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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辰嘆了一口氣:“現在該怎麼辦?”

“再說吧……”薛家豪懶洋洋的回了一句:“我倒要看一看,任俠是不是把我這個地區大佬當回事。”

所有這些事,全都被一個人按按看在眼中,就是張悅。

而所有人都沒把張悅當回事。

尤其是周洲,基本上就是把張悅當成一個玩具,而玩具沒有自己的思想,基本上自己要求做什麼,玩具就必須去做什麼。

周洲是萬萬都沒想到,張悅這個玩具會暗中擺自己一道。

周洲和任俠分開之後,回家就直接上床睡覺了,因為今天感覺特別累,也沒跟張悅做什麼。

張悅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確認周洲確實熟睡過去,悄悄溜到衛生間里,給布憲英打了一個電話。

布憲英聽張悅把過程說了一遍,哈哈大笑起來:“好!太好了!”

“怎麼好?”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張悅沒聽懂:“什麼意思?”

“好好利用一下,挑撥任俠和薛家豪的矛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布憲英不需要張悅回答:“和宏利就會內訌!”

張悅傻傻的問:“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們就可以坐看和宏利內部殺來殺去。”布憲英非常高興:“如果和宏利內戰,就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了,也許任俠會被自己人幹掉!”

“我們應該怎麼挑撥矛盾?”

“不是我們,而是我。”布憲英笑着回答:“我已經想到怎麼辦了。”

“怎麼辦?”

“這你不需要管。”布憲英不想讓張悅知道太多:“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盡量打聽一切消息,然後及時告訴我,這一次你提供的消息就非常有用。當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話,順道挑撥任俠和周洲的關係,最好任俠周圍這個圈子就直接開戰。”

“我知道了。”張悅點了點頭:“我會去做的。”

“你先在哪?”

“衛生間。”

布憲英又問:“周洲呢?”

“睡著了。”

“趕緊回去睡覺。”布憲英叮囑:“不要有任何舉動,讓周洲起疑心。”

“知道了。”張悅掛斷電話,趕忙回到卧房。

說巧不巧的是,剛好周洲這個時候醒了,看了一眼張悅:“你幹什麼去了?”

“去衛生間呀。”張悅此時只穿了一條內褲,上半身連文胸都沒有:“我穿成這個樣子還能去哪。”

“哦。”周洲沒有起疑心,打了一個哈欠:“剛才突然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困了。”

張悅躺在周洲身邊說了一句:“你是有心事吧。”

“心事當然有,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周洲雖然自稱不困,精神卻有些疲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bǎngjià。”

“其實今天吃飯我挺不高興。”

周洲呵呵一笑:“你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你為任俠做了這麼多事,甚至都被人給bǎngjià了,任俠也不說補償你一下。”

“任俠說過給我生意做。”

“說是這麼說,生意在哪?”張悅輕哼了一聲:“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任俠沒什麼可忙的,該給的好處,應該給了吧?!”

“任俠忙的多了。”周洲一個勁搖頭:“今天吃飯你也聽到了,現在和宏利內部又出矛盾了,有人要砍死薛家豪,那麼薛家豪肯定懷疑是任俠指使。”

“我覺得吧,有矛盾也是任俠的問題,肯定是沒把利益分配明白,所以手下人不高興了。”張悅氣呼呼的道:“肯定是該給薛家豪的東西,人家沒給人家,所以薛家豪才對任俠不滿意。”

“你知道什麼?!”周洲有些不耐煩:“這些是不是你該參與的,趕緊睡覺吧!”

同一時間裡,布憲英給薛家豪打去電話,為什麼布憲英會有薛家豪的號碼,這個答案就太簡單了,畢竟薛家豪曾是薛氏宗族成員,布憲英想知道薛家豪的聯繫方式太容易了。

但是,布憲英無論如何,也打不通薛家豪的號碼。

布憲英非常精明,馬上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薛家豪不是有意掛斷任俠電話,而是手機沒電了。

第二天,薛家豪醒過來之後,讓人去給自己買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電,重新開機。

薛家豪本來以為,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可能是任俠,然而任俠根本沒顧上薛家豪這邊。

反倒是布憲英,有空就打電話給薛家豪,終於電話打通了。

薛家豪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本來不打算接,又擔心可能是什麼重要的是,於是就接了起來:“哪位?”

“薛家豪?”

薛家豪一愣:“你是誰?”

薛家豪沒聽出來布憲英的聲音,因為兩個人本來就不熟悉,布憲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薛家豪不屑的一笑:“你能幫我什麼?”

“我知道你被人砍傷了!”

“你知道是誰砍的我?”

“知道。”布憲英回答:“是荷蘭辮的小弟。”

薛家豪面色沉了下來:“根據什麼這麼說?”

“你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布憲英意味深長的告訴薛家豪:“顯然任俠對你非常不滿,你殺了張輝緒只是***,任俠借這個機會教訓你一下。而荷蘭辮是任俠的重視走狗,既然任俠對你不滿,當然要幫忙出去,所以才會派小弟來砍你。”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嘛。”薛家豪面色沉了下來:“連張輝緒的事都知道。”

“正因為我知道的夠多,我才必須提醒你,如果繼續留在和宏利,肯定要被任俠搞死。”布憲英一字一頓的說道:“凡是任俠討厭的人,都不會長命百歲。”

“你怎麼證明?”薛家豪冷冷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給我打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荷蘭辮要砍我,我就應該信你?”

這幾個小弟砍薛家豪,跟荷蘭辮完全沒關係,可布憲英偏要栽贓嫁禍:“你是不是不知道刀手到底是誰?”

“當然不知道。”薛家豪承認了:“就算條子辦案,也需要一些時間,我也不可能馬上查出來。”

“出來混的人這麼多,想要把這幾個刀手找出來,等同yúdàhǎi撈針。”布憲英意味深長的一笑:“但我現在給你範圍了,你去到荷蘭辮的小弟當中,尋找可疑對象。如果你什麼都沒發現,也沒什麼損失,如果你發現了什麼,你自己也知道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