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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凡輝作為刑偵支隊長,沒有權力直接指揮派出所,但眼下情況緊急,也就顧不上了。

派出所接到孔凡輝的信息之後,非常重視,先派了兩輛警車,前後用了才幾分鐘。

也由不得派出所不重視,豐東區接連發生命案,給他們造成的壓力非常大,如果不能破案的話,上級就會對他們問責。

對方看到警察,其中一個馬上調轉qiāng口,要對警察開火。

警察搶先射擊,一qiāng射中胸口,這個人仰面栽倒在地。

接下來,其他警察也不住射擊,對方有一個人背部中彈,向前撲倒在地。

其他人見狀,不再反抗,也不在試圖進入荷蘭辮店中,而是準備回到麵包車上。

但是,警方對麵包車已經形成包圍,而且一個警察開qiāng射爆了輪胎,結果麵包車根本沒辦法離開。

現場不斷響起“碰碰”的qiāng聲,到處瀰漫著硝煙,空氣中散發著嗆人的**味。

在這種對射之下,獵qiāng的劣勢展露無疑,射速慢、精度差。

最後,對方被警方全部擊斃,而警方零傷亡。

很快的,孔凡輝帶着增援力量也趕到了,把現場包圍起來進行勘察。

至於任俠等人,被帶回去做筆錄,任俠在去之前找地方藏起了藍蠍子。

就像之前幾個案子一樣,任俠等人在這起案件中毫無責任,只是受害者而已。

警方做完筆錄之後,把其他人打發回去,留下了任俠。

警方在做筆錄的同時,調查了幾個死者的身份,孔凡輝告訴任俠:“這些人全都是職業混社會的,專門給人充當打手,沒有固定加入什麼社團,估計是有人雇請他們專門報復你。”

“是嗎。”任俠冷冷一笑:“這種刀尖上舔血討生活的人非常多,幕後老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會出動這些人。”

“正因為如此,案子目前沒什麼進展……”孔凡輝非常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還要加以時日才行。”

“我倒是等得起,但這種案子接二連三,如果不能偵破,對你們警方的壓力可就非常大了。”

孔凡輝更加無奈:“這是自然。”

同一時間裡,在蘭海鵬藏身的地方,蘭海鵬已經接到消息:“見鬼,失手了,派去的人全都死了。”

薛信國很是無所謂:“死就死吧。”

“你說的倒是輕鬆。”

“我當然輕鬆了。”薛信國非常輕鬆的一笑“只要有錢,這種混江湖的,隨時都能雇上一大堆,這個社會什麼時候缺過人。”

蘭海鵬贊同這一點:“這倒是。”

薛信國長嘆了一口氣:“真正讓我失望的是冉令學,本來指望他能做掉薛家豪,沒想到失手了。”

“這個任俠身手太好了。”蘭海鵬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刀六和砍柴工加一起都不是對手,只怕再多這麼幾個職業殺手,同樣不是對手。”

“所以我們不對任俠直接出手。”薛信國若有所思的道:“只要剷除和宏利,任俠就是沒了翅膀的鷹,怎麼收拾就全憑我們心愿了。”

蘭海鵬如今完全唯薛信國馬首是瞻:“接下來怎麼做?”

“別閑着,急需動手。”薛信國扔出兩張照片給蘭海鵬:“這一次派你的小弟去。”

蘭海鵬看了一眼照片:“這兩個又是什麼人?”

“和宏利的四九仔。”薛信國回答:“他們兩個是任俠直接下屬。”

“對任俠的四九仔下手?”

“和宏利五個地區大佬,蘇逸辰、荷蘭辮、薛家豪和花背榮都已經蒙受損失,除了任俠自己。”薛信國拖着長音,緩緩說道:“唯獨任俠自己手下的人馬還沒受什麼損失,眼下任俠只顧着其他地區大佬,必然忽視了自己的手下。”

蘭海鵬一個勁點頭:“明白。”

“此外,據我了解,任俠平常也不怎麼管自己在和宏利的四九仔……”薛信國譏諷的一笑:“這些人也沒什麼紀律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對我們來說也有下手的機會。”

薛信國對形勢判斷非常准。

儘管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兒,但任俠的這兩個四九仔卻不以為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晚上,這兩個四九仔剛在一個飯店吃過飯,喝多了酒,踉蹌着腳步走出來。

突然從周圍衝過來一幫人,齊刷刷抽出砍刀,沒頭沒腦劈過去。

這兩個四九仔還沒看清楚對方,就已經被砍刀劈倒在地,很快就斷氣了。

飯店老闆發現外面發生廝殺,急急忙忙報警。

警方趕到之後,就像對待所有類似案件一樣,封鎖現場然後進行勘察。

不過,這兩個四九仔的死,對任俠來說沒有太大影響,因為他們屬於和宏利比較wàiwéi的成員,任俠連他們兩個的全名都不知道。

任俠再次把所有地區大佬召集一起,就像上次吃飯一樣,每個地區大佬帶了兩個親信。

薛家豪非常幸運,傷勢不重,能夠正常行動,就是傷處不能用力,走路一瘸一拐,所以拄着拐杖也來了。

“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荷蘭辮非常憂心:“你們知不知道,我手下有幾個小弟,已經提出來脫離社團了。”

蘇逸辰有些尷尬的道:“我這邊也有……出來混,互相砍來砍去很正常,但大家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就會被打死,結果人心惶惶的。”

薛家豪瞥了一眼任俠,緩緩的道:“出來混的人,對社團的忠誠最重要,這些人如果不是真怕了,不會提出脫離社團的。”

“對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任俠沉聲道:“讓我們內部陷入恐慌,時間長了自然分崩離析,必須承認他們還是挺高明的。”

薛家豪既是感慨,也是無奈:“我出來混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我們這些小弟如果持續人心惶惶,早晚作鳥獸散。”

“只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只怕難以解決。”任俠提出:“豐東區旁邊有一個社團老狼幫,我約他們老大明天出來見一面,談一下大家能不能合作。但我跟老狼不太熟悉,荷蘭辮,你好像跟他有點來往,不如你明天去跟他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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