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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玉清風要幫她寬衣,單月兒忙拉扯了一把胸口的衣服,訕笑道:“呃,我好像不那麼熱了。”

玉清風劍眉一皺,有些不悅。“你不願意?”他問。

要說行軍打仗,那玉清風絕對是箇中高手。但要說懂女人,那絕對非他所長,要不然也不會二十五歲高齡還沒娶親,沒納妾,甚至,沒有過女人。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方才明明是她一直在嚷熱,他才好心想要幫她解衣服,她有什麼可不願意的?莫非是害羞,可他們既然已經拜堂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又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呢?

單月兒聽了他這句理直氣壯的反問卻氣的直想罵人,她想不明白,這個玉王爺先是逼着自己穿那足足有八層的喜服,現在又想來扒她的衣服,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了,要被如此折騰?一時氣不過,她沒好氣道:“我與王爺似乎並不相熟。”

玉清風卻沒聽出單月兒話中那赤裸裸的不滿和拒絕,他有些心不在焉,盯着單月兒紅唇的雙眼亮晶晶的,猶如看到了美食的孩童。過了良久,才答非所問道:“是嗎?”

單月兒氣結,她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抗拒,她伸手推搡着半懸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又被他靈巧地避開了。“你究竟想怎樣?”她問他。

玉清風眸色一深,對着她的紅唇深深吻了下去,半晌,才放開了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她,唇角微微上揚,回道:“這樣。”

天知道,自從那日在花園見她醉酒之時他就想這樣做了,只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堂堂茜香國王爺怎會唐突良家女子?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此刻是他的妻了,他又何須再忍耐?

單月兒本身就喘不上氣來,這會兒子被他吻得更是大腦缺氧,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杏眼半眯着,有些迷茫道的嗯了一聲,本是想向他確認他所言何意,不想卻像極了情動的嬌吟。

玉清風非常滿意她的反應,附在她耳上輕聲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想如何,我想這樣,還有這樣。”說著,一雙大手又開始來到她的腰間,開始拉扯她束在腰上的紅絲帶。

單月兒一下子羞紅了臉,忙握住他的手,道:“你,你,你快停手。”

玉清風哪裡聽得進去,兩人拉扯之間,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玉清風的胞弟,玉臨風。其實他早就來了,但屋裡的兩人一直忙着,他沒好意思打擾。但是母命難為,眼看着他們要一直忙下去了,他才不得不打斷。

玉臨風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母妃說請你過去主持酒席。”

等了好久不見回答,他決定換個方向試試,於是又道:“大嫂可好些了,需不需要找個太醫來瞧瞧?”

單月兒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對着他朝門外努努嘴,抬高聲音道:“我沒事,就是有些中了暑氣,躺躺就好了。”

玉清風也調整好了呼吸,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袍,有些無辜道:“既然不舒服,為何不早說?”

單月兒沒答話,心道,不早說?她一直在說好不好,可是他根本不聽啊!這個男人,真是……

玉清風瞧着單月兒不說話,以為她又害羞了,於是道:“我去去就回,你先好好休息。”

幾乎是玉清風一出門,單月兒就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她一邊為自己寬衣一邊罵那個剛剛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不一會兒,彩裳和小巧雙雙進來伺候了。

單月兒沒好氣道:“你們兩個方才跑哪兒去了?”

彩裳和小巧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言語。最後還是小巧藏不住話,她說:“剛才王爺好凶,我倆一害怕,就沒敢跟進來,一直,呃,一直在門口侯着來着。”

單月兒自覺尷尬,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道:“罷了,快替我更衣,這什麼鬼衣服,要熱死人啦!”

折騰了整整半日,單月兒不負眾望地病倒了,她發了高熱。

彩裳去請太醫開了祛除暑氣的葯,喂她喝下,這才漸漸退了熱。

玉清風回房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眾人都知道王妃中了暑氣病倒了,自然沒人敢來鬧洞房。酒席一結束,眾人就都散了。

玉清風進屋的時候,看到小巧正在給單月兒換敷在額頭的帕子,便問她:“王妃可好些了?”

小巧忙起身,回道:“回王爺,王妃才吃了葯,現下已經退了熱,應當不防事了。”

玉清風點點頭,一張臉上看不出情緒。他親自去試了試單月兒的體溫,確定她確實退了熱,方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小巧本就有些怕他,聞言如釋重負,忙不疊地退了出去。

玉清風自行更了衣,凈了面,瞧見單月兒沒有轉醒的跡象,便吹滅了多餘燭火,只留下八仙桌上那一對龍鳳紅燭。

單月兒面朝里躺在床榻的外側,玉清風怕吵醒他,只得躡手躡腳地往裡去。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剛想抬手摸摸她的俏臉。

不想,明明方才還在熟睡的身邊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雙手更是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掐上了他的脖子,將他制服以後,沉聲問道:“你是誰?”

玉清風打從心眼兒里覺得委屈。別人的洞房花燭之夜,都是兩情繾綣,紅紗帳內卧鴛鴦。可他的呢,新娘子生病了不能碰不說,現在還來逼問他是誰。

燈光雖暗,但他還是從單月兒的生硬的語氣中讀出了緊張。他用手掰着她的,好讓自己稍稍能喘息,他安慰道:“你別怕,我是玉清風啊!我們今日剛剛成親,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單月兒重複着他的話,突然啊了一聲,鬆開了他脖子上的手。“對,對不起,我剛才睡迷糊了。”她紅着臉說。

玉清風雖然沒有真的生氣,但剛才那麼一鬧,他也沒了睡意,索性又下了床榻,看見子孫餑餑還好好地擺在八仙桌上,便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對於此刻的單月兒來說,只要不是逼着她在塌上與他尷尬相對,干點兒別的什麼都行,於是她不假思索地點了頭。

碗筷只有一副,他先夾給她吃,她這次沒有反抗,乖乖張了嘴,剛嚼了兩下,卻皺眉道:“怎麼是生的?”

玉清風得逞一笑,又道:“下面該喝合巹酒了。”

單月兒這次卻不肯再上當,拒絕再喝那酒。

玉清風也不惱,自斟自飲了一杯,緩緩走向單月兒,照着她的紅唇又是一吻。

這與午後那次試探性的淺嘗輒止不同。這一次,他用舌頭頂開了她的,將口中的酒輸到她的口中逼她喝下才肯罷休。這個吻,是虞美人入喉之後的回甘,甜甜的。

良久之後,他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面色在紅燭的照耀下都有些微紅,她看着他的俊臉,心莫名地漏跳了半拍,彷彿被施了咒一般,她情難自禁地湊上去吻了吻他的眉心,道:“王爺,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