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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來臨的前一刻是最黑暗的,那麼人心中黑暗是不是也會有光明降臨的那一刻?

峽谷,光明到來前一個小時。

站在一旁的薇兒急忙上去前,從艾爾帕手裡接過東西遞給公主。

作為僕人,未能在第一時間阻止公主剛才的瘋狂舉動。這對薇兒來說,是最大的失職。

薇兒是蕾拉的直屬侍女,也就是說公主的一用食宿起居都是有薇兒一個人負責的。在接過鹿肉乾的時候,她就辨認出來了,那是皇家的tègōng。

薇兒將東西遞到公主蕾拉手裡的時候,順便在她的耳畔悄聲低語了幾句。

蕾拉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低聲問道,“真的?”

薇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認錯。

蕾拉低頭看着手裡的肉乾陷入沉思。

確實,這種鹿肉是經由紐茵蘭的海運進入帝國的。雖然帝國內也存在這種鹿,但是作為純軍事國家的亞美斯特里斯,在副業上是遠遠落後於其它國家的。

隨行的衛兵是不可能接觸到這種貢品的,蘿婭表姐派過來的士兵就更沒有可能了。

第一,他們沒理由,因為自己出訪是臨時安排了,並沒有在帝國的安排的日程里,而且每一個人都是表姐親自挑選的。

第二,如果真是他們想對付自己,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這次要塞方面損失的戰鬥員不在少數,特別是特別是座狼駝回那幾具殘屍,其慘烈程度到現在都身為公主的她噁心的不想吃東西。

除非......,除非蘿婭表姐想害自己。

很快蕾拉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無論從哪方面考慮,蘿婭或者是阿爾伯特家族都沒有除掉自己的理由。想那麼,現在在場的有機會擁有這種食物的人就只有四個人了。

身為公主的自己,侍女薇兒,以及那兩名侍衛長。

想到這裡,蕾拉也就能理解艾爾帕為什麼那麼憤怒了。換作蕾拉也會做出同樣的反應,甚至比那位隊長做的更絕。

“艾爾帕卿!我能與你單獨聊聊么?”

蕾拉的語氣里充滿了請求的意思,而非命令。

這出乎艾爾帕的預料,原本她以為貴族是都那種為了自身面子而完全不顧及後果的人。至少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很輕鬆。

雖然雪狼群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哦...好...好!”“請隨我這邊來。”

艾爾帕頭前帶路,原本圍觀的人們迅速讓開一條路來。

“薇兒!你也留在這裡!”

看到自己的侍女也跟了上來,蕾拉轉身看着她說道。

“可是,您的安全......”

“沒事的嗎,不用擔心,在這裡有艾爾帕隊長的存在,我是最安全的。”蕾拉溫柔的笑容很是有感染力,同時也讓人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就這裡吧!”艾爾帕找了一塊比較僻靜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公主殿下有什麼話,就請在在這裡直說吧。”

“艾爾帕卿!在出發前蘿婭表姐跟我提起你。我知道你是很討厭貴族的,但我還是希望你看在我面子上。之後無論我和我的隨從,無論最後查到誰的身上,都請網開一面。”

果然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么?這個公主跟其它人也沒什麼兩樣的。

原本還算殘存的一絲好感,徹底消失了。現在公主對艾爾帕來說,就真是任務的一部分了。

“不!不是命令,而是請求。”

“嗯?”

“這一晚,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再有無謂的犧牲出現。”

艾爾帕只是冷冷的看着,在她看來這一切只是貴族為自己開脫的說辭。

“雖然,繼續解釋下很麻煩。但是,如果艾爾帕卿不怕我囉嗦的話......”

“不!一點都不。”艾爾帕冷靜的回答道。其實,她只是想看看這位公主表演到上面時候。

“好!”蕾拉多少是能理解這位隊長一點的,笑了笑沒有生艾爾帕的氣,“我的隨從多數是由帝**部指派的,特別是那兩名侍衛長。”“如果真是他們所謂,多半也是在他們的主子指示下做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在這裡出事。不光是我的父親會處於被動,連北方要塞的姑姑姑父也將受到牽連。”

艾爾帕聽到這一番話後,內心說不出的震驚。確實,帝都的那些貴族想染指要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上次的危機才剛剛度過沒多久,如果不是因為安娜的存在。要塞的高層就會被大規模的清洗了,到時候自己這些人將連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又開始......?

細想起來,貝爾瑪和帝國已經和平了很久了,原因雙方都很清楚。但是,這次雙方的行為都出乎了正常人能理解的範圍。

讓公主在車隊出意外,然後再......。

後面的,艾爾帕不敢在想像下去了。

如公主所說,敢對車隊下手的人背後代表的勢力並不是她能撼動的。

艾爾帕自己的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再次回歸曠野,畢竟自己小時候就是在那裡生活的。但是,其它人呢?那些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家人呢,他們怎麼辦?

薩曼托的實驗場會將他們都變成小白鼠。

“我懂了!原諒我剛才的無理,公主殿下。”

兩人的談話內容持續了很長時間,以至於薇兒在馬車旁的空地上焦急到把雪地全部踏了一遍。

兩名侍衛長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一人利用陰影的掩護,悄悄的退到了人群的後面。

只是他沒有發現,一個身材瘦小的黑影也悄悄跟了上去。

車隊為了能和要塞保持聯絡,赫拉拉那頭超大號的座狼身上是裝備了一台類似無線電中繼器樣的玩意的。

只不過因為之前的戰鬥,它被卸了下來。現在就靜靜的放在這座臨時營地的最裡邊,幾頭座狼就圍着它靜靜的趴在雪地上。

彭斯一路『摸』黑過來,感覺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但是對於高爾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執行。

彭斯一邊說服着自己,一邊朝那幾頭座狼抹去。

彭斯這個新進升起來的侍衛長確實有自己不得已的難處,一個所有人面對時都難以選擇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