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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斗笠人掀開車簾的一瞬間,竟從裡面爆射出三根銀針,斗笠人本就察覺到馬車裡根本沒有人,他之所以還要去掀開車簾只是想多一個殺死方富貴的理由——故意讓他欺騙自己。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兩本應該空空如也的馬車裡竟有人發出銀針。

斗笠人在那麼短的距離之內,加上毫無防範之心,根本無從躲避。轉眼間那三根銀針就深深插入了臉上,但不是他的臉,而是他身後那個一直跟着自己的手下。

銀針從他手下的後腦穿出,竟沒有流出一滴血,而他的手下卻像根木頭一樣,筆直地站在他面前。

方富貴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方才明明已經看過馬車,裡面沒有人,那銀針又是從哪裡來的?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落花摟緊了他,幾乎在銀針射穿那人腦袋的同時便縱上屋檐,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另外幾個手下也如鬼魅一般竄上屋頂,留下一串殘影,向方富貴消失的方向追去。

斗笠人推開眼前手下的屍體,他對自己的手下沒有任何感情。從他們第一次作為自己手下的時候,他們的性命早已不屬於他們自己,他們要隨時準備着為自己獻上生命。

這次他小心地打開了門帘,裡面竟真的是空無一人。那銀針從何而來呢?

他還未來得及仔細思考便看到了在馬車內部的斜上角有一個方形木盒。這個木盒他再熟悉不過,他的手下每個人都配備了這個木盒。這個木盒外表雖然一點也不華麗,也不是什麼上好的木材所制,不過就這一個看似普通的木盒是一個可以將一個頂尖的江湖高手殺死二十次的機關盒。裡面的機關變幻莫測,裡面的暗器應有盡有,在對陣當中可以打對手個出其不意,這個木盒顯然也很適合設為陷阱。

這個木盒中雖然有很多暗器,可唯獨沒有銀針!看來,她自己改過這木盒裡的機關。真不簡單!

斗笠人嘆道:“或許我早該殺了她,不然,我遲早要被她給殺了。”

這時,地上落下了四道殘影,他的四個手下,像釘在了地上一樣,沒有任何動作,都低着頭。

斗笠人冷冷說道:“不用我說,自己動手吧。”

未完成任務者——死!

四個人同時拿出了一把短刀,同時跪倒在地上,同時把刀插進了自己的心臟。四個人至死,也沒一個趴到在地上。

斗笠人毫無感情地轉過身去,望着天空飛過的一行鳥,“看來江湖就要變了。”

他翻上馬背,一句話未說,連鞭子也沒有用,馬竟然知他心意般地飛奔起來,原本他手下騎着的五匹馬也跟着跑了起來。好像連馬都知道——壞了規矩,就得死。

一個人,六匹馬,揚塵而去,轉眼消失在街尾。

夜。

晚風拂人心,涼爽的夜晚應該有個愜意的心境,才不會辜負這月色,這星河。

可方富貴卻沒有功夫停下來欣賞月色,雖然他懷裡摟着佳人,但是現在絕不是時候。

落花抱着他,一路縱高躍矮,他們跑出了鳳霞鎮,翻過了山頭,又穿過一個村子,接着又是穿過山谷,和一條山澗。

現在他們來到了一出山崖,前方無路,只有一座連接峽谷的窄橋。而橋身已經破爛不堪,已然淪為一座危橋。在一路奔波之後還要穿過這座危橋,實在不明智。

方富貴道:“落花,停下吧,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

落花雖然不累,但她從來不拒絕方富貴的要求,明明是落花抱着方富貴一路奔波,她卻顯得從容,方富貴卻像是做了很劇烈的運動一般喘着粗氣。

他坐在了山崖的一塊石頭上,落花剛才正好停在這個巨大而又平坦的石頭。

山崖,山風。平坦的石頭,美麗的夜空,朗朗月色,實在令人愜意。

方富貴坐在石頭上,摟着落花,對着夜空長嘆一聲道:“偏偏在不適合的時候遇到這樣合適的地點和這再美不過的夜景。”

落花小鳥依依靠在他懷裡道:“不合適嗎?那群人早就不在身後了。”

方富貴道:“可事情還沒了結,我依然欠別人的債,這筆債可真難還。”

落花道:“世上沒有還不清的債。只是遲些和早些的區別罷了。”

方富貴搖了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遲些和早些完全不一樣。”

落花問道:“哪裡不一樣?”

方富貴道:“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如果我剛才就還了債,那麼現在恐怕就沒法這樣摟着你了。”他瞧了瞧她,她閃亮的眸子讓他摟得更緊了些。

落花道:“你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殺了你的。”

方富貴嘆道:“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你本不應該和我受這樣的苦,我方富貴竟然會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受苦”他苦笑起來。

落花道:“可你深愛的女人並不覺得苦,反而覺得這樣更好。”

方富貴有些驚詫,問道:“為什麼?”

落花笑道:“我也不明白,或許我已經很久,或者說從沒有這種逃亡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新鮮。我可以殺了他們,我完全有能力,可是你”她突然看到他的臉龐有些黯然,他在自責。落花接着道:“我並沒有怪你,正因為是你,我才有機會體會這種感覺。一個我想保護的人,一個想要保護我的人,和你一起逃命真的很幸福。”

方富貴笑了,他的笑中包含了太多,無奈,苦楚,自責和幸福。

他抬頭看了看那座危橋,他只能看的清橋的前半段,而連着對面山崖的後半段他卻看不清楚,方富貴道:“我們在這裡歇息一晚吧。到明天再過這座橋。”

落花道:“好都聽你的。”

他徹底鬆了一口氣,忽然那他感到體內火熱起來,他那裡有了反應,他恨道:“該死!怎麼現在”

落花看到了他的那裡似乎在跳動,在掙脫一種束縛。她也看到他的臉龐變得有些熱,他這一系列的反應她是那麼熟悉。落花的手伸進了他的懷中,他感到心窩如同流過一股清泉一般,不過這沒有平復他的內心,反而讓他的慾望更加強烈。

落花酥酥說道:“想要的話,現在正是時候,你需要放鬆一下。”

他徹底被*吞噬了,落花將他按下去,他平躺在巨石上面,任由落花在他身上遊動。他感覺到她的胸部堅挺而又柔軟,她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也揭開了他的衣服。她問着方富貴,她的嘴如此香甜,方富貴像在吮吸蜂蜜一樣吻着她。她慢慢像他的身下移動。

星移斗轉,他彷彿遨遊了星空一般,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也從來沒有在山崖的石頭上落花的嬌喘聲讓自己越來越興奮,他握住了她的腰。

他的身軀猛然顫抖,落花全身酥麻,隨之趴在了他的身上,二人就這樣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