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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你可知今日是何人大婚?竟敢口出狂言”侍衛長呵斥着,眼看今日不是那般順利,眾伙皆是心驚膽顫,他們怎敢讓第一公主讓行,莫不是老弱無知。

那管家抖抖擻擻道“大人您看這我們老爺今日這般,若是讓路豈不是讓他泉下都不安寧?”。

其實這位管家說的也有幾番道理,可是誰讓這日子未選對,剛好在今日?還是這條路。

況且生為侍衛長也不是吃素的,眼看這些人不讓,侍衛長也擔心公主責怪,頓時脾氣也大了起來。

“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都得退下讓行,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眼看侍衛長就要下令阻攔拔刀驅趕。

良錦急忙呵斥住了。

“慢”良錦起身撩開驕簾出來。

容顏外露,如金光撒下,映入眾人之眼。

頓時四周一片唏噓,皆是因良錦容顏而感嘆,痴迷。

良錦生的美麗,是總所周知的,但是若說今日這般紅衣妖艷還真沒有人見過。

今日一見便是迷了萬千人的心,痴了無數人的心。

公子美如玉,翩翩佳君子。

見到此顏,那些人都不由得為之失神。

特別是男人們,明知眼前的人是男子,還是被迷惑了去。

良錦不為所動,只是看着前方穿着喪服的眾人。

眉頭微摒,他最重視的日子,竟然遇到這般事,也不怪他一向好脾氣,也生了不喜之感。

不過為官多年,這點不滿他還是很容易控制。

掃視了一眼眾人。

視線落在最前端那所謂的管家身上。

良錦緩緩開口“今日本相與公主成親,本是喜慶之事,也是帝城大事,自是不能為了此事而失了吉利,不如我們各自退一步如何?”良錦其實並不想退,不為別的,只為了驕中的千玨塗霧,他就不願意讓這一步。

可是沒有辦法,死者為大,這一句話總是有禮的,若自己真的因處理不當落了閑話,恐怕着謠言又會落在他心心念念之人身上,所以不得已,他還是選擇各退一步這一個辦法。

也就當做給百姓一個態度。

本來這邊是最大的讓步,若換成別人,自是順着杆子爬了。

可是眼前的人卻沒有,他們不僅堅持要過,還要求千玨塗霧等讓路。

這般無理取鬧不講道理到是很少。

感覺似乎是故意為之。

而且眼前的人,並沒有用因為千玨塗霧這個殘暴公主的名頭而害怕。

就憑良錦的身份在此,這些人竟然還如此得寸進尺,讓人不由得懷疑這些人的目的。

良錦心有懷疑,可是這個時候徹查必是會耽誤不少時間,他們需要在吉時未到便要感到皇宮,否則過了吉時,便是大大的不吉利了。

“丞相大人,不是我們不退,而是哪有死者退路的道理,您說是不是,況且如今我家老爺尚不得入土,我們做下人的自是要肝腦塗地為其謀得一條路您說是不是?”

“你想如何?”良錦語氣清冷,淡淡的,沒有厲氣,也沒有溫柔可言。

“只要丞相等人願意退出這條街讓我等先行而過,我等當為老爺泉下有知感激不盡”。

如此猖狂,良錦一向的好脾氣都有些要破功了。

不只如此,有些百姓也覺得此人的態度有些乖張。

不過看着那口棺材的面上,眾人也到是沒有說什麼,只當是這人為了逝者謀路罷了。

不過因為讓人而退出街,這不是讓人走回頭路嗎?

這對於新人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的。

良錦也是不會同意的。

“恐怕這個要求,本相無法答應,今日這街,到是寬闊,最多本相只能要求各自讓行半條街,其他恕難從命”別的,良錦都好說,可今日……無法。

“丞相此言差矣,哪有婚喪並行的,這不是不合禮數嗎”管家反對。

眼看時間將至,管家態度輕鬆了很多。

如此變化,到是稀奇。

良錦不由得看了一眼那棺材。

四人抬着,竟然毫無疲憊之意。

雖是寒冷之天。

可是今日天氣十分的好,微微太陽照射,雖不至於很熱,可抬着重物,至少得有些乏累的。

可是眼前的人卻並沒有。

感覺他們都未曾施力,很是輕鬆。

而且這條街明明前些日子就已經被封鎖,除去日常,根本不可能有人帶着隊伍而過,更別說說今日這般喪事出現。

如此一想,這其中的人,必定有詐。

再看看那些陪同之人,雖然確實有傷悲之人,可仔細一看到是漏洞百出。

丫鬟夫人哭的太過於專註,好似這是一個責任一般。

那些下人更是為虛假了些,只是哀嚎,連眼睛都未曾紅過。

這樣反差似乎有點大。

良錦凝神,心裡盤算。

剛才太過急切沒有注意,直到現在才注意到了紕漏。

還不待做出決定,突然吹起了一道怪異的風。

這般天氣,若是微風也就算了,偏偏還有些大,風也不是一般無色,而是如同霧氣一般,從對方身後傳來。

緊接着對方的人馬開始倒下,當然良錦這邊也沒有倖免的倒下了。

此番發生的太快,良錦還未做反應。

說是對方下的手,可也不太像,難道還有其他人偷襲?

一看情況不對,不知誰喊了一句“此煙有毒”。

侍衛們急忙全體戒備,擋在四周,謹慎的開着周圍,生怕冒出什麼人來,對良錦與千玨塗霧不利。

那些百姓也跑了七七八八,凌亂的逃竄着,如背鋒芒。

侍衛長,手拿長劍,站在最前方,看着對方倒在的人,隱隱約約露出了細微的破綻。

只是此時真正的敵人在暗,良錦不敢掉以輕心。

看着侍衛們一個個倒下,良錦急忙靠近馬車,作勢保護着千玨塗霧。

生怕她有個什麼事情。

好在風突然停下不說,還轉了方向。

對立而去。

雖然不曾傷到良錦等人,可是損傷嚴重,這場婚禮看來也是不太平了。

眼見敵人未出,危險降低。

良錦喊到“李侍衛,去查探那行人”意思未曾明說,可是做宮衛的人自是明白其中的意味。

應答着,便帶着兩人過去查探,捂着鼻子生怕那毒未散去,將棺材和那些人一一查探,才發現這隻隊伍根本就是假的。

棺材是空的,裡面給跟本沒有人。

侍衛們對眼示意。

李侍衛上前將所見稟告。

良錦皺眉,下令道“將這些人壓下去,嚴加看管,本相要親自審問”竟敢毀了他婚禮,不可饒恕。

“即刻派人去追查,不能發過任何蛛絲馬跡”背後為什麼人,都未曾可知。

良錦心憂,今日之事不知道她可生氣?

回頭看了看驕里的千玨塗霧,心裡更是在意的緊。

眼看吉時將近,走城一圈怕是趕不上了,只能下令走捷徑,趕回皇宮。

“公主,今日之事,是我處理不當,才出此番周折,還請公主見諒”良錦在千玨塗霧面前一直都是這般俯首底下,那態度哪是對待愛人,就像是對待上級一般,比上級還嚴重。

千衣其實是不習慣的,可是這也許是良錦和千玨塗霧一直以來的相處方式,千衣也未曾說過。

其實千衣還不知,良錦已經有十年未曾見過她了。

之所以如此對待她,只是因為良錦將千玨塗霧視如珍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一般。

回宮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自然也是錯過了吉時,良錦心裡有些芥蒂,可是事已如此,也是無法。

兩人拜了天地,千衣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面的女子那般回到房間侯着新郎的到來。

而是與良錦一同接待客人。

這個世界是女子為尊,自然女子才是一家之主。

千衣也便擔當著應酬群臣的任務了。

如此自然會將蓋頭取下。

長長的紅莎撩起,披散在鳳冠之後,增添了妖嬈之美。

良錦都看呆了。

當然看呆的可不止良錦一人,還有那一身白衣的千丞守。

千玨塗霧成親千丞守竟然穿一身白衣,不得不說千丞守內心是有多反感這場婚禮。

若不是因為那衣服上稍微有點紅色裝飾,怕是千皇千後都不能任由千丞守出現在婚禮之上了。

此時千丞守的心裡如他自己衣色一般,只有蒼白,沒有喜色。

看着那兩抹大紅色,那兩人並立而站,笑臉瑩瑩,一副喜慶的模樣,他便來氣。

今日本是給了她們一個“祝福”,誰知卻出現了意外,來了不知名的毒氣。

竟是不知是何人所為。

好在還是讓他們錯過了吉時。

只是這樣還是遠遠不夠,他怎麼能如此輕易放過她呢?

這個女人。

了解千丞守的人,都知千丞守本就冷酷,根本不是他表面那般溫潤。

如今陰狠着臉,冰冷的氣息散發,更是讓眾人不敢靠近。

就連大臣也似乎感受到了。

因為婚禮在皇宮,那麼必然,設宴便是在大殿之上。

千玨塗霧和良錦位於千皇千後之下,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座位。

而千丞守則是位於千玨塗霧兩人之下,千梓嫻則是位於千丞守之下。

因今日大婚特殊,良家等人則是坐在千丞守與千梓嫻對面,主要是因着如今良錦駙馬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