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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背榮提出:“馬上送豪爺就醫!”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薛家豪台上車子,急急忙忙送去醫院。

這一刀砍得非常深,但是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性命危險。

大夫給薛家豪的傷口消毒,然後縫合,接下來薛家豪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不過這休息時間相當長。

“這特么是誰幹的?”蘇逸辰不停地到處打電話,把手下人全都發動起來,出去打聽消息。

等到電話打過,蘇逸辰對薛家豪說了一句:“豪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自己萬一被砍死,結果馬上你就被人給砍了!”

“看起來我還真是金口玉牙!”薛家豪雖然渾身疼痛難忍,顯得非常虛弱,但精神依然矍鑠:“不過,我的話你沒記全,我說的是萬一被任俠給砍死了!”

蘇逸辰愣住了:“這……可能嗎?”

“怎麼就不可能。”薛家豪理所當然的提出:“任俠認為我是一個威脅,想要幹掉我,很正常。”

蘇逸辰一時之間沒了主意,看向花背榮:“榮叔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可能。”花背榮一個勁搖頭:“任俠真想殺你的話,早就親自動手了,用不着等到今天。再說了,你們兩個才多大點事兒,任俠該給的教訓也給你了,不會沒完沒了的追究。”

薛家豪意味深長的一笑:“你確定?”

花背榮用力點了點頭:“我當然確定。”

“但我不信。”薛家豪重重哼了一聲:“出來混,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還沒有證據說,不是任俠砍了我!”

蘇逸辰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掩蓋消息。”薛家豪做出決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被砍了,更不要讓任俠知道,看任俠接下來怎麼做。”

蘇逸辰又問花背榮:“你認為呢?”

花背榮老成持重:“大家都是自己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應該坐下來商量一下。”

“我不想跟任俠商量。”薛家豪無力地搖了搖頭:“你們要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讓任俠知道這事。”

花背榮質疑:“然後呢?總不能一直不說吧?”

“至少幫我保密三天。”薛家豪冷冷一笑:“三天時間,應該可以查出真相,我倒要看一下,任俠在這三天里都做些什麼。”

蘇逸辰勸花背榮:“這一次你就聽豪爺的吧。”

花背榮很是無奈:“你也懷疑任俠?”

“我本來不願意懷疑誰,但這事兒太詭異了……”蘇逸辰一個勁搖頭:“任俠剛把豪爺教訓了一頓,豪爺就被人給砍傷了,怎麼就這麼巧?還有,張輝緒已經死了,眼下我們也沒什麼對頭,到底是什麼人要置豪爺於死地?”

花背榮妥協了:“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那就暫時瞞着任俠。”

再說任俠這一邊。

今天晚上,任俠也沒什麼事兒,就把荷蘭辮和周洲約出來吃飯。

周洲答應了,帶着張悅一起,去了荷蘭辮的燒烤店。

周洲的消息比較靈通,多少聽說了點什麼:“你們和宏利內部最近不太團結?”

荷蘭辮冷冷一笑:“薛家豪有點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不請示龍頭自作主張,這怎麼能行?!”

“確實不行!”蘇逸辰對薛家豪也不太滿意:“出來混必須聽老大的話,我不是社團成員都明白這個道理,薛家豪自作主張殺了張輝緒,這簡直就是讓任俠你難堪嗎!”

荷蘭辮氣呼呼的道:“所以就不能慣着他。”

任俠聽着荷蘭辮和蘇逸辰討論,沒出聲,蘇逸辰很奇怪:“你怎麼不說話?”

任俠長呼了一口氣:“我覺得事情可能要麻煩!”

“薛家豪他還能咋的?”荷蘭辮一點都不服氣:“他要是敢zàofǎn,我分分鐘派小弟砍死他!”

周洲贊同的點了點頭:“有的是人願意干這活兒!”

“太多人想要上位,想要當地區大佬,薛家豪被砍死了,隨時都能找人接班!”荷蘭辮冷冷一笑:“我就不信了,酒吧街離開薛家豪還不行了,不能換別人來管?”

“酒吧街當然離得開薛家豪,別忘了,薛家豪的地盤和生意都是我給的,薛家豪加入和宏利之前,我在酒吧街經營的也不錯。”說到這裡,任俠話鋒一轉:“但我說的麻煩可能不是薛家豪自身!”

荷蘭辮不明白:“那又是誰?”

“那天我qiāng指薛家豪,確實是因為生氣,要給薛家豪一點教訓。但事後我想了一下,覺得有些衝動……”任俠拖着長音解釋起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在外人看來成了什麼,那就是我們和宏利內訌了。”

荷蘭辮怔了一下,沒說話。

“如何摧毀一個組織?”任俠意味深長的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當一個組織出現內部矛盾的時候,就是動手摧毀的最佳時機!”

荷蘭辮明白了任俠的意思:“你擔心有人對我們下手?”

“經過張輝緒這一戰,按說接下來可以太平一些日子,但我跟薛家豪的矛盾如果流傳出去,必然會有很多人認為找到機會摧毀和宏利。”任俠說到這裡,頗為憂慮:“和宏利生意越來越大,地盤越來越多,與之相對的,樹敵也就越來越多。更不知道明裡暗裡,有多少人垂涎我們的地盤和生意,想要吞到自己肚子里。偏偏經過先前一連串戰鬥,我們其實很虛弱,不是全面戰鬥的最佳時機,我現在最怕有人人情我們的真實情況。”

任俠說的這些,荷蘭辮還真沒想到。

小刀六和砍柴工兩個職業殺手,給和宏利造成巨大損失,幾個地區大佬都犧牲了不少親信嫡系。

接下來,和宏利又受到張輝緒的衝擊,說起來已經元氣大傷。

在這種情況下,和宏利吞併張輝緒的地盤和生意,意味着力量進一步被分散。

表面看起來,和宏利日漸做大,其實任俠心裡很清楚,很多方面已經難以為繼。

荷蘭辮試探着問:“咱們該咋辦?”

“人!”任俠很簡單的回答:“我們需要人!”

荷蘭辮追問:“需要啥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