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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嘩的商場裡面,吳正莘像個小丫鬟一樣,提着大包小包亦步亦趨的跟在吳真真的後面。

吳真真樂此不疲的逛完珠寶店又逛衣服店,一點都不覺得累,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她拿着一件無田園風格的無袖長裙,笑呵呵的問,“助理,你看這件衣服能襯得出本小姐的無敵氣質么?”

“好看。”吳正莘十分不走心的回答,態度簡直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她現在是胳膊酸痛,腳更是酸痛的不行,能坐着是絕對不想站着,能躺着是絕對不想坐着的。

吳真真若有似無的往外面看了一眼,晦暗如深的笑了笑,對着吳正莘那張疲勞中帶着絕望的笑臉噼里啪啦的開罵,“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讓你當我的助理,你哭喪着一張臉是給誰看的,不想干你大可以捲鋪蓋走人,我絕對不會留你。怎麼著,給我當助理還委屈了你不成?”

“我沒有,吳小姐,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你不要趕我走,我現在非常需要這份工作。”

“那你就給我打起精神來,別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看的我都快煩死了。”吳真真輕蔑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又仰着頭,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樣,扭着屁股走了。

吳正莘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奈何提着大包小包,跑的不快,但還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努力的追趕。

回到吳家,這才算是到了絕對安全的地盤,吳真真接過吳正莘手裡的大包小包,關心的問,“你還好嗎?”她洋洋得意的笑了笑,“那個人疑心病那麼重,我猜他肯定會派人跟蹤咱們,果然如此。只不過他也太自負了,派一個追蹤菜鳥跟着咱們,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得虧有你,才讓我擺脫了那個惡魔。還有這些天,要不是你啊,我不會過的這麼舒坦。真真,真的太謝謝你了,是你為我驅走了黑暗,讓我的生活裡面充滿了陽光,是你給了我工作,是你…”

“停停停停,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煽情,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這事兒你要謝的話,還是謝嘉容吧,那女人的鬼點子多,要不是她出的這鬼點子,我也是愛莫能助。”

吳正莘笑了,“可不是嗎,嘉容更像是一個俠女,只因你一句話,就對朋友的朋友兩肋插刀,在這個社會裡真的是少見了。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呃…不到一個月吧。”

吳正莘差點嚇掉了下巴。

吳真真托腮,繼續說,“嗯,上次去你家,是見的第三面。孫志遠好像很喜歡她,但是她把孫志遠當臭蟲。”

“我的老天。”吳正莘的嘴巴猛烈的抽了抽,實在無力吐槽了,“我們三個人好像都跟孫志遠有關係,按理說咱們應該是情敵才是,真真,你居然幫了身為小三的我,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指定說你腦袋有包。”

“切,本姑娘替天行道,路見不平一聲吼,這才是真情有沒有!”

吳正莘很捧場的拍手,末了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真真俠女,你和嘉容俠女對我有再造之恩,受我一拜。以後有事情只需言語一聲,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這些客套話咱們都不需要說了,你就在我這好好乾就行了,等過幾天嘉容不忙了,我們再好好的聚一聚。話說這麼久我都沒見嘉容了,她聯繫你了嗎?”

吳正莘默默的搖搖頭。

“那女人到底在幹啥呢,跑去外太空了嗎?”

樂嘉容最近忙的是腳不沾地的,她已經分不清白天的亮和夜晚的黑了,累的她都有些低血糖了。

雲容最近麻煩不斷,工作量大的咋舌。有幾家談的差不多就差簽約的小公司突然變卦了,讓磨破了嘴皮子的銷售人員心碎成渣。緊接着,正在接洽中的一兩家中型公司,像是個牆頭草一樣,左右搖擺不定。

顯然這一切都是陸夫人在搞的鬼。她心疼的看着越加消瘦的陸季雲,心裡已經把陸夫人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就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親媽,呃,正莘的親媽也是個奇葩。這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啊,可勁兒的坑自己的孩子,真不知道這樣做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陸季雲麻溜的穿上外套,提起公文包,言簡意賅的交代,“去許氏。”

許氏是他親自再談的公司,絕不允許出什麼意外。路上,樂嘉容是司機,到達目的地,她就是幹練的秘書。

“嘉容,我一個人上去就好,累了這麼多天,你去休息休息吧,不用等我。”

“等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陸季雲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去吧。”

樂嘉容沒有開車,最近鮮少運動的她手腳都有些生鏽了,她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漫無目的的,全當是散步了。

忽然,她看見一個長的賊頭賊腦的男人,一直跟着一個年輕少婦的後面。那少婦推着一輛較大的嬰兒車,裡面睡了兩個小寶寶。

哇塞,竟然是雙胞胎呀,真的是好幸福呢。

其實一個小寶寶不知道為什麼哭了,少婦只顧着照顧小孩子了,沒料到身後有一個膽大包天的賊,在朗朗乾坤下,都敢伸出邪惡的魔爪。

樂嘉容不動聲色的接近,在小賊得手後準備開溜的時候,大咧咧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是你自己乖乖的放回去,還是我幫你放回去?”

“關你屁事,趕緊滾,別耽誤爺的好事!”

喲呵,這傢伙年紀不大,譜還擺的挺高,敢自稱是爺。

“真不好意思,”樂嘉容活動了一下手腕,輕飄飄的說,“我爺爺這會兒在地底下獃著呢,你要是想去找他,我可以免費送你去!”

“找死!”男人徑直上手,一點也沒有好男不跟女斗的君子氣質。

樂嘉容面不改色的還手,“到底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事實證明,看似魁梧有力的男人,實際上是一個繡花枕頭;看着弱不禁風的小女人,確是一個實打實的女漢子。

不過三兩招,猥瑣男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吭吭吱吱的,是一個實打實的慫包。

“錢包給我,再不老實我就打爆你的頭!”

樂嘉容手揚的高高的,嚇的猥瑣男立馬抱着頭,哭爹喊娘的說,“大姐,別打了!我給你還不行嗎。”

他不情不願地把錢包遞給了樂嘉容,心裡怨氣滔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肥碩的羔羊,他跟了她快兩個小時了,好不容易得手了,卻被這個臭婆娘給毀了心血。

媽的,他算是記住那張臉了,要是以後見到了,必須得好好的收拾她一頓,不然難消心中的怨氣。

樂嘉容用眼睛想也知道,此時那猥瑣小賊定然把她的祖宗十八代親切的問候了遍,她杏目圓睜的看着他,惡傷惡氣的說,“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把你的手給剁了,看你還怎麼做這不道德的事情。有手有腳的居然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你活着就是為了等死嗎?”

小賊心想,老子怎麼活是老子的事,用得着你這惡婆娘咸吃蘿卜淡操心嗎。但面上,他眼珠子轉了轉,認罪態度良好的說,“姑奶奶教訓的是,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的。”

樂嘉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親自把這錢包還給失主,要是敢再有什麼別的小心思,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現在就體驗一下,到了七老八十隻能吃豆腐的感覺。”

這暴力的臭婆娘,誰娶了她可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媽的,今天出門前一定忘求神了,真是倒霉透頂了。

這女人不僅喜歡多管閑事,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長舌婦,囉嗦程度和他媽有的一拼。

小賊在樂嘉容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只好慢悠悠的爬起來,不情不願的走到失主的面前,小聲說,“對不起,這是我剛才偷你的錢包,現在還給你。我一時鬼迷了心竅,現在知道錯了。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讓我走了,別報警!”

失主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後右腳使勁兒的踩在他的左腳上,佯裝不好意思的說,“呀,可真不好意思了,我眼神不太好,不小心踩到你的腳了。哦沒事沒事,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嘛,這次暫且原諒你,如果下次再讓我碰到的話,可就不是踩腳這麼簡單了。”

小賊疼得呲牙咧嘴的,他一臉哀怨的看着她穿的有四五厘米高的細高跟鞋,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保證下不為例!”

卧槽,古人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是最真實的寫照。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主。為了小命,他還是趕緊遠離這兩個禍害吧。

大路朝天,希望他這輩子都別再遇見這兩個女人了!

小賊灰不溜秋的走了,樂嘉容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準備悄悄地來再悄悄的走,卻被人叫住了。

“嗨美女,剛才是你幫我抓住了那個小賊吧。”

樂嘉容回頭,淡淡的一笑,“舉手之勞而已。”

“太謝謝你了,朋友有事臨時先走了,我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有點手忙腳亂的。請問你現在有什麼事情嗎?”

“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在街上溜達。”

女人笑了,“趕的好不如趕的巧啊,正巧我現在除了溜達也沒別的事,要不咱倆組個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