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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十胖,來我們膳堂不錯吧。”大胖黃庭笑道。

“的確很不錯。”葛長明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若是他自己修鍊的話想要突破恐怕還要很長時間,而來到這膳堂一次偷食就直接突破了。

這時四胖吹噓道:“十胖你別看明面上我們膳堂的油水沒有其它堂口的弟子多,甚至連個傳功長老都沒有,但我們膳堂的兄弟突破到速度絕對是最快的。用不了多久你和九胖就能達到我們幾個的地步了。”

“每天這樣糟蹋天材地寶要是還突破不快那就怪了。”風塵心道。拿五階靈藥直接開吃,這種待遇,就算是頭豬時間久了也得進化成魔獸。不過風塵想到自己當初拿各種靈藥和地心靈乳炖湯,似乎也不比他們好上多少。

“好了,九胖十胖你們先回去吧。好好消化一下紫參須的力量。尤其是十胖好好穩固修為。”大胖黃庭開口道。

風塵也沒有推辭,他本就不用干雜活,這是他實力爭取來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風塵在房間內整理思路,再次確定自己的計劃。

時間過的很快,月上烏啼,膳堂十胖再次進行了一場盛宴,尤其是炖了一下午的一碗剋扣出來的紫參湯更是一道硬菜。只是可憐的四胖和六胖由於修為不穩,為防止一不小心壓制不住,只能幹咽口水。這主參炖配合幾種滋補靈藥出來的湯果然不同凡響,雖然每人只分到幾小口,但風塵就覺得自己的修為就提升了一大階。

回味着嘴裡的味道,風塵立身窗前,跟咒魘商談着計劃。

“小子,你準備從哪裡下手?”咒魘問道:“雖然這星雲庄的實力放在大陸微不足道,可但凡能開宗立派,真正強大的不是明面上的力量,而是底蘊。以你現在的實力,縱然底牌盡出也覆滅不了這個宗門。”

“放心吧,我不會魯莽的。再說了,現在還沒確定是否真兇就是這星雲庄,就算是,又是哪些人所為。”風塵回道。

“不過這樣慢慢搜集證據太難了,咒魘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風塵問道。

咒魘聞言思索了一陣回道:“要說好辦法,搜魂倒是很不錯。直接瀏覽對方的記憶,簡單粗暴。但你現在修為太弱,根本無法施展。其它一些秘技也都對修為有很高的要求。現在你唯一適合你的方法也就是布置幻陣了,把人帶入幻象中使其心智迷失,從而問出你想要的東西。”

“並且如果足夠小心的話,完可以使得入陣之人出陣之後毫無察覺。這也就意味着你可以慢慢動手循序漸進。”

“這陣法你能布置嗎?”風塵當即肯定了咒魘這個方案。這的確是目前最適合他的辦法。

本來風塵沒準備這個早就找上仇家,因為他深知自己決不能魯莽,自己死了不要緊,可自己死了誰去為風家去復仇。但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空間裂縫的出口竟然就在嫌疑最大的宗門近前,他也提前開始了行動。

“哈哈,舉世之大,我卻無處容身。”每當這寂靜之時,風塵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孤獨。腦海中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閃過,風塵的心沉寂下來。

邁步走出房門,風塵漫無目的四處行走。一為平復自己的心境,一為找尋合適的布置幻陣之所。

有咒魘的感知在,風塵很輕鬆的避開的巡夜弟子,專門往一些僻靜無人之所行進。當走到一處偏僻的後山荒林之時,除了偶爾幾聲夜蟲低鳴,一聲低沉的*聲響起格外引人注目。

“小子你有眼福了啊,今晚還有人給你表演活春宮呢,要不要去觀摩觀摩?對了,你小子還是個童貞吧,去學習一下經驗?”咒魘不正經的聲音在風塵腦海響起。

“滾蛋。”風塵沒好氣的罵道。不過經咒魘這麼一插混打岔,風塵覺得自己的沉重心情緩解了許多。

“小子,小心點,收斂氣息西南走。”咒魘接着道。

“咒魘你夠了啊。”風塵沒好氣的回道。剛下那*聲正是從西南方向傳來的,現在咒魘卻又讓自己往那邊走……

“說真的小子,往那邊走,這次真有正事,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對方是兩位斗皇,你注意小心點別被發現了。”咒魘這次收起了嬉笑,言語中帶着鄭重。

感受到咒魘的嚴肅,風塵也認真起來:“那就看看有什麼我感興趣的事吧。”說著風塵運轉功法,收斂起身的氣息。

“那是……”在咒魘的指揮下,風塵躲在一顆樹榦的陰影中--

向那片月下空地望去。只是一眼,風塵便睚眥欲裂。

那是兩個蒙面黑衣人,都是中等體型,隨處可見,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其中一人手背上露出的半個血月印記卻是風塵失態的原因所在。

之前欣榮已經告訴過他,當初覆滅風家的那群人就是每人的手背之上都印有一個血月印記。也就是說這人很可能就是覆滅風家的罪魁禍首之一。又如何讓風塵不怒。

心情激動之下,風塵差點沒能收斂住自己的氣息。待反應過來時急忙加倍小心。可他還是小看了兩位斗皇的感知,或者說小看了他們的小心程度。

“誰?”

兩人的目光同時盯向了風塵藏身的地方,風塵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就在這時忽然一聲狼嚎聲響起。

“妹的,這還叫上了。”風塵心中罵道。他那裡聽不出,這聲狼嚎哪裡是什麼魔獸發出的,這分明就是那春宮戲的男主的聲音啊。

“這是登上極樂巔峰了?”咒魘開口奸笑道。

“別管人家怎麼樣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完蛋了。”風塵目光落在前方就見那兩名黑衣人正帶着審視的目光向這個方向靠近。

“放心吧,他們發現的不是我們,安心看着吧。”咒魘開口道。

“嗯。”風塵簡單應道,只是依舊不敢放鬆警惕,手中緊握的保命玉符隨時準備激發。

“閣下難道還不準備出來嗎?”那名手背上印着血月的黑衣人沙啞着嗓子開口道。

“哼”一聲冷哼傳出,風塵聞聲一滴冷汗悄無聲息的滑落。因為這冷哼傳出的位置就在他前方不遠處,而他竟一直沒有發現那裡還隱藏着一個人。不過他可以肯定咒魘絕對早就發現這人了,只是沒有告訴他。先將這筆賬記下,風塵安心做個旁觀者。

隨着這聲冷哼,一個青衫長髯,約莫五十上下,渾身散發著九星巔峰斗皇威勢的長者踏出。

“陳申宗主別來無恙啊。”那血月印記黑衣人帶着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嗓音問候道。

“這人竟然是星雲庄的宗主陳申。”風塵有些驚訝。“現在看來,似乎星雲庄跟那批人並未同流合污啊。”心中思量,風塵靜觀失態的發展。

卻見陳申並未搭理刻有血月印記的黑衣人,而是將目光鎖定在另一位黑衣人身上開口道:“真想不到啊,憲鄆,我星雲庄的大長老,竟然會投靠血月殿,甘心做一條狗。”

被一語點破身份,那黑衣人也不再隱藏,伸手取下面巾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開口道:“呵呵,宗主,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擇木而棲,無可厚非。再說了,我本就是血月殿的人,從進入星雲庄之前就是,現在是,以後也一直是,又何來投靠一說呢。”

“原來如此,我就說上一任大長老這麼會突然暴斃,就是你這狼心狗肺大大動心乾的吧。”陳申憤怒質問道。

“你說那老傢伙啊,沒錯是我乾的,是我在他的茶水中加了點料,讓他在練功時走火入魔。”憲鄆毫不避諱道。

“混蛋,古長老當初待你如親子,你竟做出這般欺師滅祖的行徑,今天我就替古長老滅了你這孽徒。”說著陳申身上九星巔峰斗皇的氣勢傾瀉而出,手中佩劍浮現就要動手。

可對面兩人雖然不如他,但也是貨真價實的斗皇強者,自然不被這氣勢嚇到。甚至那印着血月印記的蒙面人更是上前一步威脅道:“我勸陳宗主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你若出手,我便認為這是你準備跟我血月殿為敵了。到時候,陳宗主覺得你們星雲庄還能活下來幾個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陳申怒道,任誰都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滔天憤怒。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當然陳宗主要是認為這是威脅也能這麼理解。”這蒙面人不急不緩的回道。

“混蛋。”陳申緊握劍柄,卻終是沒有揮出哪一劍。他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身為星雲庄宗主,他必須為諸多弟子考慮。血月殿的強大不是星雲庄能夠抗衡的,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終於,陳申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對着憲鄆兩人怒道:“你們今天可以離開,馬上給我滾出星雲庄。”

可那黑衣人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拒絕道:“那恐怕不行,我可以離開,但憲鄆可是你們星雲庄的大長老啊,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