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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嘉容微微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馬站了起來,拿起包包就準備離開。陸季雲肯親自上來接她,已經給了她足夠的面子,何況,她也不想在這烏煙瘴氣的房間里繼續待下去,那樣只會讓她呼吸不良。

鹿晴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陸季雲呢,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離開。雖然他擺了一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臉,但並不這影響她想要交談的熱情。帥哥就是帥哥,欣賞起來也是那麼的賞心悅目,更何苦他還那麼的多金,身材還那麼的有型,私生活還那麼的乾淨,滿足她心目中好老公的所有要求。

樂嘉容的運氣好到讓人開始嫉妒了,就算是以身抵債,能嫁給陸季雲,也是這世界上頂好的事情了。

“別急着走啊嘉容,你這飯還沒有吃完呢,咱們這可是第一次大學聚會,都沒怎麼好好的聊聊天,你這麼著急走,可真的太傷我們心了。正好陸先生也過來了,咱們一起聊聊天嘛。”

樂嘉容掃了一眼身邊不斷冒着寒氣的男人,微微的搖搖頭,淡淡的說,“不了,你們玩吧,我們都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鹿晴是什麼心思,她一看便知,當著她的面就搔首弄姿,當她眼瞎么。

“不對啊,嘉容,你之前不是很開朗嘛,學校里的大型活動每次都少不了有你的身影,難道是這幾年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你的性格才會變了。但是剛才看你和超洋說話的時候,不是還是很活潑么?”

這賤寧,是在用生命在作死。賤寧就是剛才那個處處和她作對,不斷的把話題往她和余超洋身上拐的騷包男,樂嘉容很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他了,這幾年她好像都沒有和他聯繫過吧。

陸季雲的目光自一進房間就定格在那個沉默的男青年身上,不用看就知道,他就是這聒噪男口中的超洋了。嗯,長得人五人六的倒也看的過去,看剛才的交流,也算是老實本分。

“阿寧,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接二連三的被開玩笑,余超洋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本來只是想找嘉容敘敘舊,即使沒有做成戀人,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雖然他的心裡還有她的影子,但也僅此而已。可是這些人幹什麼總是蓄意的破壞男女之間純潔的友情,“我和嘉容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問候!”

鹿晴見氣氛有些尷尬,立馬笑呵呵的說,“超洋,嘉容,你們可別生氣,大家只是開玩笑呢。咱們上學的時候,不是經常這樣嘻嘻哈哈的嘛。同學之間不就是這樣有說有笑,才顯得親切嘛。”

“就是嘛,超洋,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幹啥生這麼大的氣。得,趕明我請你喝兩杯,給你賠不是,行不行。別生氣了,要是讓嫂子知道了,還不得把我抽筋拔骨啊。”

“以後別再開這種讓人誤會的玩笑了,對誰都不好。”

余超洋刻意看了一眼陸季雲,見他冷硬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波動,心就這麼不尷不尬的懸在半空。他又看了看樂嘉容,見她微微對他笑了笑,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一半。

“嘉容,你就別猶豫了,別讓陸先生站着了,”鹿晴熱情的張羅,“服務員,加個椅子。”

她真想不想留在這裡,更不想讓陸季雲像個猴子一樣,讓他們在這裡圍觀,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看了一眼陸季雲,等待他的裁決。

“既如此,就坐一會兒吧。”陸季雲眾目睽睽之下牽起樂嘉容的小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後,瞬間又恢復成了九天之上的謫仙人。

陸季雲的左邊是樂嘉容,右邊是鹿晴的小跟班,只見她小臉通紅,羞答答的看了一眼身邊英俊的男人,又害羞的低下頭,小手拽着桌布,時不時的偷瞄急眼,好像只要過過眼福,也是幸福的。

鹿晴有心想要和那死女人換下位置,但眼下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不能做那麼掉價的事情,只能坐在那裡生悶氣,看着那羞答答的女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真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陸季雲一來,用他強烈的冷漠氣息讓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房間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男人們埋頭苦吃,女人們則都在偷偷摸摸的看着他,誰也不想主動起個話題。

最後還是鹿晴先開了口,她一副和樂嘉容關係十分要好的樣子,笑呵呵的問,“陸先生,您和嘉容什麼時候訂婚的呢,嘉容也真是的,誰都沒有通知,我們都沒有參加你們的訂婚典禮,真的挺遺憾的。”

陸季雲還算是給了面子回應了,“我們沒有訂婚典禮。”

鹿晴看着樂嘉容的目光閃了閃,她忍不住得意的想,怪不得她緘口如瓶呢,原來根本就沒訂婚典禮啊,看來傳言十有是真的,陸季雲真的沒拿她當回事。

“呀,原來是這樣,嘉容,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要不是顧忌着有礙觀瞻,樂嘉容有心想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真的很想說一句咱別裝了行不,剛才她一會兒一個聽說,一會兒一個聽說的,既然她老公那麼牛逼的話,不可能不知道陸季雲根本就沒有辦過什麼訂婚典禮。

想讓她難堪就直白點,別這麼曲里拐彎花里胡哨的,看着她頭疼。

“說不是都是我的事情,我沒有把私生活往外放的癖好。”

鹿晴冷笑,心說,裝,你就繼續裝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訂婚也是非常重要的,怎麼能沒有個典禮呢,我們嘉容在學校裡面也是風流人物,嫁人當然也得熱熱鬧鬧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礙於那尊冷麵的大佛在,回應的聲音三三兩兩,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是個人物,但一點都不風流。”樂嘉容突然厭倦了這樣的宴會,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陸季雲好不容易休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陪他在家裡安靜的待一會兒,而不是坐在這裡聽他們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瞧瞧我這嘴,是我用錯詞了,風雲人物。對了陸先生,您和嘉容是怎麼認識的呀?”

陸季雲:“無可奉告。”

鹿晴:…

她不死心,繼續追問,“您和嘉容準備什麼時候時候結婚呢?”

陸季雲還是一副大爺模樣,“無可奉告。”

被拒絕回答了兩次,鹿晴有一點尷尬,不過她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她越挫越勇,把目光轉移到了樂嘉容的身上,“嘉容,那你說說唄。”

“說什麼?”

鹿晴這下徹底的尷尬了,她忍不住磨磨牙,平復了心中波濤洶湧的暗流滾動,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剛才問你,我們什麼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喔,我不知道。”

這時,陸季雲的手機突然響了,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只見他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接了,“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帶她回去…吃什麼都行,得看你會做什麼。好,嗯,知道了。”

樂嘉容見他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好奇的問,“誰的電話啊?”

“老頑固的。”

“伯…”見陸季雲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馬改口,小聲的說,“爸喊咱們回去吃飯啊。”

“還有媽。”

此媽非彼媽,樂嘉容忍俊不禁,輕聲在他耳邊嘀咕,“你說,他們倆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這樣不好么,有利於家庭的和平穩定建設。”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咬起了耳朵,而一直像冰山一樣的陸季雲只有在面對樂嘉容的時候,身上才有了那麼一點點的人氣。

鹿晴氣的直咬牙,可卻不知道該怎麼插嘴進去,那兩個人好像豎起了一層屏障,拒絕他人進入。

“對了,你剛才有東西落在車上了。”

樂嘉容皺了皺眉,檢查了一下包包,沒少任何東西啊。

“沒有啊,我東西都拿了的。”

“是么。”陸季雲自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漫不經心的說,“這東西你忘記拿了。”

樂嘉容手裡拿着盒子,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心裏面好像有一萬隻草你媽極速奔過去,他什麼時候去買的這個,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她。

鹿晴的臉色黑如鍋底,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畢露的青筋顯得十分的猙獰。

“嘉容,你快打開啊,別那麼小氣嘛,讓我們看看嘛。”

她瞅了一眼陸季雲,只見那傲嬌的男揚起下巴,給她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就不搭理她了。

樂嘉容顫顫悠悠的打開了盒子,只見一個精美璀璨的鑽石戒指靜靜的矗立的盒子中央,碩大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好看極了。

“哇,好漂亮啊。”

“真不知道嘉容為什麼不帶,要是我,肯定天天都會帶着的,絕對不會讓它遠離我的手指。”

鹿晴的臉青了白白了黑,那鑽石足足有她三四個那麼大,這賤人剛才一定是裝的,就是為了讓她出醜。

她憤憤不平的取下自己的戒指,恨恨的把它扔在了包里,看着樂嘉容幸福的笑臉帶着滿滿的嫉妒。

“嘉容,你真的好幸福啊。”

“就是啊,陸先生對你可真好啊。”

“有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不拿出來,還藏着掖着的,真的是太不夠意思了。”

陸季雲輕輕一笑,拿起戒指往她手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合適。

他寵溺的說,“下次可別亂扔了,找不到了我可不給你買新的,到時候可別在我眼前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