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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在旁邊捅刀子:“啊?原來你還會慚愧?”

惹得獨孤維唯白她眼。..

漢陽王跟老伯爺同時哈哈大笑。

笑完兩人湊到起研究哪出魚多,然後不管小輩們,找了處樹蔭,各自坐下釣魚。

獨孤維唯和蕭雅嘴巴不停地說話,漢陽王嫌她們刮嘈嚇走了魚,把她們遠遠攆到邊去了。

左右兩人也沒耐心釣魚,便另找了處樹蔭坐了說話。獨孤維唯心智成熟,在外不願看自家姐妹被排除在外,便拉了獨孤維寧起。

聊了會閑話,獨孤維唯從蕭雅嘴裡得知蕭恪的訊息,知道他已在回京的途中了。

要說當日的魏國公脈,着實盡出軍事人才。且不說魏國公本身,就是其子先帝蕭衡,長孫當今聖上蕭統,都是既可以運籌帷幄,亦可以衝鋒陷陣的將帥之才。

到了蕭恪這裡也不遑多讓,謀略勇武樣樣不缺。他自身功夫好,在戰場上更是勇猛無匹,所向無敵。

自東胡去年冬入侵,蕭恪誓師出征也有大半年了。

當日等蕭恪帶兵趕到時,囿州也被東胡打下。

胡人善馬戰,善攻不善守,雖連下代州、囿州,但蕭恪去,便勢如破竹,很快將兩州之地奪了回去。

此仗只能勝不能敗,大魏沒有再次籌措物資的能力了。蕭恪正是深知這點,所以下了破釜沉舟,背水戰的決心。

胡人從代州城撤走,路敗逃。

蕭恪年輕氣盛,惱胡人時常擾邊,索性帶領大軍直將東胡人追入草原深處。

被東胡王視作王儲的大王子在這戰中戰死,其他王子趁機爭權,東胡內亂不斷。

東胡東面的靺鞨,近些年逐漸壯大,如今已有與東胡分庭抗禮之勢。在東胡與大魏打得不可開交之時,靺鞨趁機奪了不少草場,擄截了上千東胡人口和牲口。

多方因素的原因,東胡不得不向大魏出求和的信號。

胡人若逃入草原深處,魏軍其實也是沒有好辦法對付,兼之後續補給跟不上,蕭恪也只能接受東胡的友好信號。

兩軍初步協議,大軍先行拔營歸朝,東胡隨後將派使臣入魏商洽睦鄰友好協議及開放邊貿事宜。

獨孤維唯喜形於色,三哥五哥終於要回來了,娘親大人踅摸兒媳婦人選都好久了,可惜正主兒不在,相個親也不能夠。

還有蕭恪,好久沒見了,沒有這麼個天怒人怨的大帥哥時時能見上面養養眼,還真是挺想得慌。

“……你看行不行?”

獨孤維唯沉浸在絕世美男大帥哥要回來的消息中,猛地回過神,聽到蕭雅這樣問她。

愣了個神問道:“什麼?”

蕭雅瞥她眼,沒好氣又說遍。

原來蕭雅的生日要到了,請她幫着參謀參謀怎麼辦才好。

蕭雅知道獨孤維唯在吃喝玩樂上的本事,原打算請她幫着操辦生日宴的,但她在孝期,不好出門,便請她出些好玩的主意。

獨孤維唯便應了回去好好想想。

現代的生日派對隔三差五便有,獨孤維唯因此半點不為難,回去便刷刷唰唰寫了流程,派人送去漢陽王府,問蕭雅可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

蕭雅回信說很滿意,已經開始着手按獨孤維唯的流程準備了。

到了蕭雅生辰那日,獨孤維唯派了阿捷去幫襯。阿捷伺候人的事不會,但吃喝玩樂上跟獨孤維唯學了十成十。

那日到場的人很多,和雅郡主的生辰宴很多人都要買幾分面子。生辰宴操辦的很成功,其間酒菜都是來自千金樓,美味自然不在話下。

餐後不再同京中慣例,賞花、聽戲、賽詩、投壺等等傳統項目統統沒有。

倒是有各種新鮮好玩的遊戲輪流登場,玩遊戲的固然玩得暢快淋漓,看遊戲的也幾乎笑破肚子。

直到暮色向晚,客人才意猶未盡散去。

打那日起,京中便風靡幾款遊戲,從貴人道普通百姓家,從輝煌的庭院道陋室巷陌時見玩耍的人。

過了蕭雅的生辰,寧王殿下的隊伍也將要到京。

天策軍這歸來,又會湧現大批因軍功而擢拔的將領,這可忙壞了有待嫁姑娘的人家,紛紛打聽消息,趁人沒回來,先上門拉拉關係,也好為自家閨女物色夫婿人選。

繼獨孤維清狀元及第之後,定北伯府有次成為香餑餑,天天大門開,說媒的便接踵而來。

無他,東胡大王子在這次大戰中戰死,相傳就是被獨孤維澤投擲出去的長矛穿透後心而死。

這樣的軍功回京後封賞定然不會少,他還年輕家世好,被人盯上也不稀奇。

沈氏又是歡喜又是心累,秋氏又是眼熱又是泛酸。

在獨孤維唯無聊透頂的日子中,總算翻過了七月,三月孝滿。

沈瑩的身體卻每況愈下,肩背疼的越厲害,大夫卻診不出多大的癥候,只是吃些止疼的葯,稍微減輕些病痛。

出了孝,沈氏便帶着獨孤維唯去看望沈瑩。

母女二人先在李府正堂見了李惟岳夫婦。

李懷佑的兄長李懷仁的妻子馮氏也過來幫着待客。馮氏二十五六的樣子,生的身材微豐,膚色白膩的能滴出水來,像朵盛開的牡丹似得,充滿成熟婦人的風情。

據說馮氏家道中落,因為長得好,才能嫁到李家這樣的高門。

人卻是個面玲瓏的主,極熱情的迎了沈氏母女進房,言笑晏晏吩咐下人上茶,很是能幹的樣子。

待雙方坐定,寒暄幾句,李夫人便用帕子沾沾眼眶中不存在的淚痕,道:“可憐阿瑩日日受病痛折磨,大夫換了個又有個,都是酒囊飯袋,連個原因都查不出來。作為長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若能替她受這番罪倒好了。”

她這番假惺惺作態,別說獨孤維唯,就是沈氏都能輕易看出其中虛假。因而淡淡道:“親家母仁慈,是小輩的福氣。”

李惟岳暗自打量獨孤維唯,她靜靜坐在椅上,手裡轉着茶盞,眼眸低垂,不辨神色,只偶爾眼神掠過他夫人,瞬間迸射的光芒若刀鋒般凌厲。

李惟岳不由暗驚,這般年齡便能這樣沉得住氣,這樣的心機成算果然不凡。明明這樣嬌嫩的年齡,明媚似驕陽般的容顏,卻無端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