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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個已是在背後盯上了史得勝的人,他小名叫虎子——是前文我們已經提到過的一個人物。

這虎子,說起來,他即是史得勝的同族本家,又是一條街上住的近鄰。他只比史得勝的半傻兒子金柱大兩歲。

因為他自小心眼多而壞,那傻子金柱一向可沒少吃他的虧。

也正是由於他自小奸曹鬼壞,讓他一往在村裡老少爺們的印象和口碑中都不咋樣,誰說起他來都是搖頭。

加之他個人的“命運”顯然是遠遠不及那傻兒呱唧的金柱;既沒有一個在社會上混得還算有點“身份”的父親,更是出身不贏人——爺爺是地主。

而在這個幾乎凡事都要先來講究一下出身的年代,他的這一身世背景,無疑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姑娘人家不會情願相許、也是最為忌諱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些,當他長大以後,眼見得差不多同齡的人們陸續結婚成家,或者是脫單有望。

他再看看自己——家裡光景不如人,出身不如人,自己個人相貌、口碑也難說得上贏人!

唉——看來自己想娶親的事,直接就不是八字沒一撇的問題,是連半撇也不敢指望!

如此一來,這讓他氣餒、悲涼之下,也就不免抱上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瞎胡混的心態。

況且,他原本就是一個剛上小學時就會去扒着牆縫偷看女同學上廁所的主。

於是,他腳後跟斜爾歪拽一出溜,也就放着正路他不走,專往泥溝里鑽——越來越是熱衷於去撬寡婦門子,拱破鞋被窩。

到後來,當父母雙亡,家裡就剩了他光桿一根,這下子,他就像牛驢摘掉了“籠嘴”一般,一下子沒了管束,這傢伙那就更過了。

你看:他甚至對路過的那些要飯的婦女也打起了主意,來了一個黃瓜茄子,不分老嫩——就連髒得滿頭亂草、或是破褲子光腚的那種瘋癲半傻的女人,只要是被他碰上了,那他也總得留個宿意思意思才好······

因此,後來村裡就有人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膏藥”,意思是指他只要一見到女人就想貼上去······

而在一般民眾的心目當中,一個人的生活作風一旦出了問題,那是最容易引起人們反感和鄙視的······

那麼,這虎子是怎麼把史得勝給盯上了的呢?

這還得從那傻金柱娶進了桂芬說起。

自打桂芬被娶進門,虎子第一眼看到了時,他就把桂芬看在了眼裡。還心裡話:

娘的,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樣的一個小娘們竟然跟了金柱這種傻瓜蛋,真是白瞎了!我要是能跟這小娘們來上一腿的話,豈不美哉?

對了——就金柱那種貨,這小娘們心裡不滿意那是指定的——這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可她要是因為不滿意而起外心,想吃偏食,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來,只要我瞅准空子,把握住時機,一個略施小計,說不定這小娘們就能成了我嘴上的一道菜了······

——出於這種想法,這虎子時不時地就在桂芬家門口附近亂轉悠,以其碰到能接近桂芬的機會。

這樣時間一久,機會倒是有幾次。但桂芬每次都僅僅是跟他禮貌性地回上兩句話,隨即也就擦身而過。甚至桂芬都不曾抬起眼皮好好正眼看過他。

這讓他不免就有點失望。

但他一時還不願放棄······

也就是在這其間,有一次他忽然又想到:

作為桂芬的公爹,那史得勝對自己的傻蛋兒子摟着桂芬這麼個小娘們睡覺,難道心裡就不會有啥想法嗎?

哼哼,指不定這老傢伙早就對兒媳婦的下三路偷偷亂掃目,滿心思里在扒拉小九九,就想着扒灰也說不定呢!

說到虎子會對那史得勝這麼想,其實也不算是空穴來風。

那史得勝,自從部隊轉業到農機站上班,在一般莊戶人的眼裡,他也算是混得有頭有臉、有些身份的人了。

另外,他一向為人又比較熱情,在自己這看似沒有多大呼風喚雨能力的崗位上,沒多有少的,他倒是也能給鄉里鄉親辦成一些事情,幫了不少的忙。

又加之他本身具備着一副能讓多情的女人禁不住就會多看上幾眼的堂堂相貌。而他也是個骨子裡的那份“閒情逸緻”難免也會容易泛濫的一類人物。

因之,他自從轉業回到地方這些年,不僅贏得了眾多鄉親的好感與讚譽,還不免跟村上的不下七八個的女人有着偷情送暖地曖昧關係。

這一點,村裡的人知道、了解的倒也算不少,唯獨就是他那個頭大無腦的老婆是一無所知,完全還蒙在鼓裡。

正是他的這般偷情撩騷,也就使得那虎子由不得就會尋思到——

哼,看着怪體面的一個人物,可他跟自己的親嫂子、親侄媳婦都能來上一腿,也就難說他能在意什麼兒媳不兒媳的,指不定他真就會想着跟兒媳婦扒灰呢!

嘿嘿,假如他真有這一說,並且事情又碰巧讓我給發現了的話,那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我可趁機拿他一把做要挾,就此入上一股——來個“三劈頭”!我操!這他娘的一尋思倒也蠻有意思的。嘿嘿······

基於這種心思,那虎子更是時常便在桂芬家周圍打轉窺視······

話說那史得勝;

他自從把用於母豬的那種發情粉下到了兒媳桂芬喝的水裡,讓桂芬稀里糊塗間着了他的道。之後連着幾天,迷戀着從桂芬那裡尋找刺激的他,不免見縫插針地便侵犯桂芬。

這天,又到了公社駐地逢集的日子,史得勝知道老婆一定會去趕集的。

於是,早飯後,他就乾脆託故留在了家裡沒去上班,就等着老婆走後,他好在家裡胡作非為。

而也就是在老婆去趕集後,他趁機就把那桂芬侵犯了一次。

事畢,他一邊束着褲子,一邊從桂芬的房裡走了出來。

他沒有料想到的是:就是這一幕,讓那心存不良、早就朝院子里多有窺視的虎子,偏偏不早不晚,正好便看在了眼裡!

一當看到了他的這一情景,那虎子是何等的人物?本就是鬼里都不留的玩意,不等眼皮眨巴第二下,心裡也就啥都明白了······

說來也是巧了,就是在這之後的第三天,那虎子正在他家門外街上暗自亂動着心眼胡逛盪呢,無意中便遇上了他老婆一身上下穿得新嶄嶄的出門——去參加自己大姐家小兒子的婚禮。

這讓那虎子禁不住心下就是掠過一陣驚喜······

直到了下午傍黑的時候,那虎子看到金柱出了門——知道是到那農機站值夜班去了;欣喜之下,他由不得撫掌而笑——他知道今晚天賜良機,自己的好事算是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