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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希望寄託於周洲,因為這個計劃確實不錯,至少表面看起來如此。”任俠很無奈:“因為這能幫我們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薛家豪問了一句:“張輝緒跟你聯繫了嗎?提出什麼要求了嗎?”

“什麼要求也沒提。”任俠揣測到張輝緒的心態:“他肯定是想要吊著我,摧毀我的心理防線!”

“是這個道理。”薛家豪畢竟是**湖,一眼看出問題的實質:“張輝緒肯定是想要殺了任俠,但抓住周洲就等於有了最好的籌碼,可能要求就沒這麼簡單了。”

蘇逸辰對薛家豪的措辭很意外:“他要殺了任俠你認為很簡單?”

“殺了任俠當然不簡單,但殺任俠這個目的本身很簡單,說到底不就是殺人嗎,殺誰不是殺?”薛家豪耐人尋味的回答道:“殺了任俠,只是殺人,這個目的很簡單,如果張輝緒又有其他目的,那麼可就變得非常複雜了!”

蘇逸辰立即理解了:“難道他想要徹底吞併和宏利?”

“吞併整個和宏利不太可能,畢竟和宏利的體量這麼大,張輝緒沒有那麼大的消化能力。”薛家豪重重哼了一聲:“吞併酒吧街倒是有可能!”

任俠事實上也是這麼揣測的:“接下來,張輝緒會給我提出各種要求,要求轉讓酒吧街上某些生意的股權,交出某些地盤。張輝緒的根本目的,就是把和宏利的勢力從酒吧街驅逐出去,由自己接管。”

蘇逸辰試探着問了一句:“你會答應嗎?”

“我當然會答應,但決定權恐怕不在我。”任俠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薛家豪:“和宏利其他大佬,在酒吧街沒什麼利益,和宏利在酒吧街的生意和地盤大多數你的,所以影響到的也是你的利益。”

薛家豪提醒了一句:“酒吧街不只是我的,而是咱們兩個一人一半,你自己也是酒吧街的大佬。”

“如果涉及到了我的利益,我肯定會交出去,當然我不願意這麼做,但周洲畢竟是為了我才被抓,我不可能置周洲於不顧。”任俠看着薛家豪,一字一頓問道:“我現在需要知道你的態度!”

“讓我交,我就交唄!”薛家豪毫不猶豫給出回答:“我是老派江湖人,像我這種人最看重義氣,周洲因為你才冒着么大風險,你當然要把周洲救出來,這就是最大的義氣!我這邊很好說,本來我在廣廈就沒什麼利益,酒吧街的地盤和生意還是你給我的,交出去了就當我從來都沒得到過!”

任俠對薛家豪的態度非常滿意:“很高興你這麼想。”

“不管什麼東西,來得快,去的必然也快。”薛家豪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重點是你交出地盤和利益之後,張輝緒會保周洲平安無事嗎?”

任俠也說不準:“我只能給儘力,張輝緒到底怎麼做,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希望張輝緒不要為難周洲。”

荷蘭辮問了一句:“張輝緒的根本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要殺了我。”任俠給出非常精準的答案:“但經過先前的交手,他發現沒那麼容易,所以轉而先削弱我,分步實行自己的計劃。首先,利用周洲把和宏利從酒吧街驅逐出去,他自己會成為酒吧街最大的大佬,這樣一來就有了跟和宏利正面硬剛的能力,那麼接下來他就會跟和宏利全面開戰。等到和宏利被打垮,他就會對我本人下手,到時就沒什麼阻礙了。”

荷蘭辮沒太明白:“只是利用周洲吞併酒吧街?我看應該是利用周洲,吞併整個和宏利吧?”

“如果張輝緒不是特別傻,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念頭。”任俠還真不覺得張輝緒非常傻:“如果,張輝緒想利用周洲,徹底打垮和宏利,就算我答應,諸位會答應嗎?”

其他地區大佬沒說話,唯獨花背榮性子很直,直接就道:“當然不答應了,我手底下那麼多兄弟要吃飯,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砸了自己的飯碗。我倒是可以讓步,畢竟出來混要講義氣,但我手下的兄弟肯定不答應,他們才不會在乎周洲是死是活!”

“榮哥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任俠了一個響指:“如果利用周洲謀取太多利益,就算是我答應,兄弟們也不答應,畢竟張輝緒也是當老大的人,應該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是說,對他而言,周洲的利用價值有限,能夠吞併酒吧街就不錯了,更多的就別想了。”

任俠話音剛落,任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任俠接起來:“哪位?”

“你好,是任俠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還算熟悉的女孩聲音:“咱們見過面,我是張悅,周洲身邊的女人。”

“我記得你。”任俠點了點頭:“怎麼了?”

“周洲出事了。”張悅的聲音非常驚恐:“她出去很長時間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是陌生人接的,告訴我說她已經被bǎngjià了,還說跟我沒關係,讓我不要管。”

“然後呢?”

“然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張悅顫聲提出:“我現在只想讓周老闆平安回來!”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正在想辦法。”

“你知道周老闆被bǎngjià了?”

“是的。”任俠點了點頭:“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張悅急忙問:“你在哪?”

“你要見我?”

“是啊……”張悅慌忙提出:“我實在太害怕了,過去沒遇到過這種事兒……我現在就希望有人陪在我身邊,畢竟你是周老闆的好朋友,你要是不管我,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任俠說出自己所在的地方:“那你過來吧。”

張悅急忙道:“我現在就去。”

任俠放下張悅電話之後,薛家豪試探着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

“是周洲的女人,叫張悅。”任俠也沒隱瞞:“她發現周洲出事了,現在挺害怕的,想要見我一面。”

“你說的是周洲包養的女人?”薛家豪yínmǐ的一笑:“我聽說周洲經常包養女人,而且各個都很漂亮,身材霸道,以你跟周洲的關係,就沒想過一炮雙響?!”

“豪爺你還真是炮兵呀,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那事。”任俠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我現在只想把周洲救回來!”

蘇逸辰問了一句:“你跟這個張悅熟悉嗎?”

“不算熟,只是見過兩面。”

“奇怪。”蘇逸辰困惑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們兩個不熟悉,她這會兒為什麼想到的是找你,我覺得應該跑路才對。”

任俠搖了搖頭:“如果她直接跑路,上哪再找個周洲這麼大方的金主,我能看出來她根本不是蕾絲邊,跟周洲在一起只是為了錢。她為了錢是真的豁出去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個金主,至少應該再賺上幾筆再說。”

荷蘭辮認同任俠的觀點:“再說了,周洲被bǎngjià,歸根到底跟龍頭有關,張悅來見龍頭,看一下事情能不能解決,倒也是人之常情。”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