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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自己也是大胃王,不用好奇別人把東西裝在哪裡了,反正都在肚子里。

陳禍溫言幾個人慢慢遠離了燒烤用的鐵板,這會兒金貴靠前幾分,樂滋滋的吃起烤餅,大吃特吃的,咬一口眼睛眯起來,隨後不用睜開眼睛啃啊啃一個餅子啃完了,再換一個……

其他人吃這些東西,倒是不像金貴這麼的不顧形象。

瞧着金貴還有吃下去的動力。

寧宴趕緊的把人提溜出去。

再吃下去胃就炸了。

好吃也不是這種吃法。

金貴摸了摸肚子,灰溜溜的離開了營帳。

溫言也沒有久留。

就算他沒有像金貴那般吃,也吃了不少。

有滋味的東西,自然是要多吃一點兒的。

尤其,這吃法也稀罕。

滋味更是讓人上癮。

回到營帳,溫言突然笑了起來。

他似乎又發現女人的聰明之處。

上次他要跟陸含章一起分享美食,寧宴同意是同意了。

並沒有直接給他送魚湯。

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一種不會有流言蜚語的方式。

幾個人吃的也快樂,滿足,誰也挑不出錯的地方。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精明了。

心,有些痒痒。

心裡藏着事兒,溫言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只是……

睡着不睡着,對其他人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溫言突然的覺得有些孤單。

睡不着,那就起來了,躺在床上浪費時間這種事情,溫言是不會做的。

正好,軍中有些辛苦的事情,可以派遣給陳禍周遺。

兩人吃的那麼滿足,肯定有力氣的。

溫言所說的事情,其實也蠻重要的,大炮發射需要的炮彈需要一些礦產,威力才能增大。

這樣的話,就得有人負責將這些礦石送到這裡。

軍需……

本就是珍貴的東西。

若是換成其他人,找幾個讓人信任放心的也不是找不到。

加上現在炎熱,出去押送礦藏是辛苦的差事,肯定要交給陳禍周遺了。

溫言將這些事情早早的確定下來。

心情舒暢了很多。

果然,心情壓抑的時候,折騰一下別人就會好很多。

天將破曉,溫言躺上床,還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之後,就把陳禍跟周遺派了出去。

先不說周遺跟陳禍如何的震驚。

寧宴這邊也出了寫事兒,男人跟女人合法的夫妻,共同住在一個房間里,擦槍走火的可能,只是想想也知道。

昨夜裡,差點兒就擦槍走火了。

寧宴琢磨着,她要不要搬出去住上一段時間。

跟陸含章住在一個營帳里。

男人不老,她也不老,對於喜歡做的事情,很難的剋制。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黎明前的黃昏,必須得剋制一下。

寧宴將想法跟陸含章商量一番,

陸含章是不願意的,不過,也沒有太堅持。

昨晚兒差點兒的就控制不住了。

女人搬出去也只是暫時的。

“要不,你先回溝子灣去,大炮這東西,十一他們已經掌控的差不多了,我不能一直將你拘束在這裡,家裡現在只有有餘當家,若是被人欺負了……”

回家嗎?

寧宴其實也想回家的。

只是,在軍營時間長了。

加上每隔幾天都會收到兒子的信,心裡也就稍稍鬆懈一下。

即使有了孩子,有了責任,也不能忘記自己的生活。

是要對孩子負責,但是也得為自己負責,寧宴不覺得女人就得每時每刻的圍在孩子身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若是因為母親這個角色,就喪失生活喪失自己。

無疑也是悲哀的。

當然,這也不代表放任孩子不管,該有的責任該有的擔當,她必須得承擔起來。

思考一下寧宴點頭。

軍中有了大炮,陸含章又是在戰場上生活十年的人,軍旅的生活也不用她太過於操心。

“那我回家等你。”

“嗯,北地這裡還得守上一年,待歸去之後,就解甲歸田。”

“好。”

寧宴其實不想讓陸含章立什麼flag的。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她只能笑着應下來。

大炮這事兒解決了,她是時候陪孩子了。

若是陸含章超過半年不回家,她再來軍營就是了。

年紀還不大,也能走能跑,所以,都不是什麼難事。

跟陸含章商量好,寧宴也就沒有搬出去。,

回家么。

自然得給孩子們帶一些禮物的。

北地也是有特產的,狂風經過的地方,更多的是沙塵跟黃土。

這樣的自然條件,造就了適合這個環境的植物。

仙人掌……

雖然一般來說在沙漠才有。

但是呢,也不知道哪個朝代的哪個能人將仙人掌帶到了北疆,還生長了下來。

北地水資源不多。

養個仙人掌也可以附庸風雅。

這東西在通縣那地方几乎沒有,帶回去給孩子看個稀罕,長一長眼界。

等孩子們到了年紀,該自己飛翔的時候,不至於像個傻子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寧宴準備了仙人掌。

也準備了一些其他的小玩具。

寧有餘年紀不小了,益智的玩具可以玩了。

不是可以玩了,很久之前局可以玩了。

只是……

再怎麼細心,在這個什麼都稀缺的年代,也找不到益智玩具。

簡單的魯班鎖對於自家孩子來說有些過於簡單。

複雜的魯班鎖,製造起來也困難。

遠遠不如一個魔方玩起來方便。

軍中能工巧匠比較多,寧宴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工匠就理解了。

工匠一共做出來三個魔方,雖然不多,但是夠孩子玩了。

東西準備好了。

就到了離開軍營的時候。

北地環境不好,但是這種軍旅的氣氛讓寧宴留戀,此次離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來的機會。

更何況這裡還有她思念的男人。

臨別前夕的氛圍,最是磨人不過了。

風雨中,陸含章送別。

寧宴騎着馬,一身鮮紅的衣服,黑色的長髮,隨着風任性的飛揚着,對着陸含章擺擺手,鞭子在褐色的馬背上抽了一下,馬兒狂奔,跳動的情景如同畫面定格在眼帘里。

寧宴身影消失,陸含章打馬離開此地。

空蕩蕩的地方,多出一個人的身影。

溫言眼裡依舊帶着標誌性的,溫潤的笑。

陰沉沉的天,雨水低落。

落在臉上,溫言笑容慢慢變淺淡。

他只是遲到了幾年。

若是比陸含章更早的遇見寧宴。

事情的發展大概會變成另一種樣子。

若是可以……

溫言再次笑了笑,他竟然期待起不可能的事情了。

真的是天真了。

初夏的雨水,不會跟任何人商量,說下就小,方才還是毛毛細雨這會兒已經變成瓢潑大雨。

撐着傘,一個人有些寂寥的身影往軍營的方向慢慢走去。

只是……

雨水有些大了,油紙傘在風裡搖曳起來。

歪歪斜斜。

身上的衣服終究是淋濕了。

十里不同風,不過騎馬奔騰一會兒,寧宴就沒有被雨水淋濕。

策馬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爽!

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寧宴尋了一個茶肆,走了進去。

茶肆坐着幾個人,走南闖北的幾乎都是男人。

寧宴一身鮮紅的衣服,走到茶肆,就被人注意到了。

手裡的橫刀放在桌面上,修長的腿搭在條凳,往寧宴這邊看過來的目光少了幾個。

出門在外,一個人的時候就得格外注意了。

誰知道不過是擦肩而過的人,會不會是連環殺人兇手。

寧宴落座,茶肆的老太太連忙端上來一碗大葉茶。

茶水住的時間有些長了,許是茶葉不貴,放的有些多,味道多了絲苦澀,寧宴輕輕嗅了一下,苦澀的味道並不詭異是屬於茶葉的,一口灌在嘴裡。

雖然苦澀一點兒。

倒也解渴。

喝了一碗茶,茶肆的老太太又給端了一碟子的鹹菜,一個肉菜豬肘子,還有一盤萬年不會變的花生米。再加兩個干咧咧的大餅子。

這餅子,寧宴啃了一口,只有一種感覺,幸好她牙口好。

若是牙齒不好用,一口下去,這牙齒得少好幾個。

瞧着別人吃餅子的時候痛快的樣子,寧宴對着年代人的牙齒有些好奇了。

似乎個個都堅固啊!

豬肘子炖的不錯,入口即化,還有淡淡的丁香味,肥而不膩,看外觀倒是光澤油亮,皮爛肉香,蒼蠅館子出美味。

這句話在哪個時代都好用。

雖然說貴重的大酒樓里,美食滋味好。

但是,不是大酒樓依舊有美味。

即使後世也是如此,熱鬧繁華的大街上,總會有一些小店面會排着長長隊伍,比之春運取票的隊伍都要長。

寧宴啃着豬肘子,再吃餅子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太硬。

吃的是有滋有味的。

咕嚕一聲……

明顯的胃部運動聲傳來。

寧宴看向鄰桌的,膘肥肉厚的大漢盯着她盤子里的豬肘子。

媽耶,那眼神就跟幾輩子沒有吃過肉一樣。

渴望而隱忍……

再想想這個年代的情況,還真的存在幾年下來都吃不到肉的情況。

寧宴將桌子上的盤子端起來,放在隔壁的桌子上。

“拼個桌。”

這麼一個大塊頭,時不時的咽一下口水。

吞咽口水的時候發出咕嚕的聲音,饒是寧宴心硬如鐵,也有些扛不住。

左右,豬肘子對她來說,想吃就有。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