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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離指着蘇沫胸口的時候,情緒穩定下來的蘇沫彷彿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頓時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然後嘴裡開始胡亂的嘟囔着一些讓蘇離糊裡糊塗的話,顯得很是害怕。

最後還是蘇離將蘇沫抱在懷裡,才讓蘇沫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安慰了蘇沫良久,蘇離總算是讓蘇沫主動的解開胸口的衣服。

當那片淤青露出來的時候,蘇離的臉色都變了。

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足足一個巴掌大小的淤青呈現在了那裡,夾雜着一些暗紅色,讓人觸目驚心。

在那道淤青上愣了一會之後,蘇離開始將蘇沫的上衣脫了,只見在蘇沫的後背還有胳膊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傷痕,根本淤青的程度來看,有的是時間久了,還有的是最近新添的傷痕。

“誰幹的?”

蘇離頓時憤怒無比。

即便是曾經她和蘇沫的關係很惡劣,但是此刻見到本來就得了抑鬱症的蘇沫被人傷害成這個樣子,心裡還是如同刀割一樣疼。

畢竟這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啊。

蘇離的眼神銳利,盯着蘇沫,讓蘇沫有些害怕,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後,整個人又縮在了床頭,腦袋埋在膝蓋上,發出一陣嗚咽的聲音,聽的蘇離難受。

但是不管蘇離怎麼問,眼前的蘇沫都不再說話,蜷縮着的身體不斷的發抖。

讓自己的情緒盡量平復下來,蘇離將那些淤青的地方回憶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都可以用蘇沫自殘來解釋,畢竟以前蘇沫也有過自殘的病歷,但是唯獨後背的地方根本做不到,顯然是遭到了別人的毆打。

“這屋子裡只有爸媽和蘇沫,爸媽對蘇沫這麼關心,不會傷害蘇沫的,還有誰呢?”

在房間中來回的踱着步子,蘇離將所有能夠想到的人都想了一次,但是也沒有結果,因為蘇家從她走了之後就只有三個人加一個傭人了。

忽然間,蘇離的眼神一亮,想到了什麼,慌忙的跑下樓,找了正在花園中剪草的傭人。

見到蘇離下來,傭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問蘇離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蘇離搖頭,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傭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心腸狠毒的人。

畢竟這位於媽在蘇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即便是有時候對她不好,也只是礙於蘇建夫婦的顏面罷了,畢竟做下人的也很為難。

“於媽,我問你,蘇沫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蘇離死死的盯着面前傭人的眼睛,沉聲問道。

傭人將手裡的工具放在一旁,一臉疑惑,“傷?什麼傷?蘇沫小姐受傷了嗎?”

頓時傭人緊張了起來,慌忙的向著別墅中走去,一邊還責備着蘇離,“我說蘇離小姐,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要知道現在蘇沫小姐的精神很不穩定,很容易傷害自己,萬一出個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向蘇先生交代?”

將傭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蘇離覺得不像是作假,眉頭皺的更深了。

攔住傭人,將蘇沫身上的淤青說了出來。

聽了蘇離的話之後,傭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理會蘇離,幾步衝進了別墅,蘇離擔心蘇沫緊隨其後。

只見傭人進了房間之後,不顧蘇沫的反對,直接將蘇沫的衣服扒了,然後看到了那些傷痕,陡然間哭了起來。

“對不起,小姐,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

傭人抱着蘇沫哭了起來。

被抱着的蘇沫不斷的掙扎,見到蘇離跟了過來,頓時向著蘇離大聲的叫着。

“先放開蘇沫吧。”

蘇離對着傭人說道。

然後幫着蘇沫穿了衣服,讓傭人先行出去,接着自己安慰着蘇沫。

剛剛受了驚嚇的蘇沫花費了蘇離好半天功夫才安慰好。

看着自己的妹妹睡著了之後,蘇離這才輕輕的關了門,不過還是留了一道縫,然後出了門,看到在下面客廳坐着還在抹眼淚的於媽。

“於媽,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蘇離坐在於媽的身旁,問着於媽。

不管如何,她都不願意相信那些淤青會是眼前的女人造成的。

被問話的於媽幾番看着蘇離欲言又止,最後才對着蘇離說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蘇沫小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我只是知道最近啊忽然間蘇先生的脾氣不太好,先生和太太經常吵架,然後就是蘇沫小姐不停的哭,有時候那哭聲啊,聽的我的難過。”

“但是我能怎樣?即便是看着你們從小長大,但是我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於媽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着蘇離的表情,見到蘇離的表情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接著說道:“蘇小姐,其實這主人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原本是不該插嘴的,但是見到你們關係不好,我這心裡啊也不好過,我覺得不管什麼事情,總得以家人的身體健康為前提對吧,如果你時間充裕,能力足夠的話,還是將蘇沫小姐先帶走吧。”

等到於媽說完之後,蘇離原本還想要問些其他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不管蘇離怎麼問,於媽就是不肯多說一句話,說著自己還有活沒有幹完,就出去幹活去了。

將於媽的話細細的回味了一番,蘇離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如果不是於媽的話,那麼蘇沫的那些傷又是怎麼來的?難道”

一個讓蘇離覺得害怕的想法陡然間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隨即又被蘇離第一時間拋了出去。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未免太可怕了。

就在蘇離想着蘇沫的事情的時候,忽然間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楊遠打來的電話,估計是見到蘇離這邊許久沒有動靜,所以很是擔心,打電話過來問問。

接通了電話之後,果然如同蘇離所猜想的那樣,楊遠第一句話就是問着蘇離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何蕊撞牆了,蘇建送何蕊去了醫院,剩下一個得了抑鬱症,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不好的蘇沫,楊叔,你告訴我,現在我能怎麼辦?難道我要一路追到醫院,帶着律師在醫院裡告訴他們,我要將屬於我的一切拿回來,讓他們交出來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和那些沒有人性的壞人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