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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千丞守已經找了理由帶着一干侍衛找尋了一月之久的千玨塗霧。

然而終是無果。

那座懸崖之下他們搜索了千萬遍,仍舊無半分線索。

最後千丞守捨棄了在此無果的尋找,改而去了冥巫族的方向。

如果千玨塗霧死了,那麼他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然而這一片,沒有屍體,連那些可能被野獸拖走啃食的地方他都查看過了,連可能出現的斷肢殘骸都沒有,那麼定然千玨塗霧尚還在世間。

只是為何到如今他們都無線索,便不得而知。

只不過如真的千玨塗霧沒死,如今又下落不明,也許她會去往冥巫族也不一定。

必定她是為了良錦才出來。

如今沒有線索,也許就是最好的線索。

快馬加鞭,千丞守帶着侍衛朝冥巫族方向而去。

晝夜趕路,生生的將路程加快了一半。

功夫不費有心人。

在一處崖下,千丞守終於找到了線索。

這處崖便是千衣她們出事的地方。

雖然被大石堵住了去路,可是千丞守並沒有就此放棄這條路。

此石明顯是從兩處落下,堆積而成,一看就知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而能夠做此事的人,必定是有預謀。

對象是誰,千丞守不敢保證,可是這般不尋常,千丞守自然不能放過。

棄了馬,千丞守帶着人朝崖內走去。

下面更是殘缺凌亂了很多。

可見當時這裡有多驚險。

見似乎沒有殘骸,千丞守帶人繼續朝前發走去。

滿地的殘箭,血跡,都是昨夜名子凮等人的打鬥留下的痕迹。

原來千丞守不過比千衣等人晚了一天。

若不然也許千衣也不會被帶走了。

“主子”一手下在不遠處的石頭地下找了一般匕首,模樣精巧,做工精細,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將匕首呈上,熟悉的匕首出現在千丞守面前,頓時千丞守眸子一凌,瞳孔緊鎖,此匕首不就是他送與千玨塗霧的嗎?

那匕首之上的紅色寶石,正是千丞守最為熟悉的。

千玨塗霧喜歡紅色寶石,說是幸運之石,所以每每千丞守尋到紅色寶石都會贈與千玨塗霧。

而這把匕首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寶石普通,可這匕首可不普通。

削鐵如泥不說,還異常輕薄精巧,千玨塗霧很是喜歡這個小巧的防身武器。

所以一直隨身攜帶。

沒想到此匕首如今的千玨塗霧竟然還一直帶着。

不過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難道她真的遭遇不測。

千丞守對於這個猜想很是不喜。

原來千衣不過是覺得這把不收看着不錯,又方便攜帶,所以才在臨走之際帶在身上。

只是不巧的是,竟然在夜裡打鬥之際遺落了。

如今還不千丞守撿到了。

“找”匕首在這裡,那麼定然還有線索,千丞守冷言命令,竟是提着些許急切。

可見內心的波動。

“是”那侍衛個個應着。

銘恆也在。

傷勢剛恢復了些的銘恆,便自動請纓與千丞守一起來找尋千玨塗霧,千丞守也沒有反對到是由着銘恆跟着。

眾人地毯式搜索。

未曾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反而是那些打鬥和血跡,看的千丞守觸目驚心。

這滿地的殘箭斷支,可以看出當時的驚險。

難道她遇害了?

千丞守漆黑的眸子透着冷冽的寒意。

眉間如冰,隱隱氤氳着即將爆發的怒氣。

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千丞守隱忍着。

“去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是死也當是他來決定才是,豈能她私自做主?

希望她沒事。

千丞守沒有尋到痕迹。

不過卻在路途中尋到了名子凮等人。

名子凮因為多啟受傷,便帶着多啟朝最近的醫館而去。

將多啟安置在醫館,好在那裡的大夫十分熱心,聽聞名子凮有事,便熱情的擔起了照顧多啟的職責。

東安竹白體弱,也便留下來照顧多啟了。

而名子凮與東安凌竹便繼續朝之前打探的地方而去。

期間便遇到了正在一邊搜索,一邊尋找的千丞守等人。

千丞守不認名子凮,但是不代表名子凮不認識千丞守。

畢竟這可是千玨塗霧的親皇兄。

只是他卻無法直接相認,只能不輕易的透着消息。

東安凌竹不知道名子凮的意思。

不過眼看名子凮上前,東安凌竹自是跟隨一起。

“這位公子”名子凮上前對着千丞守說道“勞駕?公子手中的匕首可否歸還與我?”。

此刻那把匕首被千丞守拿着,不離手。

名子凮是故意的,他知道此匕首是千玨塗霧的貼身之物,也知道是千丞守相送,所以才會一這樣的借口,來間接的提醒着千丞守,他與千玨塗霧相識。

果然千丞守一聽便直接上套了。

“這匕首是你的?”千丞守語氣冷冽。

可見若名子凮的回答透露半分與千玨塗霧失蹤的有關。

那便又是一處短兵相接。

“實不相瞞並不是”。

“那所持此物的人呢?”千丞守帶着些許急切。

不易察覺,但是名子凮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千丞守的擔心。

“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在下受師傅之命,互送一位姑娘前去冥巫族,啟了途中招到襲擊,那位姑娘……昨夜被人劫走了”。

“你說什麼?”千丞守厲聲詢問“是何人?”。

“此人乃是明巫山之上的殿主,易卜生”。

對於易卜生劫走千衣之事,名子凮還有些困惑。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似乎千衣根本不會認識千衣才是。

此刻名子凮還是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為千衣做的假面惹的禍。

這張假面,不過是他無意中看到的容顏,也就隨心而作了。

卻不知道此容顏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之事。

“易卜生”千丞守神色一滯,隱隱中透着擔憂之色。

可見易卜生是一個不容小覷之人。

一抹殺意划過眼眸,千丞守看着名子凮二人也是毫無溫度。

意思很明確,千衣被劫走,而名子凮二人卻還在,千丞守可是安撫不了自己這顆焦躁的心。

因為他們二人辦事不利,導致千衣被劫。

千丞守自是沒有好臉色。

看也不看名子凮二人。

千丞守一揮手,氣勢如虹“走,明巫山”。

“是”身後下屬齊聲回答。

最謹慎的莫過於銘恆了,因為他公主殿下才失蹤數月,如今剛有消息確實被易卜生劫走,從那一頭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此刻的知公主殿下的消息,銘恆可比往日都積極些。

丟下名子凮二人,千丞守帶着一干人等前往巫山頂端。

上方天寒地凍。

比下首可低了不知多少個溫度。

雲山之巔煙霧繚繞宛如仙境。

若是平日,沒準還能欣賞一番,可是此刻千丞守一心只在千玨塗霧身上。

只覺得這裡充滿着危險,讓人想要毀掉的衝動。

還不知道千玨塗霧情況如何。

千丞守一顆心就未曾落下半分。

以易卜生的手段,她落在他手裡,想必定然受了不少苦。

看來他必須立刻將她救出來才是。

只是明巫山,何等兇險,可不是尋常地方。

這裡不是帝城,讓他掌控。

這裡還存在一個不可忽視的敵人,易卜生。

一個手段殘忍毒辣的主,他的殘忍可沒有半分情意可言。

只要一個不悅,怕是落入深淵都亦是淺薄的。

她尚不知落點。

他們不得輕舉妄動。

還的從長計議才行。

暫時只能在外埋伏,伺機而動。

此殿險峻陡峭。

上方太高,中間甚至還不相連,下方的路崎嶇陡峭並不還走。

千丞守盤算着如何能夠潛進去。

身後卻突然發現有人跟蹤。

千丞守凌神,轉而一看,竟是方才向自己討要匕首的二人。

身後的銘恆見千丞守眼神冷冽,很是自覺的上前攔住了二人。

千丞守神色冷然,漠視的目光盯着二人。

“你們在此作何?”對於一個可能弄丟千玨塗霧的二人,千丞守可沒有半分好感。

沒有對付他們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敢跟上來。

“閣下莫急,在下只是擔憂朋友,所以才貿然跟上來,並無惡意”名子凮開口,到是謙遜。

“朋友?”對於這個詞,千丞守有些不滿。

眉頭緊皺,可見這單純的關係,在他看來是何等的不喜。

“正是,師傅命在下好生照顧千衣,自是不敢怠慢,如今千衣被人劫走,在下自然要救她出來才是,還望閣下見諒”。

“千衣?”千丞守聽聞名子凮口中的名字。

陌生。

這名字怎麼會改了?

莫不是此人不是她?

可是千姓乃國姓,若不是,何人敢冒用?

難道是她在外用的假名?

看來眼前二人與她的關係也不過如此嘛。

得知此消息,千丞守果然心情心悅了不少。

“既然如此,便留下來吧”多個人,也多個機會。

如今還是要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多了一個人對於千丞守來說其實也沒差,因為他可沒有時間來與二人商討。

對着銘恆吩咐着。

打算夜襲。

還不知道殿內情況。

至少也得探個底不是。

只要打聽到她所在的位置。

倒也便利了很多。

只是這明巫山可不是那麼容易潛進去。

吩咐了侍衛帶着裝備,尋找可以進去的道路。

千丞守便就此坐等着,直至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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