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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爆拳,蘊含千重暗勁,侯建連續兩次施展這招,雙臂已經扭曲變形。這是他最強的手段,為了殺江源,也是豁出去了。

江源擋在了李小團面前,承受了千重爆拳九成的力量,經脈寸寸斷裂,整個人昏死過去。

李小團雖然只承受了一成的力量,但侯建可是擁有凝神境第八重的強大修為,這一重也足以讓她重傷。

兩人落地的瞬間,李小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江源,哭喊道:“江源,你怎麼樣,睜開眼睛看看我,不要嚇唬我。”

“別叫了,區區凝神境第一重的修為,如何承受得住我全力施展的千重爆拳。不過你也別傷心,馬上就輪到你了。”侯建冷聲說道。

張顧平打量着李小團,嘖嘖說道:“還真別說,這女孩長得有幾分姿色,這樣殺了真是可惜。”

“那也沒辦法,誰讓她運氣不好呢,碰上了我們,就該死。”侯建揮揮手,說道:“交給你們了,結果了這兩人,咱們好回去復命。”

“好,江源,敢搶我們赤霞島的寶物,去死吧!”

事到如今,在張顧平的眼中,江源和李小團已經是個死人,沒必要繼續隱藏身份。

抬手取過地上的落霞劍,朝着李小團一掌劈下。

罡風陣陣,李小團緊緊地抱住江源,小臉貼在江源的臉上,感受到江源身體的冰涼,逐漸心灰意冷。

“江源,此生是我欠你的,如有來生,我願為你當牛做馬,補償今生之債。”李小團低聲說道。

砰!

一聲悶響,李小團雙目緊閉,可卻遲遲沒等到那一掌落下,緩緩睜開眼睛,抬頭看到一位黑衣男子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此人極其陌生,李小團沒有一點印象,此刻正是這位黑衣男子擋住了張顧平的攻擊,保住了她和江源的性命。

“深更半夜,來雜役堂干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你們這群亡命之徒真是膽大包天。”不遠處的黑暗中,隱約又出現一個人影,傳來朗朗之聲。

張顧平和侯建對視一眼,來的這兩人有點不太好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先靜觀其變。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管我們的閑事?”張顧平抱拳說道:“還請閣下高抬貴手,交出這兩人,也算是給我們赤霞島一個面子。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開口就是,我們赤霞島之人一定鼎力相助。”

“哈哈哈。”黑夜中的男子大笑兩聲,說道:“真是一群傻子,暴露出身份,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離開這裡了。赤霞島?不入流的小門派,能有什麼面子,敢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饒你們不得。冥風,殺!”

來的兩人正是馮梓琪和冥風,冥風雖然只表現出了凝神境第一重的修為,但真正的實力深不可測。畢竟他的任務是保護照顧馮梓琪,若是修為比馮梓琪差,還如何保護。

瞬間,冥風體內發出砰砰之聲,像是打開了某種禁錮,頓時修為暴增,氣勢提升。

“是……凝神境第九重的強者!”一人驚呼道。

砰!

一拳快如閃電,攜着陰風,如同鬼魅,最近的一人身軀炸裂,血肉橫飛。

“怎麼會這樣,二十四聖堂中從未聽說過有這號人物,莫非也是隱藏在雜役堂的高手?”侯建驚訝道。

“可惡,眼看就要得手,竟然半路殺出這二人,現在該怎麼辦?”張顧平憤憤不平的說道。

“先別管江源了,當務之急是逃命,我有預感,就算咱們聯手,也不是此人的一招之敵。”侯建說道。

侯建還好,說走就走,可張顧平就不這樣了,他剛剛自報家門,底細都抖落出去。等日後查起來,他也是在劫難逃。

噌噌噌!

冥風身後懸浮着兩隻暗紫色的鬼爪,一爪揮出,就能將人的身體撕裂。看到周圍的兄弟們身死的慘狀,冥風張顧平嚇得腿發軟,連忙喊道:“撤,快撤!”

十幾人被殺了大半,已經潰不成軍,張顧平和侯建慌忙逃命,幾個跑得慢的,都被開膛破肚,死的極慘。

“死!”

冥風低喝一聲,速度極快,駕馭黑色風暴就要追過去。

“別追了,救人要緊。”馮梓琪說道。

馮梓琪一句話,冥風周圍的黑色氣焰散去,走到江源和李小團身邊坐下,從懷裡取出三枚暗紫色的符咒,分別貼在江源的眉心,胸口和丹田處。

靈力運轉,三枚符咒的光輝交織,形成一隻暗紫色的小鼎,倒扣在江源身上。

瞬間,江源心跳,呼吸,脈搏,任何的生命氣息都停止。

“江源,江源你怎麼了!”李小團嚇了一跳,看着冥風和馮梓琪,怒道:“你們害死了江源,我跟你們沒完!”

“李執事你冷靜,我是煉藥坊的馮梓琪,這位是煉藥坊的冥風,我們都是江源的朋友。剛剛冥風動用的幽冥永恆符,可將一個人的生命暫時封印,江源傷得太重,只能用這個方法才能保住他的性命。”馮梓琪解釋道。

“煉藥坊……”李小團眼神中閃過一絲神采,連忙說道:“去主堂找夏十七,他能救江源,趕快!”

“好,李執事,你傷的也不輕,先服下這枚回春丹壓制一下傷勢,咱們一起去主堂找夏十七長老。”馮梓琪說道。

馮梓琪心思縝密,有李小團在,省去了他自己跟夏十七解釋。

……

一所偏僻之處,有三人用儘力氣從天空中掉落下來,摔得灰頭土臉。這三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耗盡了靈力和體力,在地上爬着往前走。

“大哥,那瘋子沒追過來,我們安全了。”張顧平身邊僅剩的最後一位赤霞島弟子說道。

張顧平回過頭,並沒有看到那恐怖的黑風和鬼爪,頓時如蒙大赦,癱坐在地上。

“趕緊把這身衣服脫掉,然後你回赤火堂,我回青木堂,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侯建說道。

“侯師兄,我該怎麼辦,我們赤霞島的兄弟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也暴露了身份,若是他們找上門來,這顆如何是好?”張顧平哭喪着臉,說道。

“打死不承認,他們又沒什麼證據,我不信這群雜役弟子敢衝到赤火堂殺人。”侯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