多大的勇氣?姐姐。”我無辜道。

張寧騰一下就坐了起來,浴巾也順勢滑了下去,她倒沒有急着重新拉起來,反而大聲吼道:“你還沒勇氣,你現在不是挺有勇氣的嗎?你的眼睛在看哪裡?”

我吐血,這又是哪一招?我這被動接受的事實竟然變成了我的過錯。

“好了好了,怪我,怪我。”我乾脆把被子拽起來蓋在了她身上,然後把手裡那幾根白髮拿了起來,以藉此來轉移話題。

“這是什麼?”我問道。

張寧臉色立馬就變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白髮搶了過去,然後四下找了一番找出她的打火機點燃直接就把白髮燒成了灰。

“檢查你身上,還有沒有這東西。”她嚴肅道。

我心一慌,立刻在身上查看起來,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衣服脫了。”張寧說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天沒做出任何動作。

張寧嫌棄的甩了甩手,說道:“我不看,我不看。”然後轉過了身去。

就算如此,我好像也不該在這裡做這種事情吧?想着轉身朝衛生間去。

張寧立刻制止道:“把衛生間門關死,別進去。”

我問道:“為什麼?”

“先別問這麼多,該幹什麼幹什麼先。”張寧說道。

無奈之下我也只得聽從她的安排,誰讓她比我知道得多呢。

但為了避嫌,我把衛生間門關死以後就在門口把外套脫了下來,離她遠一點總歸是有好處的,不然讓她懷疑我圖謀不軌可就難過了。

我檢查了一遍外套,沒有發現異樣,然後丟在了旁邊的桌上。

然後是襯衫、褲子、鞋襪,最後給自己留了一絲底線。

“不留餘地。”張寧補了一句。

我尷尬的往回縮了縮,質問道:“你偷看我!”

張寧發出作嘔的聲音,嫌棄道:“你有什麼好看的?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不然一會兒你暴斃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把所有的衣物全部脫了下來,一件件整齊的擺在了地上開始仔細檢查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最後,在我的襯衫領口的位置發現了一根,在我的襪邊上也發現了一根。

“真的有!”我驚恐的喊了一聲。

張寧從床上跳了下來,在我旁邊蹲下,然後快速從我手裡搶過白髮瞬間燒了個乾淨。

她舒了口氣,問道:“檢查清楚了嗎?”

我點頭,不敢扭過頭多看一眼,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寧好像在笑,笑聲很輕。

“怎麼?害羞了?師弟。”

我臉一紅,語無倫次說道:“誰……我……誰害羞……我……我……”

張寧--

笑得更猖獗了幾分,說道:“沒關係,師姐都不害羞,師弟也別太放在心上了。”

說著,她的手指在我肩膀上輕輕的划了兩下。

“你!”我欲言無詞,轉過身來指着張寧。

她卻是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兩手一攤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往床邊走去。

我無語了會兒,把衣服重新穿上。

這時候張寧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邊擺弄着手裡的火機。

“你那瓶子里裝的是什麼?這麼這麼有效?”我把椅子拉過來,離着她有一些距離坐了下來。

張寧把火機放下,拿起指甲刀修剪起指甲,說道:“生血粉。除了可以止血以外還可以讓流失的血氣快速再生。”

我驚訝的看着張寧的包,質疑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張寧笑了笑,說道:“這世上神奇的東西多了。”

生血粉,我算是記下了。

“剛才的白頭髮你好像很緊張?那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張寧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片刻。

“你來找我,不是應該有別的事情嗎?”張寧在轉移話題。

我皺着眉頭,看來她是不打算說關於這白髮的事情了。

“那你要是不說,我還是走了,我覺得我要問的你也不一定會回答我。”我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張寧說道:“你無非就是想知道蕭局長的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一驚,回過身來問道:“你都知道?”

張寧笑了笑,說道:“我喊你一句師弟,總是不會有錯的,你雖然年紀比我長,但是閱歷卻比我少太多。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和那些邪祟打交道,你十歲的時候在幹嘛?這你得好好想上一想。”

我愣住了,張寧這番話聽上去像是在顯擺些什麼東西,但話里的東西卻讓我深深的感覺到自愧不如。

我嘆了口氣,心裡突然有很自卑的感覺。

“蕭局長的屍體還在那裡放着,現在還動不得。至於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就是關鍵所在。”張寧說著,把指甲刀放到了一邊,然後對着手指吹了兩下。

“那這關鍵的東西,到底又是什麼?”我問道。

張寧平靜說道:“陰魂。”

“什麼是陰魂?”我又問。

張寧答道:“陰氣極重的冤魂,專以吸食活人的精魂為生的鬼魂,是一種很難對付的邪祟。”

“很難對付?”我皺着眉頭。

張寧點頭,說道:“因為極重的陰氣導致這類的冤魂有着普通鬼魂沒有的能力,說通俗一點就比如速度、比如力量。非常的危險。”

我忽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個影子的速度真的很快,從我眼前閃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我在蕭局長的身上根本沒看道有任何的靈魂氣息呀?”我疑惑道,如果那隻陰魂的目的是蕭局長的精魂,那麼我的眼睛應該能夠看到才對,可是我卻什麼都沒看到。

“所以我才說這很關鍵。”張寧說著,翻身上床躺了下來,兩眼望着天花板,悠閑的模樣就像剛剛根本就沒有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