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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穿着一身休閑裝,顯得沉穩,儒雅,見到蘇離對着自己的揮手示意,很快就走了過來,坐在蘇離的對面。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陳哲見面就對着蘇離道歉,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將服務員叫了過來,開始點餐。

蘇離對於吃這方面現在沒有什麼心情,隨意的點了一些東西之後,就捧着咖啡喝了起來。

再一次看着這個男人,蘇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

面前的男人一直很喜歡她,也很照顧她,天華國際能夠和盛天國際如此順利的合作,除了項目本身對於兩家公司都有不菲的利益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緣故,從合作之初,面前的男人就給予她各種方面,才讓後面的事情得以順利的進行,有時候蘇離覺得,不管從哪方面來講,自己都欠面前的這個男人良多,如果不是那些個人間的感情,他們兩人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兼合作夥伴。

可惜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既然她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那麼就只能辜負眼前的男人了。

見到蘇離一直看着自己不說話,陳哲或許是覺得眼前的氣氛有些沉悶,於是笑了笑,開着玩笑對着蘇離說道:“蘇離,你現在已經離職了,還記得當初你對我的承諾嗎?”

“承諾?”

蘇離頓時臉上閃過一抹茫然,不知道陳哲說的承諾為何物,更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給予了眼前這個男人承諾,只能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將蘇離的疑惑看在眼裡,陳哲笑着解釋道:“蘇離,你不會這麼健忘吧,這才多久你就忘了?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如果你從天華國際離職的話,會過來幫我的,怎麼?現在你要反悔?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一邊說著,面前的男人一邊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瞧着陳哲委屈的樣子,蘇離不由得噗嗤一笑,恍然大悟。

從剛開始合作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對於她很是欣賞,當時就想要將她挖過去,可是那個時候自己根本抽不開身,但是眼前何嘗不是?

她只能愧疚的對着眼前的男人說道:“對不起了,陳總,我雖然離職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打算要去上班,因為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也根本抽不開身,只能辜負你的好意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一次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蘇離露出一抹疲倦。

一直盯着蘇離的男人很快察覺到蘇離眉宇間露出的那一抹疲倦,想要進一步詢問,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目前就他們兩人的關係來說,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於是他只能對着蘇離說道:“好吧,那我就一直等着,不過先說好啊,如果你打算要去上班的話,可是一定要過來幫我,對於您這位大設計師我可是一直心儀很久了,如果這一次再讓你去了別家公司,估計我會後悔死。”

陳哲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對着蘇離說道。

面對着眼前男人的熱情,蘇離只能暫時答應下來。

一邊喝着咖啡,兩個人一邊隨意的聊着,對於可以讓兩個人覺得尷尬的那些事情,不管是蘇離也好還是陳哲也好,都沒有主動去提及,即便是陳哲的心裡有再多的話想要對面前的女人說,也只能占時的壓在了心裡。

“聽說你之前休假了一段時間,你這一次的離職和上一次的休假有關係嗎?是不是遇到一些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斟酌一下,”陳哲試探着對着蘇離說道,目光一直落在蘇離的眼睛上。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很是好看,透着可以將人心神吸進去的魔力,然而今天陳哲卻是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那是一種哀傷。

蘇離轉着面前的咖啡杯子,眼神從陳哲的身上挪到了窗外,馬路上車水馬龍,人行道上不時走過男男女女,忙碌不已,蘇離看着那些人,心裡卻是在想着別的事情。

就目前來說,只有兩件事是最重要的,第一件就是自己和韓墨的事情。

雖然她已經對韓太昌說了,她不會離開韓墨,但是韓家和她父母的死有關係,不管怎樣,這都是跨不過去的一道坎,就算是她可以為了韓墨不去計較這些上一輩的仇恨,只是讓韓元年給自己的父母道歉,可是對方真的會和自己一樣不計較嗎?

現在想來,當時自己和韓墨在一起,韓元年一直那麼的反對,估計和當年的事情分不開,時隔多年,也許只有那個男人和楊遠才會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是蘇建夫婦強行霸佔自己父母留給自己遺產的事情,這算是讓蘇離的心徹底的涼了下來。

多年的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不過是一場假象而已,或許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讓自己簽下了那一份放棄財產聲明書而已。

然而不管怎樣,蘇建夫婦將自己養大這是不爭的事實,要她和蘇家徹底的翻臉,蘇離覺得自己做不到。

但是讓自己父母的遺產一直讓人這麼霸佔着,正如同楊遠說的那樣,自己父母的在天之靈估計也不會安息吧。

這兩件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不好處理。

當陳哲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的時候,蘇離眼睛一亮,讓自己心裡的疑惑對着眼前的男人說了出來。

當蘇離說完之後,陳哲的眼神有些古怪,一直瞧着蘇離。

蘇離也不說話,一直等着陳哲的回答。

半響之後,陳哲這才對着蘇離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拿回來,如果我覺得心裡過意不去,那麼我會將東西拿回來之後再給予他們一定的補償,這樣才算是心安。‘

“首先,那些東西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我不可能就這樣讓別人一直霸佔着,拿回來也算是對於自己父母一個交代,之後我再補償他們,這是對於他們養育之恩的報答,這個問題看起來很複雜,其實也很簡單是嗎?拆開兩部分,清清楚楚。”

“我覺得你那個朋友之所以覺得難以處理,是將所有的事情混為一談了吧。”陳哲冷靜的對着蘇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