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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又要借用我的能力去石化什麼東西吧,”大黑牛大吃了一驚,十分驚恐的模樣,

“我說,你就不能動用一次薔薇虎或者寒冰蟒的力量?它們兩個可是天天呆在這裡,都快閑出病來了。你只知道使喚像我這般的老實人,真是閑的閑死,忙的忙死。”

呂烈道:“這回還非得再讓你出馬一次不成。這回的對手是一個火系的,一身通體熱得不行,就連鐵都給它瞬間融化了。讓薔薇虎噴火去對付它?這不是給它火上添油么。用寒冰蟒的寒氣對付它的話,我只怕寒冰蟒都給他融了它都不會傷筋動骨一丁點兒。”

大黑牛若有所思,隨即瞪大了一雙牛眼,“乖乖,你的運氣沒有這麼差吧,又在半路上碰到了那個奇形怪狀的大傢伙?”

呂烈拍了拍它的腦袋:“放心,怎麼可能。這回不是讓你去石化那個大傢伙。”

大黑牛微微喘了口氣:“只要不是石化它就好說……乖乖勒個洞,那傢伙的體格,老子上次嘗試着攻擊了它一次,差點沒把老子抽干。”

呂烈笑道:“這回是讓你石化一個比它還要大幾千倍的巨人。”

大黑牛才剛剛坐下,像是炸毛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我日……”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呂烈就退出了他的精神世界。

滾滾紅炎,暗黑的詛咒。

這一次和巨人眼睛一對視上,呂烈就感覺到了那譚紅色的液體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無數譏笑和喧嘩像是潮水一般湧入了呂烈的大腦之中,彷彿幾千幾萬個小孩在他的*中大哭打鬧,又幻化出無數長着人臉的蚊子蒼蠅在他左右盤旋,疼痛難忍。與此同時,呂烈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破了一個洞一般,無數氣力一般的東西發了瘋似得從他的四肢五官遊走出來,飛速被那一灘血紅色的血水吸了進去。拉都拉不回來。

這一下可把呂烈嚇得魂飛魄散,他可萬萬沒有想到用“詛咒之眼”探查一眼對方,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他在驚恐之間想要抬抬手破了這局,可是一動之下才發現,自己的頭腦早已失去了對四肢的控制。現在的呂烈就像是一個被禁錮住的木頭人一般,就是再奮力左右手臂,都不過做出了微小的動作,配合意義不明的咿咿呀呀聲。

再這般下去,恐怕呂烈一身精氣就要被那怪眼給吸乾淨,只剩下一張人皮了。他是又驚又是後悔,只恨自己沒事用什麼“詛咒之眼”來對付這個比堯還大一萬倍的怪物,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下。現在的呂烈也不知道身體出現這種情況,是精神世界中的大黑牛故意陰自己,還是黃泉巨人真的借力打力,用這般方式反將自己一軍。

食人梟站在呂烈的身後,見他嘴上說著要用“詛咒之眼”試一試對方,可是身體就這麼忽然僵住了,半天再也沒有動靜。食人梟畢竟是經驗老到之人,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下意識地擠到了呂烈身邊,輕輕推了他一把:“喂,小子,你怎麼都不動了?中邪了?”

從他那角度,勉強看見呂烈鐵青着臉,雙目凸了出來,死死瞪住那個血旺旺的大眼睛。發白的嘴唇勉勉強強吐出了一個字:“推,推……推……推……”

“不好,你這小子。”就是猜食人梟大致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一巴掌呼在了呂烈臉上,“疼不疼?”

食人梟的手勁何其之大,就算此刻只剩下一條手臂,直挺挺打在呂烈臉上,也幾乎把呂烈的半張臉都給颳了下來。可是說來也怪,呂烈的半個腦袋都偏了過去,可是兩隻眼睛仍然向著樹洞口的方向,死死盯着那譚血紅色,嘴中痴痴道:“推……推……推!”

食人梟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下還疼不疼?”這一巴掌打得呂烈半個人都飛了出去。可是他重重撞了一下牆壁,稍稍回過神來,眼睛又直勾勾盯向了樹洞的方向。就像是兩根無形的繩子存在一般,將呂烈和樹洞口聯繫在了一起。

“還要看?怎麼爬樹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積極?”食人梟也是閑來覺得好玩,打着呂烈玩玩,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下掄。呂烈那裡受過這個?任是他臉皮再厚,再如何皮粗肉厚,也被揍得兩頰腫起,皮開肉綻,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一輪王八拳下去,呂烈被打倒在地上,只剩下唧唧歪歪的力氣了。不過這也變相地救了他——和那黃泉巨人的巨眼失去了對視之後,呂烈混沌一片的靈台很快恢復了清靈。他躺在地上天旋地轉了一會兒,剛恢復了一點力氣,就立刻跳了起來,沖向食人梟揮起拳頭作勢欲打。

食人梟輕輕鬆鬆就制住了這個傢伙:“小夥子,做事情要講道理……老夫承認是揍了你幾十下,不過可都是為了救你啊。之前你被那紅眼困住的時候,差點就要死掉了,可是你自己叫我揍你的。”

呂烈點了點頭:“沒錯,之前我被紅眼困住的時候,是急需要一個人在旁邊幫我一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食人梟鬆開了手:“原來你也知道啊,老夫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這不就結了,那你還衝我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呂烈趁機一腳狠狠踹在食人梟腦袋上:“老子特么當時是叫你捂住我的眼睛!誰讓你抽我這麼多下了?我差點被你打死,蠢貨!”

兩人一陣胡鬧之後,都氣喘吁吁躺在了狹窄的樹洞之中。不過這下他們可都差不多明白了,光是這個堵在樹洞門口的巨人之眼就夠麻煩了,簡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用上“詛咒之眼”這等精神攻擊對付它,呂烈自己差點還被殺了。

他們是徹底沒辦法了。

看來,只能等待黃泉巨人自己氣消了之後,離開了。

正當他們糾結的時候,堵在門口的那一汪血紅,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