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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雁離

子嬰痊癒以後,便壯了膽子去永巷令要這個人。

“呦,我道是誰來了,這不是子嬰公子么?”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子嬰是私生子的事宮內外的人都知道。都敢陰陽怪氣對子嬰說話。

“本公子此次前來是要一個侍女。”子嬰壯着膽子說。

“公子,按說一個小侍女也沒什麼,但是有相應的這些侍女都是有名冊記錄的。也不能誰來說要人就給人呀?”

這是本來窗外的大晴天兒,來了一個霹靂。直到東海的海底,一條巨大的蛟龍。睜開了眼,又隨即閉上。

子嬰雖然平時不愛說話看起來有些呆傻,可是腦子卻像吃了仙丹靈藥一樣開了竅。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大聲說:“本公子是皇家子嗣,不過區區一個雜役丫頭,本公子就要不得了?”

本應生來呆傻是出了名的,突然換了人一般不由得使永巷令的女官嚇了一跳,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你且收下,我用它換那個丫頭。”用手指着正出門倒水的越葭。將一塊乳白方形玉佩交入那女官手中。

女官見了玉佩一喜臉色由陰轉晴,但仔細看清了那玉佩上的“扶蘇”二字大驚失色。

“公子快快收回,這玉佩奴婢是萬萬不敢收的。”女官低下頭不敢再看子嬰,“這小丫鬟您帶走就是。”

永巷令里的女官本就不待見越葭,一個雜役宮女,居然生的那般好看,一身細皮嫩肉的不說,還身帶異香嬌氣的跟富貴人家大小姐一般。

而子嬰一直住在那個與冷宮沒什麼區別的小屋子裡,越葭就算去了也註定沒有出頭之日。所以永寧巷的女官就順水推舟,把這個礙眼的女子打發走了。

說來這子嬰和無論外表還是心性都和扶蘇極為相似,宅心仁厚。不同的地方就是表現出來的懦弱無能、卑微不堪。而且還容易發癔症,怎麼看都不是個正常人。

也許這也是秦始皇駕崩後,胡亥殺光了所有兄弟,唯獨留下子嬰一人的原因。

越葭到了子嬰住處,成為子嬰的唯一貼身仕女。張月佳看到子嬰的住所一片凄涼,和他唯一的貼身侍女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前來服侍。

越葭對子嬰的處境心生同情:就除了他引以為自豪的血脈繼承之外,再與皇家沒有任何關係。

越葭觀察到子嬰除了那在永巷令那一天表現的比較正常之外,平時仍舊一副呆傻的模樣。她試着配置不同的藥方來治療子嬰的病情,一直不見起色。子嬰就好像失了靈竅一般,總是是處於憨傻愚笨的狀態。

越葭跟隨子嬰沒多久,還是大禍臨頭了。子嬰那僅存一點的皇家血脈,根本不能為越葭遮風避雨。

七月,始皇帝駕崩。

始皇死亡當月,又一場腥風血雨。扶蘇持劍自刎,那年又死了很多方士,理由是禍國殃民,毒害皇帝。

禍不單行,無極真人死後越葭已經深受打擊,時常思念師傅。這次越葭又被人掀出了老底。

聽說是因為永巷令的女官為了討好剛上任的丞相,揭發發越葭曾經是方士門下弟子。再說扶蘇已經死了,子嬰更是不足為懼。他又怎麼護得了越葭?

倒是剛上任的趙丞相也是個狠角色。皇帝死了,都是御醫和這些方士煉丹不力。藉著這個機會,趙丞相又掃清了一批暗中反對自己的人。不是也有不少人見風使舵投靠了他。

七月半。

7月半本來是民間祭祖的日子,這一天會鬼門打開,祖先回魂。

也是在這一天,越葭被人從子嬰住所帶走,當夜被一術士釘入棺材裡。如果不是名將領雁離的阻攔以及突發意外,在家真的就真的被煉成了活屍。

就是領着一群人將越葭帶到了偏僻的養屍地,周圍有很多村民在圍觀。當他們聽說這個紅衣女孩是妖孽的時候,高聲呼喊着“快把這妖孽埋了!”

當雁離得知消息帶着一隊士兵趕到的時候,術士正在設置封魂陣法。雁離打斷了術士的法術,高聲喝道:“那術士!棺材內何人?”

“原來是小將軍呀,我奉趙丞相命令處死妖女。”術士回答。

“你怎知她是妖女?”雁離反問。

此女子乃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在七月半之日,會引動地府陰氣,給人間帶來災難。此女必除!”

“妖言惑眾!竟敢殘害無辜生靈!因為我要帶走這女子,你若敢阻攔定殺無赦!”身披黑甲的雁離聲音冷酷不帶一絲情感。

“雁離小將軍,雖然我不懂行軍打仗,你來到這兒恐怕是私自帶兵出來的吧?而且處死這女子是趙丞相的命令。你這般阻攔我們回去都不好交差,你又何苦為了一個下人違反軍紀為難與我?”

術士也不是省油的燈,並沒有因為雁離的強勢而退步。說話間他嘴裡念動咒語,手中揮動兩把旗子,只見瞬間狂風大作烏雲蔽日。

雁離畢竟是經過生死上過戰場的人。他沒有多言,也並沒有因為合法所引起的天地異象而驚懼。他拔出青銅配件,朝着術士的手中的旗子砍過去。

然而雁離的劍所砍中的只是術士的殘影。術士的身影出現在三丈以外的地方,他繼續揮動手中的旗子,但他的背後出現。一些身形詭異的黑影。撲向雁離所帶領的黑甲士兵。

雁離的士兵一個個象被邪魔附了身,雙手扼緊喉嚨痛苦不堪的倒在地上,翻滾掙扎着。

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些士兵是雁離的親兵,個個情同手足。同時他又聽到棺材裡越加在拚命的敲打棺材木板的聲音。他更加怒火攻心,又一記劍虹朝着術士橫掃過去。

雁離雖然不懂法術,但是他畢竟在戰場上殺人無數,氣場深沉而且武藝精湛體力過人。相反數時倒是沒過多久,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落入下風。

正當雁離和術士交戰一處之時,棺材裡的越葭眼前出現了另一個景象。我看到了一個人,熟悉的人。

“方師。我我死了嗎?還是在做夢?”變得越葭黑暗之中驚喜交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