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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學會察言觀色了,陸季雲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讓大大咧咧的樂嘉容在短時間的內學會了心細如髮。

他本喜歡她豪爽的性格,喜歡她無拘無束的樣子,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

陸季雲心裡怒不可遏,但是眼下還不是鬧翻的時候,嘉容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的傷痛肯定如水深。她是一個多麼重情重義的女人,可是父親卻成為她生命中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好吧,那你還看到了什麼?”

樂嘉容直接坐在床邊,拉着他的手,小聲的說,“是不是他又找你麻煩了,亦或是又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這都猜到了,陸季雲這下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反握住樂嘉容的小手,沉聲說道:“他說,可以不再干涉你的事情,但是有一個要求。”

樂嘉容眉頭緊蹙,輕聲問,“什麼要求?”

“我要成為他的人。”

“他準備挖牆腳么?你媽不是已經在他的手下工作了么,為什麼還要你也去。”說著說著,樂嘉容猛地睜大了眼睛,她怒火滔天的說,“他不是想讓你成為他的手下,而是在覬覦你?”

卧槽,她能不能一顆雷扔過去,讓他滾回去去找他親愛的上帝。這是什麼爛人,真的是見了鬼了。

樂嘉容覺得她的生命被深深的侮辱了,她身上流的鮮紅的血液是多麼的骯髒。

“沒事,他是這麼說的,我沒答應他。”

“這人,這賤人。”樂嘉容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是東西的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竟然還能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么?”

“嘉容,你冷靜一點,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現在還沒有撕破臉,我們不搭理他就好了。”

“我簡直要忍無可忍了,”樂嘉容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扣在肉裡面,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心裏面的疼比**疼千萬倍。“季雲,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出現了太多的狀況,我從來不知道,我會是這麼麻煩的一個人。”

“傻女人,”陸季雲溫柔的掰開她緊握的手,溫聲安撫道:“我們都是夫妻了,哪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再說了,你給我帶來什麼麻煩了,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樂嘉容踢掉鞋子,爬到床上,窩在他的懷裡,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低聲呢喃,“季雲,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發生了什麼我們暫時不能解決的問題,你先別管我。”

陸季雲剛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你別聽我把話說完,這次我是很認真的在對你說。你放心吧,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就算他再怎麼畜生,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你就不同了,我會安安生生的等着你來救我的。”

“嘉容,我辦不到。”

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呢。

樂嘉容甜蜜的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呢,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但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么,要生兩個孩子的。”

陸季雲笑着摸摸她的頭,“可不是么,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呢。”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空氣里流動着的沉默有些壓抑,過了好半天,樂嘉容才又問,“你剛才想說的不只這一件事情吧。”

陸季雲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越是弄的這麼神秘,我就越是想要知道,好了,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

“牧禾現在是他的人了。”

樂嘉容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沉默了片刻,這才低聲說,“真是一個畜生啊。”

可不是么,還是一個實打實的齷齪的畜生!

這一夜,兩個人只是彼此相擁着,久久無言。在男人說出這個奇葩的要求之後,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安穩的日子所剩無幾了。

果然,沒過兩天,雲容的財務就出現問題,本來已經敲定的合作也紛紛毀約,陸季雲聽着季霖鈴的苦勸,冷冷的說,“告訴他,如果只是這點能耐,我還真是小瞧了他。”

季霖鈴忍不住驚呼道:“季雲,你為什麼偏偏要和他對着干!你是不想活了么?”

“我為什麼不想活,”陸季雲冷淡的說,“你認命的成為他的狗腿子,我可不願意。”

季霖鈴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個榆木疙瘩了。

“我勸你最好遠離他,否則死的時候,我可不給你收屍。”陸季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疲憊的癱倒在椅子上,頭痛無比。

在強大的資本面前,微小的抵抗無異是以卵擊石,這一刻,他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季雲,”樂嘉容一臉憂慮的走了進來,“之前已經和c行談好了,這周五給我們撥款,可是剛才c行打來電話,說款項可能撥不成了。”

壞消息還真是一個接着一個來啊,陸季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樂嘉容走到他的身邊,輕柔的為他按摩着酸脹的頭,輕聲問,“季雲,我們的現狀很不利啊,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暫時還沒有,我需要想一想。”

樂嘉容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別太逼迫自己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陸季雲大手緊扣着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的時候,陸季雲這才喘着氣說,“嘉容,我會有辦法的,你可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你先忙吧,我出去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說喲。”

陸季雲笑着點點頭,他的確還有一堆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需要處理。

樂嘉容走出辦公室之後,臉上的笑容淡然無存,她一臉的陰鬱,貝齒緊咬着下唇,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狠勁,直到濃重的血腥味竄進她的鼻子裡面,她這才繞過了被她咬爛的嘴。

她和新來的秘書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離開了公司。

“你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去找你呢。我爸說,之前吳氏接到了一份警告,讓我們必須終止和雲容的合作,聽說現在很多公司都取消了和雲容的工作,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樂嘉容一臉陰鶩的看着吳真真,“而且我也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你知道?誰啊?”

“真真,如果吳董再給你說的話,你直接告訴他,可以終止和雲容的合作。等我們度過了這次危機,有機會繼續合作。”

“哎呀,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么,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幕後主使,可有什麼辦法?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只管說。”

樂嘉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還真有那麼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她拿出一個文件包,遞到吳真真的手裡,“如果有一天,季雲來找你的話,就把這個文件包交給他。”

吳真真直覺上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嘉容,你準備做什麼,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啊。”

樂嘉容拉了拉她的手,“真真,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而且,我也實在難以啟齒。你告訴季雲,我的心裡只有他,不會有其他的人的。”

“你這是準備做什麼,給我說清楚了,別讓我雲里霧裡的。”

“真真,你別問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樂嘉容把東西交給吳真真之後,轉身就走。吳真真感覺不對,立馬給陸季雲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佔線,急的吳真真團團轉。

她又把電話打給吳正莘,讓她聯繫少堃,直接去雲容找陸季雲。

奈何少堃此時在國外辦公,正莘此時跟他在一起,遠水解救不了近火。最後,她只好打電話給沐晨,正好局裡沒什麼事情,沐晨和同事招呼一聲,立刻奔到了雲容。

等陸季雲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吳真真心急如麻的把樂嘉容剛才說的話複述給了陸季雲,“季雲,嘉容她不會去做什麼傻事吧?還有這個文件包,我現在給你送過去么?”

陸季雲沉默了一下,這才說,“你別出來了,既然嘉容讓我去拿,肯定是她知道你身邊也不安全。我待會去拿。”

陸季雲此時快要急瘋了,他給樂嘉容打電話,卻被告知無法接通,他立即驅車去了那個茶室,卻發現已經人走樓空。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陸氏,見到季霖鈴劈頭蓋臉的問,“他們去哪裡了?”

季霖鈴幽幽的說,“他們走了。”

“走了?”陸季雲黑着一張臉,憤怒的咆哮,“我才不信!”

“我騙你有什麼意義,他們就是走了。今天樂嘉容主動來找他,讓他停止對雲容的攻擊,也停止對你的騷擾。”季霖鈴想起樂嘉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覺得對她的厭恨並沒有那麼深了。“然後她跟着他走,他放過你。”

陸季雲一拳砸到了牆上,鮮血順着牆往下流,陸季雲怒不可遏,該死的,他怎麼能這麼無能,竟然讓最愛的女人犧牲了自己,來保全他。

“混蛋,混蛋!”

季霖鈴拍拍他的肩,有些生硬的安慰,“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那人雖然陰狠,但是樂嘉容畢竟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會虧待她的。”

陸季雲看也不看她,直接離開了。他直接來到吳家,吳真真看着他鮮血直流的手,嚇的目瞪口呆的,“我的天啊,你這是在幹什麼,自虐么?要是讓嘉容知道你這麼不愛惜自己,她鐵定要跟你急。”

“她不會知道的,”陸季雲直直的看着她,沉聲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這男人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吳真真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無言的陪在陸季雲身邊,免費充當保鏢的沐晨,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