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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沒有急着上山,而是呆在家裡幫着母親準備晚飯。

“前屋你豐相叔的病很厲害。”做飯的時候,張秀英道。

“您和我爸去過了?”

“嗯,上午去看的,你嬸子說最好的結果是偏癱,弄不好站都站不起來。”張秀英道。

“平日里看着好好地一個人,怎麼說倒就倒下了?!”她頗有些感慨道。

“會好起來的。”王耀道。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耀的父母又談起了這件事。

“這樣,明天我去看看。”王耀思索了一會之後道。

“這病你能治?”王豐華問道。

“我得看看再說。”王耀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血栓,他是有把握的。

“通絡散”,活血化瘀,疏經通絡。

其實不用這一副葯,就算但是紫雨煮水也可以達到活血疏郁的目的。

如果是其它的病症,就要再做考慮了。

“行,去看看吧。”王豐華聽後道。

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王耀結束修行之後,便下了山,跟家裡說了一聲,要了王豐相的病房位置,然後便開車去了連山縣城,在商場買了些東西之後,直接去了縣醫院。

很快,他找到了王豐相所在的病房,他媳婦在裡面。

“叔、嬸。”

“小耀,你怎麼來了?!”何秀花見到是王耀之後有些驚訝。

他父母昨天剛剛來看過,他兒子又來了,不要說兩家只不過是前後屋,就算是親戚也不過如此,更何況人家借錢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叔好點了嗎?”

“哎。”何秀花點點頭。

實際上,這打了幾天的針,他對象的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右側的身體有知覺但是沒法動彈。醫生的解釋是腦部的血栓壓迫了大腦的神經,無法進行運動指令的傳輸。

坐在床邊,王耀在思索着如何開口。

他想要為王豐相治病,首先就要診斷,為他號脈。

“嬸,我也懂點醫術,給叔看看?”王耀輕聲對何秀花道。

啊?何秀花一愣。

“好。”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個村裡有出息的後生什麼時候學的醫術,但是對方總不能專門買了東西過來坑自己吧?

王耀搭手一試,片刻便知。

果然是經絡淤塞。

這個病,他能治。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那日在山上救火之後,他也曾經在家裡宴請這我大叔,當時他酒量尚可,喝了三杯酒,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躺在了病床上。

有些時候,生命何其脆弱!

“怎麼樣?”何秀花在一旁道。

“是血栓,還沒有溶開。”王耀道。

其實,血栓一旦形成,想要溶開就會十分的困難,這就像是下水道堵住了,你想要用水沖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在外部給它一個力。

如果我會針灸治法?

王耀腦海之中突然產生了這樣一個念頭。

“或許不用藥物,或者是只用不同的藥物也可以通開。”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改儘快的想辦法繼續前行了。

“醫生怎麼說?”王耀道。

“再打三天針就讓我們出院。”何秀花道。

三天?王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豐相,就現在這個病情,不要說是三天,就是三十天能夠恢復就不錯了,王耀抬頭看了一眼他現在的用藥,他對西藥並不是太懂,想來用的也就是普通的溶栓藥物。這些藥物其實有着相當的副作用,它們的確可以起到溶栓的作用,但是同時也會讓血管壁便的脆弱。

“那就等我叔出了院之後,我在去你們家裡給他看看吧?”

“哎。”何秀花也不知道王耀到底看出了什麼,她也不懂,只是應了聲。

在醫院裡呆了片刻之後,王耀便告辭離開了,開着車直接回到了家裡。

“怎麼樣?”見兒子回來,張秀英便上前問道。

“豐相叔的病,我能治,但是得等他回來。”王耀道。

他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藥物,以他現在的能力,那種病,非“靈草”不可救,但是不能在醫院裡使用,只能等他出院之後,好在這三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意外。

“那就好。”

在家裡吃過午飯之後,王耀便上了南山。

在下午的時候,又有兩個人上了山。

卻是周雄父子從滄州來了連山縣城。

“什麼時候來的?”

“一天前,剛剛安頓好。”周雄道。“一些特產,給你吃常常。”

“謝謝。”

大老遠的帶過來,王耀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給看看。”

“好、”

周武康聽後急忙解開袖子,露出了胳膊。和上次分開的時候不同,這次他這胳膊的皮膚明顯的有些光滑,這顯然是好的徵兆,隨後王耀給他號脈診斷,這胳膊上的經絡已經疏通了幾條,部分血液已經通暢。

“葯都用完了?”

“是,用完了。”周雄道。

實際上,王耀給他的葯走就用完了,他又在滄州請那位桑老先生用針灸之法為他的兒子治療,然後又來了連山縣城。

“嗯,恢復的挺好,我再給熬制一劑葯。”

“好。”

他們父子在山上呆了一段時間,王耀也以推拿之術為他疏通經絡,前後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直至他的整條胳膊都通紅通紅的,方才停下。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葯好了我會通知你的。”

“那我們先回去了。”

王耀將他們送出了葯田外,然後復又回到了房間里。

“魏海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周武康的病也開始好轉,那位楊書記母親的病再用上幾副葯也應該差不多了,如此一來,這個任務總算是向前進了一大步。”王耀暗自思索着。

十例疑難雜症,這病光找都難,更不要說治療了。

“急不得啊!”

傍晚的時候,他復又準備一些藥材,準備明日開始熬制一副“通絡散”。他手中的藥材也僅僅夠這一副葯的了。

“還是太窮啊!”他感嘆道。

這一夜,外面的山風有些大。

第二天的時候,天空的太陽老早就起來了,找的人頭暈。

小屋之中卻是涼爽宜人,牆上掛着一隻溫度表,顯示只有二十多度。

王耀拿着一把蒲扇,在熬製藥劑。

火焰之上,百草鍋中,藥劑微微沸騰着,葯香飄散了出來。

他時不時的添根柴。

旁邊放着一杯清茶。

就在火焰旁,需要多飲水。

一上午的功夫,他成功的熬制了這一副葯。

“不錯。”

這副葯被他分成了兩份,一份準備給周武康用,另一份嗎,則是去京城,給蘇小雪用。

中午,他本不想下山的,但是卻聽到了有人在山下喊救人。

他聞聲朝外望了望,只見南山腳下的那處小水庫旁邊圍着一群人。

“有人落水了!”王耀立即意識到。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初的那番經歷,正是因為那次救人,他的生命軌跡發生了改變。

“下去看看。”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直接下了山。

這水庫並不大,就在南山的東北角上,是村裡蓄水澆灌農田用的,以往天氣炎熱的時候村裡人也會來這裡洗澡,但是自從幾年前這裡淹死過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趕來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又有人來洗澡結果出了意外。

水庫邊上圍了不少人,幾個水性好的男子已經下水去救人了。

王耀來到岸邊望着那水庫。

一會之後,一個人竄出了水,手裡還有拖着一個人。

“我找到了!”

水裡的人急忙過去打下手,將那個人溺水的人送到了岸上。

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快送醫院!”

“等等。”王耀上前試了試。

“還有脈搏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