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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神色凝重,殷寧不由得跟着有些緊張:“怎麼這個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殷寧懷中的獸,可憐巴巴地看着她,時不時還蹭一蹭殷寧。

那模樣就宛如剛出生的嬰兒,依賴着自己的母親一樣。殷寧見它模樣可憐,也不忍心推開。

仞寒的躊躇不語,讓殷寧更加擔心,急忙高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才那幫人,應該是玄族的人。”

仞寒緩緩跟她解釋,就怕他說得快了,殷寧也跟着着急。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玄族最近總是追在他們身後,妖獸方才或許跟其中一人交手了。

眾所周知,玄族所修鍊的都是陰邪之術,在交手的過程中,玄族的人帶了靈力去傷了它。

在仞寒的指引下,殷寧用精神力包裹妖獸的全身,才發現它的體內有一股惡邪之氣在橫衝直撞,有這股力量在搗亂,妖獸自然是覺得不舒服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幫它將這股力量引出來,如若留在體內久了,不僅是他的經脈受損,或者這多年來的修為,好不容易凝聚的神識,也會隨之消散。”

妖獸想要凝聚神識,可不是像人類修鍊一樣簡單,若是有血脈的傳承,那邊好說些。

可若是剛開始只是普普通通的妖獸,那得經過上百年的修鍊,才勉強摸到些門道。

殷寧望着眼前這隻跟自己撒嬌的妖獸,雖然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但也有了些感情。

她心疼地撫摸了下妖獸,又問道可有什麼方法能幫它。

這玄族的靈力雖說霸道無比,但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只是還需要找到一株藥草幫助。

“因為玄族的靈力會帶些附加的傷害,即便是幫助它引流的那個人,如若沒有防範的話,也會被玄族靈力所傷。”

最重要的是,玄族的靈力若是停留在妖獸的體內太久,妖獸也會受到影響。

脾氣變得暴躁簡單的,時間太長久的話,妖獸的靈識會受到損傷,即便是簽了契約的,也會攻擊主人。

仞寒頓了頓,看着那妖獸的眼神有些糾結,“而且這株藥草所在的位置……”

殷寧以為是在什麼禁地或者懸崖峭壁之上,又或者是很難取得。

低着頭柔聲道:“這妖獸與我有緣,先前幾次想要跟它解除契約,都被躲開了。算下來,跟着我也有些時日了,到底有些感情,無論你說的藥草什麼位置,我都會去取得的。”

她的指尖輕柔,撫摸着妖獸的毛髮,那溫柔,讓仞寒看得一時發了呆。

回過神來之後乾咳了兩聲,才立刻給她解釋。

“那藥草名喚蘇瀾草,有護體的功效,藥效溫和,但十分難得。目前以我所知,就只有殷家有一株。其他的地方,已經沒有了。”

蘇瀾草的難得,其實是在難採摘,還有百年才得一株。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殷家在哪裡弄來了一株蘇瀾草,而且他們並不打算自己留着,而是放話出去,讓眾人前來春彤城參與拍賣。

蘇瀾草的名聲之大,世人皆知,這一消息散播出去,不少人都蠢蠢欲動。

據說已經有不少人想要闖進殷家直接偷走了。

可殷家哪是便宜貨色,不僅將蘇瀾草收得好好的,更加讓前來偷盜的人沒有好果子吃。

直接殺掉都是輕鬆的,更有一些被殷家的人拿去練手。

仞寒糾結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讓不讓殷寧前往殷家。

那妖獸也沒有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他們好像在為它擔心。

妖獸忍着身體上的不適,在殷寧的手掌上蹭着,時不時還低吟幾聲,好像是讓殷寧不要太掛心,它沒事。

可這聲音,卻好像在殷寧的心上扎針一樣。一聲一聲,宛如一針一針……刺得她心疼。

“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殷寧安撫了下妖獸,便抬起頭來看着仞寒。

“仞寒,我要去。”

我要去將那蘇瀾草取回。

我要去讓殷家的人知曉我的成長。

我要去讓殷家得到他該得的報應!

那眼眸中的沉靜,彷彿有讓人心安定的魔力一般,仞寒的擔憂也無聲地消散在這沉靜之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只道:“好吧,反正我也攔不住你,要回去便去吧。”

仞寒看着她,聲音低沉地吩咐了幾句,讓她回去春彤城一切小心。

低聲應了幾句之後,殷寧便疾步趕回雲中塔了。

這一次,仞寒遠遠眺望着殷寧離開的身姿,直到沒影了才離開。算着,那些人折損了一波勢力,應該沒有這麼快再來一次攻擊。

興許能安生幾日,讓殷寧有時間去取蘇瀾草。

才剛回雲中塔,殷寧便想着要如何跟老師請假。

畢竟她怎麼也算是學生,不能貿貿然就離開學校,更何況她此去春彤城,算下來也需要些時日。

若是長時間沒有在雲中塔,沒有請假,更加沒有完成日常的任務的話,只怕會被那些原本就虎視眈眈的人,抓住把柄。

可殷寧頭疼的是,她的老師跟掛名的沒有什麼區別。

平日里見不到幾回不說,就是到了小考的日子,都沒有出現幾次。

要跟老師請假?

只怕殷寧要撞撞運氣才行。

這一出門,就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了。

先前殷寧站在仞寒的身邊,在雲中塔行走的時候,便已經惹了許多人不快,無論男男女女,都覺得殷寧沒有這個資格。

可仞寒在的時候,他們可不敢說些什麼,也不敢直接上前去找殷寧的麻煩。

如今見殷寧孤身一人,自然便互相使了使眼色,將殷寧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雲中塔中的人,殷寧都沒有多留意。眼前的這幾人,她只覺得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她們。

其中一個女子眼眉囂張,看着螻蟻一般的眼神,望着殷寧:“你就是殷寧?”

就是那個站在大師兄身邊的人?!

殷寧無心與她糾纏過多,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提腳想走。可那女子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殷寧。

那女子拿出一條鞭子,往地上一抽。那鞭打的聲音讓人一聽便身子一抖,這是*裸的挑釁。

殷寧覺得有些煩躁,這些人真的是一天一個新花樣,怎麼都要纏着她。

她還趕着想要過去請假,想着,腳步也就沒有停下,徑直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殷寧眼眸中的厭惡並沒有絲毫的掩飾,經過那女子的身邊,更加是顯露無疑。這讓對面的那個女子覺得殷寧囂張得很,更加重了她的怒火。

她很早就聽聞仞寒的名字了,做夢都想要見上仞寒一面。

可殷寧,卻能自自然然地站在大師兄的身邊,她有什麼實力!

嫉妒的怒火,讓她沒有忍住,一個鞭子就甩了過去。

眼尖的殷寧瞄到她的鞭子襲來,一個閃身便躲開了。

鞭子上帶了靈力,鞭打在地上都會有些淡淡的藍色,緩緩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