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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見到姜琉璃出來後,丟下太子妃向他們走來,雖然很想對她說些肉麻話,卻因為有蘭庭軒在,只能詢問一下皇上的病情。

既然皇上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姜琉璃只能編造些謊言糊弄過去,雖然不知道皇上這麼做的用意,卻依舊配合著他。

太子只顧着眼前的姜琉璃,絲毫沒有見到身後太子妃那怨毒的眼神,但在一旁的蘭庭軒卻見到了,他不悅的皺了皺眉,無緣無故便被人記恨上真是夠倒霉的。

姜琉璃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敵意的目光,卻絲毫不放在眼裡,只要能夠救出義母便會立刻離開吳越國,跟他們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好不容易從太子身旁脫身,牽着蘭庭軒的手連忙離開,與太子交談實在是太費力,但更多的卻是厭惡,他那充滿慾望的眼神看得她很是不悅。

太子擾得她實在是厭煩不已,若不是暫時不能得罪他,早將他一掌拍開了。

太子妃看着走遠的姜琉璃,心裡的怨毒更甚,明明已經嫁為*,卻依舊不知羞恥的出來勾搭男人,着實該死。

“殿下,您真的要將她迎進東宮嗎?”她來到太子身旁,故作委屈的看着他。

“綰兒,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但我向你保證,她絕對是我最後一個收進門的女子,日後我只會一心一意的待你們。”太子抓着她的肩膀歉意的看着她,那故作深情的樣子實在是噁心。

“您說的她是最後一個。”她不高興的說道,意思再明顯不過,那是答應了姜琉璃進門的意思,其實她心裡清楚,不答應也沒用,倒不如順着他。

“綰兒,你還是這麼好。”太子笑盈盈的將她擁進懷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絲冷笑。

“你是我的夫君,不對你好對誰好。”太子妃說的柔情蜜意,但掩蓋在他胸前的臉上卻冷冰冰的。

兩人都是表裡不一的人,此時看着倒還真覺得天生一對,都那麼的會演戲。

“綰兒,今晚我去你的房裡安歇,你可要等我呀。”太子靠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

“綰兒會等殿下的。”太子妃嬌羞的笑了笑,雖然心裡充滿了恨意,卻依舊要表現出深情款款的樣子。

她在太子面前永遠都是溫婉體貼的太子妃,即便心裡不悅依舊不會阻攔他納妾,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即便在背地裡做了多壞的事情,太子也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兩人含情脈脈的相擁着回到東宮,心裡卻在暗自算計着姜琉璃,只是兩人的算計不同,太子想要將她得到手,而太子妃則想着要怎麼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

這段時日以來,太子總是處在看得着卻摸不着的狀態下,如今皇上的毒已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宮中了,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原本想着要用自己的真心得到她,現在看來只能用些拙劣的手段了,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將她留在宮中後再慢慢得到她的心。

想到即將便能與她行魚水之歡,不知不覺露出淫笑,一旁的太子妃見了,緊緊攥緊拳頭,心裡的恨意快要將理智淹沒。

而被算計的姜琉璃此時已經回到了怡合宮,與蘭庭軒兩人躲在屋裡子研製新藥方,皇上的毒已經壓制不住,只能研製新藥方。

新藥方研製出來又急忙跑去太醫院配藥,然後熬藥,所做這一切從不假手於人,全都是蘭庭軒親歷親為。

連續吃了兩天的新葯後,皇上依舊毫無起色,每次見他痛苦的雙手緊扣床沿便心生不忍。

毒素已經浸入五臟六腑,侵蝕着他的血液,侵蝕着每一根神經,疼痛好似由骨子裡散發出來,連靈魂也跟着一起疼痛着,這樣的痛苦沒有幾人能夠承受。

見皇上那麼痛苦,卻又在皇后等人面前強裝鎮定,這樣的隱忍實在是令人佩服,卻又心疼萬分。

再次研製新葯時,蘭庭軒都會想辦法為皇上減輕痛苦,與姜琉璃兩人幾乎足不出戶,只想着儘快壓制他體內的毒素。

新葯還未研製出來,宮內宮外紛紛傳言皇上已經病癒,此消息一出,心懷不軌之人紛紛想要進宮面見聖上。

皇后哪裡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以皇上需要靜養為由將那些人全部打發走了。

不過也有些人她是無法打發走的,比如前來看望皇上的靖安王,還有他身後的永安王,這兩人是她最不想見的,卻又最沒辦法對付的兩人。

當她見到跟在靖安王身後的永安王時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皇上疼愛他又如何,沒有母親與外祖家人的庇護,他只是一個廢人,想要進宮還需依靠旁人。

永安王在得知皇上蘇醒後便進宮想要看望皇上,可惜每次都被皇后拒之門外,好幾次都沒能見到。

這一次進宮時恰巧遇到靖安王,這才順利的進入到正陽宮。

當他見到躺在龍榻上虛弱無比的皇上時,心裡的恨意翻湧而出,他們一次次的退讓,不僅沒有讓他們收斂些,反而變本加厲,甚至還想着要毒害皇上,這些人實在是可恨。

“永安,過來。”皇上見到他低垂着頭,便知道他所思所想,伸出手來想要安撫他。

永安王聽到皇上蒼老又無力的聲音,眼眶突然泛紅,原本意氣風發精神奕奕的父親,如今變成這般,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將心裡的情緒掩藏,抬起頭來見到皇上的手伸在空中,連忙走上前將他的手握住,跪在榻前看着他。

“父皇。”他低喃的叫了一聲,心裡痛苦萬分。

皇上心疼的看着命運坎坷的兒子,若是自己有能力保護他的話,他的母親也不會因此離他而去。

“你們都下去吧,靖安王留下。”皇上冷冷的看了看一旁的皇后與太子,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

“是。”皇后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順從的離開了正陽宮,反正目的已經達成,再呆下去只會令她噁心的想吐。

太子見皇上的眼裡只有永安王,心裡的恨意翻湧,同樣是他的兒子,為什麼卻得不到相同的疼愛?這令他心裡極度不平衡。

他壓下心裡的恨意,順從的跟隨在皇后身邊離開,轉過身的瞬間臉色忽變,陰沉的可怕。

其餘人離開後,寢房裡只剩下永安王與靖安王,皇上看着兩人,心裡的擔憂越發濃郁。

“景程,朕知道你恨朕,但請你看在容容的份上照拂一下永安,可以嗎?”皇上帶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靖安王。

“父皇。”永安王震驚得看着皇上,他這番話好似在交代遺言一般,令他心生恐慌。

“永安,朕時日無多了。”皇上見靖安王無動於衷,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不,父皇,兒臣不要您死。”永安王雙眼泛紅的直搖頭,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難以接受。

“永安,這對父皇來說是一種解脫,但父皇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若是太子登基,第一個要殺的人定會是你。”皇上幽幽的說道,皇后與太子對永安王的恨意不會隨着他的死去而消失,反而會將所有的怨恨全都加諸在他的身上。

如今能夠庇護他的人只有靖安王,但他對自己的恨意更深,想要求他幫忙實在是太難了。

“蘭大夫與蘭夫人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永安王不死心的問道。

“永安,父皇的毒世間無人可解。”他苦澀的笑了笑,即便是絕情谷的谷主也無法解此毒。

原本還打算再去尋神醫的永安王徹底絕望了,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都離他而去,他卻絲毫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令他痛恨自己,更加痛恨下毒之人。

“皇兄,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人人都說是我給您下的毒,您怎麼還將最寶貝的兒子託付給我呢。”一直沉默不語的靖安王冷冷的笑了笑,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朕知道毒不是你下的。”皇上自信的說道,雖然他恨自己,卻也知道他不會對他下毒手。

“父皇,您知道下毒之人是誰?”永安王震驚得看着皇上,其實一開始他也猜測毒是靖安王下的,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朕知道,卻沒有證據,所以需要靖安王能幫朕一個忙,將那些人給逼出來。”皇上冷冷的說道,為了永安王日後的安寧,必須儘快將所有的隱患全部剷除。

靖安王譏笑的看了看皇上,聰明如他,自然知道皇上話里的意思,但他怎麼可能會答應與他合作呢。

“幫了你有什麼好處呢?”他低垂下眼帘,看着跪在床沿的永安王,他是那人的兒子,雖然恨她,卻依舊想要幫她保留住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朕可以告訴你當年那些事情所有的真相。”皇上拋出籌碼,曾經的過往是靖安王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答案。

靖安王冷冷的看着他,對於以前的事情總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所以他很想要知道當年事情的所有始末,可有些事情只有花想容與皇上兩人知道,他們卻沒有一個願意說出來的。

“成交。”他想了想答應了他的要求,他說的籌碼對他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永安,你去怡合宮將蘭大夫與蘭夫人叫來,朕有事找他們。”皇上溫和的看着永安王,接下來的事情他不能參與其中。

“是。”永安王順從的應答着,雖然知道皇上想要將他支開,與靖安王密謀着什麼,卻只能裝傻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站起身來退出寢宮,直到看不到身影,皇上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永安王對他來說是期盼是眷戀,也是這世上唯一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