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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勇哥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以及他是否是我的敵人這件事情上我毫無頭緒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給我打電話的人竟然是張寧。

這種情況是有些不太正常的,因為張寧和我之間如需溝通信息都是通過短信的方式,她很少會直接像這樣給我打電話。正好我也想要詢問一下她和江天縱那邊的情況,於是馬上接聽了電話。

“你現在在做什麼?”電話那邊的張寧一上來就直接這樣問道。

我如實回答說:“剛才我正在追一個人,可惜讓他給跑了。”

張寧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直接告訴給我一個消息:“我們林家所在的南華市突然出現了一些行為異常的人,這些人可以在正常的人類狀態和活屍狀態來回變化,極具危險性。不光是在南華市,江天縱也收到了麓陵的消息,那邊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

“現在我和江天縱已經分開了,他會比我先趕到麓陵,等一有最新的消息他會第一時間告知我們。我想到你現在正在趕去的豐城,或許也有可能存在這樣的事情,所以特意要提醒你多加小心,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我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聽完張寧帶給我的信息,我的腦袋在飛速地運轉着。林家所在的南華市以及紅門江家所在的麓陵,幾乎同時出現了那種可以在人形和活屍形態進行變化的特殊人類,這聽上去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

而且就像張寧現在所擔心的那樣,溫家所在的豐城應該也不會例外,我在半路上遇到的這個叫做勇哥的人,也根本就是屬於這些特殊人類。

我回道:“你也不必太擔心,你說的那種人我已經遇到了,而且剛才我說我正在追認,追的就是一個可以從活人變成活屍的傢伙。可惜的是讓他給跑掉了,不過等我到了豐城很有可能會再遇見他。”

張寧在電話那頭顯然有些吃驚,她不會想到我這邊會這麼快就遇到這樣的情況,隨後又提醒我道:“你一個人行動必須要多長點心眼,我和江天縱一到地方肯定要各自去處理這件麻煩事,沒有時間再趕去幫你,你聽明白了嗎?”

我不是很喜歡張寧在話語中還是把我當一個新手看待,雖然這也聽得出她對我的關心,只是這一次我很想證明給她看,自己早已經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了。

我問張寧道;“你們寧家現在有什麼應對的方法嗎?知不知道這些特殊的人類究竟是怎麼出現的?”

“因為不確定這樣的人究竟在南華市有多少,所以想要徹底清除他們會非常困難。現在我們也只能是發現一個監禁一個,畢竟他們在恢復到正常人的形態後,跟普通人完全沒有區別,也並不帶有攻擊性。”

我想寧家這樣的處理已經是現階段最有效的方法了,畢竟我們--

並不是警察,也沒有權利去制裁這些看上去很無辜的人,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他們到底是出於本意還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

張寧最後說,這些人在南華市到處惹事,已經導致了一些無辜者的傷亡,但至今還是沒有弄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底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變成那種樣子的。

她猜測這可能就像是得了某種感染病一樣,患病者的狀態會慢慢變得不穩定起來,但每一個感染者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並不是都像我所見到的勇哥那樣會散發寒氣。

跟張寧通完電話,我的心情有些複雜,因為如果是多地都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要大得多,跟我之前所遇到過的事件都來的棘手。

等我回到汽車修理店,司機師傅問我有沒有找到勇哥,我便只好說他已經逃跑了。他一聽終於可以不用跟這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同路,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許多。

我卻沒有多少輕鬆的感覺,這次突然爆發的事件勢必會造成各地的混亂局面。情況只要一時間沒有辦法得到控制,我相信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牛鬼蛇神們就一定會出來有所動作的。

等到汽車的前檔玻璃終於整塊替換完成後,我便催着司機師傅趕緊上路出發。現在距離豐城還有十幾個小時,如果抓緊時間趕路的話,今天晚上接近凌晨的時候就一定可以到達豐城。

我對豐城並不熟悉,便問司機道:“我說你們按之前的計劃,打算到了豐城把我帶到哪裡去?”

司機老實交代道:“他們說是去一個叫做源案的地方,那裡是豐城專門進行人口買賣的一處地下交易市場。每個人會被按照年齡、外貌、身高等等生理條件進行分類,然後再被用作不同的用途。”

“什麼?不同的用途?大活人還能有什麼用途,不就是被抓到偏僻的地方充當壯勞力,或者賣給一些權貴做奴隸嗎?”我不喜歡他口中說出的用途這個詞,用途就意味着他們並不一定需要這個人繼續活着。

所以我要知道究竟這裡面還有什麼秘密,於是司機有些不以為然地解釋道:“那就不一定了,我也只是聽說被賣掉的人下場都很凄慘。有些是被抓去挖去器官販賣,有些則是充當某些實驗的小白鼠,還有的就純粹是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到底命運如何。”

聽他這麼一說,我對豐城失去了好感,覺得那裡簡直就是一座血腥之城。為什麼一座城市裡會被允許存在這麼一個罪大惡極的地方,難道就沒有人能夠制裁他們這些人販子嗎?

司機說道:“在豐城,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管你,因為那裡早就已經是一座失去了秩序的混亂之城。也正是因為如此,那裡才會有人口販賣市場這樣的地方存在,那裡就是個只適用於適者生存的地方,毫無規則和同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