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沉速度,和地面上的重力加速度無幾,去掉水裡的浮力,那說明...這裡空間的物體所受的重力,和地面不同,要大於地面很多。
一定有別的外力,這個外力是什麼?.一個小時,最多只能在水下閉氣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能找到答案嗎?水中她閉著眼沉思著。水底一片黑暗。
美麗的湖水深處,也同樣是黑暗的。看不到的地方,存在著未知。
她感覺到什麼東西托起了她,緊接著,有柔軟的東西超繞在她的身體周圍。
“水底,有生物?水草?還是......”
沒等她進一步找到答案碰觸到了是何物種,她就被那個纏繞著她的物體,巨大的力量甩動道了某一處,水底?會摔倒?多麼荒謬。她的手四處抓著,想找到一個借力點,抓到了更柔軟的物體,觸感..好像人類?
緊接著。
那些柔軟如水草的物體,瘋狂的撲過來,把她纏繞裹緊,好像蜘蛛吐絲包緊的食物。
“食物?”她的腦海中蹦出了這兩個字。
她感覺喉嚨被勒的有些緊,那些海藻一樣的物體,試圖尋找突破口,想鑽入自己的身體。
身體,不能動..
“我死了,師父怎麼辦?他會不會被我牽連……會不會也被監視著....”
“不能死,我死了師父會擔心我,吳大神…還沒找到七七……周默糖糖……他們會擔心我……不能死......”這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很多人,不甘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想到不知何處的父母,自己這個不知何處來的身份,她有了求生的慾望,只是越發拼命掙扎,那些鬼東西纏繞的越緊。看樣子那東西是要把自己全部的血肉都吸收掉成為養分。
切斷了那些“海藻”生物,她胡亂抓起一根準備向水面上游去。可是卻發現,水根本沒有足夠的浮力托起她。
這一次,她真的慌亂了,這個渺小的人類面對自然的力量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絕對強大的自然力量之下一切術法便顯得可笑。她看不到的水底某處綻放出一圈耀眼的藍光,映照了水底的這塊區域。那些“海藻”形狀的生物,是來源於一個女人的頭部延伸出來,任誰也無法想象,這是....頭髮。
那女人周圍是一片糾纏在一起的蛇群圖騰。這個處於沉睡的女人面容模糊,忽然她睜開了眼,美麗的如兩顆星辰,在閃動著流光溢彩。
“居然有人類到來……驚擾吾等長眠.....”
她沒有說話,卻有聲音順著江水,環繞在陸葭的耳畔。“這是什麼東西?是人還是?”昏迷中的陸葭在腦海中看到了這一幕。
“卑微的人類,竟然如此對待神明,吾等是宇宙深處的上古魔神.....”一股深沉的的壓抑感從那女人身上湧出。
“笑話!憑你這種低等族人也敢自稱神明侵犯我的子嗣?”這傲慢而又悠長的聲音來自那片藍光中,走出的另一個身影
“女媧,你居然會選擇庇護一個人類!”水底的女人聲音漸漸消失,閉上了眼繼續沉睡。
“人類是你的食物,亦是我的子嗣,”
“吾等驕傲不允許他人染指,即使同族也不例外。”她傲慢而又冷酷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逐漸消失,人影消失於藍光之中。水面的浮力好像片刻間恢復了正常,陸葭被湖水慢慢托起。
當她醒來的時候,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明亮的如圖神靈的恩賜。
“人類,在沒有能力掌控未知的結果之時,不要嘗試再深入某些未知的無底深淵;否則沉睡的魔神將會被重新喚醒,黑暗中的異類生物,也在蠢蠢欲動。”
江底的女人,睜開了眼。周圍的圖騰那些蛇形生物,佈滿鱗片的身體正在試圖掙脫封印張著血盆大口和鋒利獠牙,等待時機。
陸葭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
安靜。
她從甲板上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周圍的環境。
什麼也看不到,整艘船置身於一片濃濃的海霧之中。唯一能看到的,便只有自己,還有完好無損的漁船。
詭異的是,船,還在行駛中的。
無風駕駛、駕駛室無人。
從穿船頭到船尾,她找遍了每一處船艙,沒有舵手、沒有船長、沒有大副、也沒有....水手。
.
什麼都沒有。
她低頭看向自己,此刻自己穿著男人的衣服,儼然一副水手裝扮站在整艘船的最高甲板處,以為視野能夠開闊,然而,令她失望地是,放眼望去,除了濃霧,還是濃霧。
...
她腦海裡湧入一個叫做“徐恪”的記憶。這是什麼鬼?陸葭有些惱火“就這麼玩的嗎?當自己是什麼?隨隨便便把自己拽進一百年前的空間裡扔來扔去?前幾天附身到女人身上,眼瞅著費了半條命的勁找到箱子,剛結完尾款開箱子費用還沒付呢,現在又把自己扔回百年前她老公身體裡?
如果知道是誰在背後這麼做……”算了,眼下先想辦法怎麼回去,但這個背後的那隻手三番五次的折騰又到底為什麼?就讓自己看到兩個跨越清朝的到民國的一段人不人鬼不鬼的兩個未知物種狗血戀愛?
一如上次穿越到青潭身上一樣,她被困在這具軀殼裡出不去。上次是在瀾滄江水邊,現在這次就因為翻了“娜迦手記”那本日記?這日記裡到底有什麼機關?再次她回來究竟是想讓她看什麼還是尋找什麼?或者說是漏掉了什麼?
等會兒……那個箱子,是那個年輕人讓她幫忙找到並打開的,那個男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說出來陸葭自己都不信。但眼下她出不去,只能想看電影一樣看著徐恪世界裡發生的事。看電影……要不要再來點爆米花?那……只能繼續看吧。
此刻的“徐恪”周身無力,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在他昨晚入睡之前,船上的那些夥伴們明明都在的,他們在討論打魚、討論誰家的媳婦要生了,還在猜生男生女……那些熟悉的面孔,爽朗的笑聲,好像夢境般浮現,使他在此刻禁不住懷疑到底哪些才是真的。
包括此刻在“看電影”的陸葭也有些分不清那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