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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護衛皇宮也不是小事,鍾離越只好找鍾離凌暫代鍾離伯君的職位。鍾離越容忍賢妃兩個兒子的程度,任誰都免不了妒忌一番。聽說上官聽寒生病了,連忙追問誰人陪同鍾離伯君一起去渭陽城,有沒有帶護衛。

“父皇儘管放心。”鍾離伯謙露出十二顆大白牙,一如既往的天真無邪,毫無一絲城府。

鍾離越聽了鍾離伯謙的話,總算放下懸着的心,想起那日在司馬府瞧見的女子,賊兮兮地望著鐘離伯謙,一點身為帝王的氣質都沒有。

“那日雪兒大婚跟在謙兒身後的女子是哪家千金啊?”

“父皇。”無聲無息為鍾離伯君解決了後顧之憂的鐘離伯謙正要逃離這御合殿,便聽見自己父皇問了這麼一句,他的臉頰瞬間竄紅,說話也有些結巴:“父、父皇日理萬機,還是別操謙兒的心,不然老得快。”

“你個臭小子。”鍾離越寵溺地笑了起來,隨即被口水嗆到:“咳……咳……”

“父皇您沒事吧?”鍾離伯謙連忙跑到他的跟前,蹲在他的身旁幫他順着胸口。

鍾離越嘴角噙着笑望着溫和孝順的鐘離伯謙,他的眾多兒子中,就屬鍾離伯謙最單純,最不諳世事,最沒有野心,也最討他歡心。

見自己咳嗽,他便急忙上前安撫。本以為有了那個葉芊芊,便能減去內心的痛楚。鍾離越想得太簡單了,找一個替身,只不過是太過思念舊人。望着謙兒的眉眼,鍾離越的心越來越酸澀。

最近時不時會像現在這般咳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思念成疾?

“謙兒回去吧!”別在這裡久待,父皇知曉你內心的煎熬。

鍾離伯謙起身,望著鐘離越躲閃的眼神,擔憂地道:“父皇一定要注意身體,大祁不能沒有您。”

“呵呵,放心吧!”無論如何,父皇都會護你周全,許你一世喜樂。

鍾離越的眼睛裡,隱藏了太多別樣的情緒,他並不希望鍾離伯謙讀懂,他要鍾離伯謙能選擇自己的生活。

鍾離伯謙終是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這御合殿,未敢多留。這裡全都是母妃的影子,待在這裡,心會疼。

……

渭陽城。

自從知曉賢王在這渭陽城的某個角落,李堂生便拿着假賬本端坐在書房的書案前,像是在等待着誰的到來,他的面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一個人最怕的是心如死灰不復溫,他早已沒了靈魂。或許從一開始,他便只是一顆棋子,一個傀儡。

不知是誰在某個深夜推開了他的書房,李堂生握着假賬本的手沁出了些汗水,許是秋風太盛,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知府大人,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你這個餌若是不能釣到大魚,李公子就跟着你一同餵魚吧!”

李堂生握着假賬本的手收緊了幾分,咬緊了牙關,卻一句話也沒回。任那人從何處來,便從何處離去。

……

無人能理解鍾離伯謙內心的煎熬,他等了這麼久,還是不見暗衛前來彙報綺落與沐辰的消息。鍾離伯謙就差每日坐在賢王府大門外等候了,這些個飯桶,遲早要收拾他們。

“七殿下。”正當鍾離伯謙暗自埋怨暗衛之時,小春急匆匆跑來:“浣城城郊。”

鍾離伯謙聽聞這話,連忙讓小春備馬,連衣裝都未來得及換,便騎着馬跑了出去,小春只好硬着頭皮跟了出去。躲在院內觀察着鍾離伯謙的尉可馨見他突然的反常表現,連忙讓人備了馬車,往尉府趕去。

顛簸了許久的尉可馨下了馬車,望了望四周,對上一名百姓的眼神,他有些躲閃。尉可馨未過多探究,帶着疑惑踏進尉府,快步走到尉上卿書房。

“進來。”尉上卿閑來無事習慣坐在書案旁,尉白夜幫他磨墨。

“父親,七殿下今日有反常行動,馨兒猜想子瑜可能有消息了。”

“是嗎?”尉上卿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一些:“先後派出去的人馬都失去了聯繫,恐怕他們已經凶多吉少,對手可不是個善茬,七殿下一個人能行嗎?”

“父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尉可馨甚是不解,他們秘密派出去的人怎會失蹤?

“恐怕有人不想讓我們找到子瑜,而且他們肯定對我們甚是了解。”一旁的尉白夜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父親,馨兒方才進府之時看到了可疑人物。”

“果然監視着我尉府。”想到這裡,尉上卿更加坐立不安,他不知曉對方知道了什麼,更不知曉對方想利用尉子瑜做什麼。

“那七殿下也未必是有了子瑜的消息才有如此異常的動作,他平日不都是歡快洒脫之人嗎?”尉白夜嘆了一口氣:“父親,我們不能放棄尋找。”

“對,加派人手,讓他們務必小心。”

“孩兒這就去辦。”尉白夜連忙起身,退出書房。

……

不知不覺,鍾離伯君抵達渭陽城已經過了些時日,今日的他一如既往待在醉今生,等待妄徒傳來消息。

外出打探的白陽得到妄徒傳來的消息,匆匆跑回醉今生找鍾離伯君商議對策,項領見白陽的架勢,連忙吩咐店小二將店裡的客人趕了出去,當即就打了烊。

樓下哀怨一片。

“老闆今日怎麼了?心情又不好了?”

“好歹讓我們把菜吃完啊?”

……

店小二嘆息了一聲,回懟道:“今日我們老闆心愛的女人嫁人了,別來煩他了。”

“唉?老闆別傷心啊,這天底下好姑娘那麼多,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弔死?”

店小二一聽這話,雙眼一瞪:“你才歪脖子樹,你全家都是歪脖子樹。”

“唉?”

“這店小二一如既往的囂張。”

“老子再也不來這家酒樓了。”

“那你一輩子都別來,免得我們又要排隊。”

“唉?你說什麼呢?”

店小二見外面的人吵起來,砰一聲將店門關上,獨留門外之人大眼瞪小眼。

“有氣度。”

“有脾氣的酒樓。”

……

“刁民。”項領透過窗戶望着樓下那群爭得面紅耳赤的食客,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了前輩,過來商量正事吧!”白陽搖了搖頭,這種人就不該受到世人的追捧,恃寵而驕算什麼英雄好漢。

鍾離伯君勾起嘴角,這項領前輩還挺有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