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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蘭庭軒聊了一會後,姜琉璃覺得自己簡直在自尋煩惱,自己都沒有心怡的男子,考慮這些問題未免太早了,更何況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她自己也是毫無頭緒的。

第二天一早,姜琉璃與蘭庭軒前往公孫侯的院落,當他們進屋時,發現公孫侯醒着,正一臉幸福的抓着易雯鈺的手,看來這次他是清醒的,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姜琉璃見易雯鈺露出幸福的笑容,也為她感到高興,自從她與公孫侯發生了那樣的事後,便從來沒有真心的笑過,看來只有打開心結,與喜歡之人在一起,她才會真正的開心幸福。

“小姐。”姜琉璃在門口站了許久,易雯鈺才發現她,她連忙從床邊站起,向她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卻發現公孫侯緊緊拉着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她見狀,只能無奈的站在原地。

姜琉璃見狀,坐在桌旁,不打算過去,蘭庭軒見此,只能自己走過去,替他把脈,想要看看他的身體狀況。

雖然公孫侯的身體仍然很虛弱,但精神卻越來越好,這便是易雯鈺的功勞了,她若是不來,他還會像以往一樣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蘭庭軒替他把完脈後,與姜琉璃一同離開,他的精神雖好,但葯還是要吃的,否則他的身體依舊吃不消。

公孫老夫人知道易雯鈺還未死,激動地連忙來找她,見到她後,緊緊拉着她的手不放,對她的態度,好似在對待女兒般親熱。

姜琉璃見公孫老夫人如此真誠的疼愛易雯鈺,心裡替她開心,卻有一點令她很不滿意,那便是安若離依舊躲在暗處,她曾派琉璃宮的人尋找她,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安若離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心。

易雯鈺來了之後,她便清閑了下來,每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書或者彈琴,有時蘭庭軒沒事,也會與她一同彈奏,日子過的倒還算愜意。

然而,再美好的日子,也會被打破,而這人便是安若離,兩日後,她終於出現在了公孫府。

她潛進公孫府的那一刻,暗衛便已告知了她,現在的她,不僅李文傲對他很是尊敬,就連暗衛都對她畢恭畢敬,公孫府里有什麼事也都會向她稟明,好似她也是公孫府的主人般。

這一日,她與往常一樣在院子里看書,身旁是蘭庭軒,他的手裡拿着一本醫書,那是宮長清的醫書,他的醫書很多都是孤本,而這些對於蘭庭軒來說,都是寶貝,到了他手裡之後,便一頭扎進了知識的海洋里,拔也拔不出來了。

就在此時,牆頭上飛身下來一位暗衛,他走上前,來到姜琉璃身旁。

“姑娘,安若離出現了,她此時正在城主的院子里。”暗衛對着姜琉璃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了。”她聽完合上手裡的書,看了看一旁的蘭庭軒,估計自己弄出再大的響聲,他也聽不見吧。

想了想,她打算獨自前去,這一次她估計得動手,有他在她會畏首畏尾,既然如此,還是不讓他去了吧。

想好後,她站起身來向公孫侯的院子走去,蘭庭軒沉迷在書里,完全沒發現她的離去。

當她來到公孫侯的院落後,李文傲正與安若離打的難捨難分,她見狀,直接進了屋,以李文傲的功力,安若離想要越過他闖進屋根本不可能。

她走進屋裡,發現公孫侯正坐在床上,後背墊了很多東西,以防他躺的不舒服,而易雯鈺,好似沒聽見外面的聲響般,溫柔的喂葯給他喝。

“安若離來了,公孫侯,這事應由你來解決。”姜琉璃見他們似乎都不想管,但這件事,必須公孫侯出面才行。

兩人聽到這裡都頓了一下,易雯鈺手裡的木勺停在公孫侯的嘴邊,不過很快,她又開始鎮定自若的喂他喝葯。

公孫侯也沉默不語的繼續喝葯,彷彿姜琉璃說的話沒聽見般,絲毫影響不了兩人,她見狀,只能坐在桌前,靜靜的看着門外打鬥的兩人。

“鈺兒,去給我拿筆墨來。”葯喝完後,公孫侯終於開口了。

易雯鈺放下藥碗,拿了筆墨紙硯遞給他,姜琉璃見狀,便知道他肯定是打算寫休書的,他本就不愛安若離,娶她也是逼不得已,現在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更加無法容忍她。

他費力的寫完信後,將信交給易雯鈺,之後便虛弱的躺回了床上,他的身體還未恢復,坐在床上那麼久已是極限。

易雯鈺拿着寫着休書二字的信,心裡突然鬆了口氣,雖然她一直顧慮着公孫侯的身體,但心裡還是很介意他已娶妻這件事,現在好了,他休了妻,便不再是別人的夫。

“給我吧。”姜琉璃以為她是不想見安若離,便主動想要幫忙,但最主要的,還是想看看安若離見到休書後,那崩潰的樣子。

“小姐。”易雯鈺為難的看着她,她是主子,怎可讓她幫忙做事,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對她來說,便是自己的不是。

姜琉璃見她如此扭捏,也不再言語,從她手裡拿走休書,便走了出去,她看着一臉陰沉的安若離,冷冷的笑了笑。

“安若離,這是公孫侯給你的信。”姜琉璃揚了揚手裡的信,將休書二字特意背對着她,讓她看不到。

安若離聽到是公孫侯給她的信,連忙停止了打鬥,越過李文傲,向姜琉璃飛身而去。

姜琉璃見她靠近了自己,將手裡的信扔給了她,她連忙接過,但當她見到信上的字時,原本開心的臉色突然冷卻下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是不會休了我的。”她憤怒的大叫着。

“你可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怎麼不會休了你?更何況,他從來不曾愛過你。”姜琉璃狠狠地在她心上撒鹽,見她痛苦絕望,她便十分開心。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慫恿他休了我的。”安若離聽了她的話,抬頭怨毒的看着她,要不是她,他們還是夫妻,雖然他從未與她同床過,但她依舊是公孫夫人,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慫恿?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或者說,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姜琉璃嘲諷的笑了笑,就她這樣的人,誰都想離得遠遠的。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安若離依舊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怪在她的身上,眼神里充滿了怨恨。

想到這幾日自己像過街老鼠般過着東躲西藏的生活,心裡更加恨她了,於是她出手想要將她掐死。

奈何還未近她身,便被屋裡傳來的暗器逼得連連後退,她站穩腳步後,怨恨的看着使用暗器之人。

易雯鈺緩步從房間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安若離,她可以不恨公孫侯,但對她的恨卻很深,要不是她,她與公孫侯也不會變成這般。

“易雯鈺,你怎麼沒死?”安若離見到易雯鈺後,一臉驚恐的看着她,上次她以為自己見到的是鬼魂,但這次她卻是真實的人。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以死呢?”易雯鈺冷冷的笑了笑,三年前,她的確差點死了,要不是月琉璃用自己一年的功力吊著她最後一口氣,根本見不到宮長清為她解毒。

“不,這不可能,我的毒怎麼可能會沒效果。”安若離連連搖頭,彷彿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世上再毒的毒藥也是有解的。”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姜琉璃,涼涼的說道。

安若離從原本的難以置信,到最後不得不接受現實,看着易雯鈺的眼神更加惡毒。

“你可真夠命大的,都那樣了竟然還沒死。”她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追上去,給她補一劍,那樣的話,她便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安若離,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早知如此,我該早些殺了你的。”易雯鈺也很後悔當年的事,明明知道她才是殺害前城主的真正兇手,卻因為顧忌所謂的姐妹情深,無法對她下手。

“你真以為能殺的了我嗎?”安若離冷冷的笑了笑,她這得意的嘴臉看的姜琉璃很不高興,怎麼,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呀,口氣竟然這麼大。

“能不能殺了你是其次,至少現在,我才是勝利者。”易雯鈺好像並不打算要與她決鬥,反倒是想刺激她,看來,她也喜歡看她崩潰。

“是你讓他休了我的是不是?”果然,提到這件事,安若離再次大吼大叫,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怨毒。

“你以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後,他還會讓你做他的妻子嗎?即使沒有我,你也會被他休了的。”易雯鈺的話令姜琉璃很滿意,這才對嘛,對待仇敵,無需可憐她,想怎麼作死她就怎麼做,不必留情。

“不可能,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在這裡大喊大叫着。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她不懼危險來到公訴府,為的就是想要見見他。

易雯鈺見她想要衝進來,剛想阻攔她,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文傲出現在她的眼前,替她擋住了安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