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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的回答十分平靜,語氣甚至是有些冷漠。

這個病人非常的確不好治,但是他還是有辦法的,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單單是這一種。

他還染了毒癮,還染了花柳病。

就在他去京城之前,還見過這個年輕人,那個時候他身上還沒有這麼多的毛病,就是單一毒癮,這才多長的時間,居然染了這麼多的毛病,將他先前的那些警告全部拋之腦後。

就想這麼放縱人生!生死看淡,得意盡歡?

既然你都看淡了,不同醫生叮囑,我還費那個事就你幹嘛?

啊?!

這夫妻二人聽後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身體發虛的年輕人也愣住了。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都是那個該死的“大洋馬”的事!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清醒的認識的到自己的錯誤。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啊!

交友不慎,自制力不強,不聽叮囑。

什麼?!

他們滿懷希望而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的兒子此刻感到了恐懼,彷彿王耀的一句話給他判了死刑一般,讓他膽戰心驚。

“王醫生,您再給看看吧?”女子道。

“我已經看過了,抱歉。”王耀十分堅定的拒絕給這個年輕人治療。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女子直接哭了。

“去大醫院看看吧。”這是王耀的建議。

“哎,那謝謝你啊!”

他們一家三口人轉身離開,汽車開的飛快。來的時候被碾死的雞還躺在堅硬的水泥路面上,血液還未凝固,然後又被碾壓了第二次。

“這特么是誰幹的!”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有個女子站在大街上掐着腰破口大罵。

“剛才那個年輕人是什麼病啊?”蘇長河本身就是個醫生,而且是個相當著名的專家,對一些特殊的疾病幾乎是本能的感興趣。

“他?”王耀給他們兩個人到了杯清茶。

“毒癮,腎衰竭,還有花柳病。”

“這麼嚴重!?”蘇長河聽後很是吃驚。

這三樣病單獨摘出來任何一項都是十分難治的頑疾,可是卻集中到了一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

可憐,可悲,可恨啊!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父母很着急啊!”

“着急也沒用,現在着急晚了,過度的溺愛,驕縱。”王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很醇厚的茶香。

慣子即殺子。

“他的病,你能治?”蘇長河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可以,但是不想。”王耀道。

蘇長河和魯小梅聽後沉默了。

這是一個人震驚的答案。

他真的可以治療。

又呆了一會之後,他們便告辭離開了。

“長河,那三種病非常的難治療吧?”在汽車,魯小梅好奇的問道,另外兩種她不清楚,可是她自己就染上了其中的一種,就連京城的那些著名的專家們都沒有十分的把握,那可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之一了。

“非常的難。”蘇長河道。

“他真能治好?”

“應該可以吧。”蘇長河道。

這樣的醫術,不但沒有聽說過,簡直不可想象。

“好厲害啊!”魯小梅沉默了良久方才感嘆道。

“的確是。”

當天夜裡,孫正榮來到了山村,但是沒有打擾王耀,而且是去了孫雲生所在的房子里。

“爸,您怎麼來了?”

下午的時候專門有一個人過來,處理牲畜的事情,他沒想到父親又親自過來一趟。

“順道,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老林,阿豪?”

“好多了,王醫生今天過來看過了,沒有大問題,就是靜養了。”老人道。

“沒事就好。”孫正榮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疲倦。

“老爺,你的神色有些疲倦,這兩天很累吧?”

“嗯,去了一趟苗疆。”

“苗疆,你去那裡做什麼?!”老人聽後着急道。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孫正榮道。

“我去見了一個人,請他過來幫忙。”

“那些蠱蟲?”

“對。”

“什麼時候來?”

“明天就來。”

“代價呢?”

“讓我盡全力幫他們幾件東西,外加大量的費用。”孫正榮道。

這一天他去苗疆,見了幾個人,幾個“奇人”,目的就是清理這個小山村的蟲子,為此他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嗯,可別在出什麼事端了。”林思濤道。

這一夜,孫正榮就在山村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時候,他去見了一趟王耀,將他去苗疆的事情說了一遍。

“請人?”

“是,和黃至誠一類的人,當然他們不是一個門派的。”孫正榮道。

“你跟他們接觸過?”

“對。”

“難怪。”王耀道。

“怎麼?”

“你中毒了。”

“什麼?!”孫正榮大吃一驚。

“什麼毒?”

“把這個喝下去。”王耀給他倒了一杯水,一杯用“解毒草”熬制的藥水。

喝下去之後,孫正榮覺得腹內一陣疼痛,如刀絞一般,出了一身冷汗,過了一段時間便恢復如常。而後孫正榮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本來像請他們過來幫忙,結果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是我大意了。”

“他們什麼時候來?”

“飛機應該到了,我已經安排人去接了,但是沒說直接來這裡,先去海曲市。”孫正榮道。

“等他們來得時候帶我認識一下。”王耀道。

既然來了,就要見見,而且看他們這些小動作,頗有些心術不正的樣子,既然如此那預防針還是要提前打的。

經過這些事情,王耀也認識到了一位的退縮和忍讓只會讓有些人更加的得寸進尺,菩薩心腸,金剛手段。

下午兩點多鐘,山村裡來了一輛豪華的商務車。

停下之後從裡面下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四十多歲,個頭不高,不到一米七,乾瘦,皮膚黝黑,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材健壯一些,皮膚也挺黑的。兩個人穿着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樣子。

“就是他們?”王耀遠遠的就看到了車輛。

“是。”早來跟他打招呼的孫正榮道。

“走吧,去見見。”

兩個人走到了那兩位身前。

年長的人名為章青山,年輕的名為章遠通,兩個人是叔侄關係。

王耀一靠近,這兩個人的臉色就微微一些變化。至於為什麼變化,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勞兩位了。”王耀笑着道。

他似乎動了動,似乎沒動。

“好說。”章青山的語氣稍稍有些生硬。

“什麼樣的蟲子?”

“這樣的。”

王耀那出了那個玻璃瓶,裡面的肉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黑色的濃汁,剩下一隻蟲子。

“出來!”王耀說了一聲,那隻蟲子便飛了出來。

“嗯?”

那叔侄二人見到蟲子有些吃驚,他們吃驚的不是這蟲子本身,而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是怎麼抓到這隻毒蟲的,而且還絲毫不畏懼。

“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章青山道。

“我可以跟着看看嗎?”王耀笑着問道。

“不行。”非常直接的決絕。

呵呵,王耀笑了笑。

你們說不行就不行嗎?

這叔侄二人在村子裡走了幾圈,手裡拿着個黑漆漆的圓形盒子,挨家挨戶,王耀遠遠的拽着,也不靠前。

“叔叔,那個人有古怪!”

“嗯。”

他們叔侄二人身上是有毒蟲的,在和王耀靠近的那一刻,明顯的感覺到了它們的異動。

“他似乎並不怕那些東西。”

“先把事情解決再說,不要惹事。”

“知道。”

一下午的時間,他們找到兩個地方,一個是在一戶人家,一個卻是山腳下的一處土洞之中。

毒蟲在繁殖。

“它們會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