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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金南嶽點頭道。

金震摩挲着下巴,眼中帶着思索之色,點頭道:“這確實是個好思路,這個金童年紀已經這麼大,哪怕體質奇特,按照正常途徑修行,也難有什麼前途,倒是這種捷徑之法可以試試……不過,我們手頭沒有這門秘法啊,難道要我特意去向主家那邊討要?……不妥,不妥!”

金震自己卻把這個念頭否決了。

金南嶽道:“爸,你不用為這個犯愁,這門秘法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金震驚奇的問道。

金南嶽道:“去年主家那邊有幾個嫡子來這邊歷練遊獵,在家裡住了半個月,這事你還記得吧?”

金震點頭,這種事情他怎麼會不記得。那段時間,他幾乎徹底拋開了其他事務,專門陪同照應,就為了讓這些主家過來遊玩的嫡子們盡興,讓其感受到他的周到熱情。

硬要說的話,現在這時代並非真正的古代觀念復辟,主家分支之間也用不着太講究尊卑,只要自己不想認,自從分家獨立那一刻起,他完全可以不用看主家一點眼色。

可實際上,他對於主家那邊傳來的任何消息都是認真以待,雖不必講尊卑,可利益動人啊,那邊掌握了太多他們所希望卻求而不得的渠道和資源。

金南嶽道:“我和其中兩人關係處得也極好,也就問起了此事,他們毫無隱瞞,將這秘法全部告訴我了。”

金震驚道:“這種秘法,他們都能夠隨便傳授的嗎?”

至於兒子為何對此事如此好奇,他心中也是清楚。自家兒子什麼脾性他是了解的,聰明是足夠的聰明,道理也都明白,可就是欠缺了一點毅力,讓他長年累月的埋頭苦修,真就吃不下來那種苦頭,他甚至想得出讓虞教頭給你模擬個必死絕境期望臨陣突破這種好事落在自己頭上,都不想安安分分沉下心來苦修半年,連這份膽子都有,也不難想象他為何要向人家詢問那種捷徑秘法了。

他只驚訝於人家居然真的會把這種秘法告訴給他!

金南嶽道:

“人家把秘法告訴給我的時候也說的明白,因為經他們驗證,其對修習者的要求太苛刻,當年他們從各處尋來的許多試驗苗子,最終成果卻幾近於無,大半之人在修習途中死去,那些沒死的也成為廢物,最終勉強能算得上成功的就幾個,最強的一個也不過是剛剛可與大武師比肩,而且,再無一絲成長潛力可言。那也是所有試驗者中資質最高的,若是將此人按照常規方法培養,完全可以將其培養到大武師巔峰,而且花費的資源還更少,即便是宗師之境也可以覬覦一二。而他們用這種秘法,卻生生把人給弄廢了。”

“不過,這至少也證實了那門秘法的真實性,只不過,其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實在是太高太高,可若真有這樣的苗子,用其他方法也一樣能夠將其培養成才,甚至培養得更好。

所以,這門秘法對主家來說就成了雞肋一樣的東西,重要性直線下降,最後,乾脆扔在了典藏室,所有嫡系子弟都可以閱覽,算是給他們開闊眼界之用,所以,我一問起此事,他們都沒有隱瞞,把這門秘法全部告訴我了。

因為我想着或許能夠從這種秘法中總結出某種靈感出來,記得頗為仔細,私下裡還研究過了一段時間……最終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我覺得這個金童確實非常適合試驗一下這套秘法。”

聽金南嶽這麼說,金震也是極為心動,點頭道:“那你就試試。”

有一個關鍵點,他們卻都沒有考慮過。那就是若是試驗失敗,那位金童的結局不會太好。即便試驗失敗,對他們來說,也並無什麼損失,若是試驗成功,反倒是意外之喜,何樂而不為呢。

金震一臉欣慰的拍了拍金南嶽的肩頭,道:

“要論聰明,你大哥二哥都趕不上你,可他們現在都已去了中都,即將走上練氣士的道路,我不希望你被落下太遠。小寶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悲傷,我希望你能儘快振作起來,你現在還年輕,只要肯改變,想做什麼都不晚!”

“我知道了,爸。”金南嶽點頭。

就在這對父子上演孺慕情深的時候,一泓隱形的流水從窗縫間溜了出去,很快就出了金府。

沒過多久,莫淵就來到了憨二狗的家中。

童砼徐盛二人都在。

看到莫淵現出身來,二人都立刻起身問候。

“會長。”

莫淵頷首,對童砼道:“那條獵獒已經被我解決了。”

童砼拍掌喜悅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莫淵的神色卻沒有因此變得輕鬆,他將在書房中聽到的都說了出來,最後還道:“這父子二人都沒安什麼好心,用這種安全性如此不靠譜的秘法給你修鍊,完全就是把你當成一個試驗品,另一方面,我相信,無論結局如何,他們都會提前用盟誓秘法來將你徹底綁定,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對你進行培養。”

說到這裡,他看向徐盛童砼二人,鄭重的道:“你們這邊打開局面,當時是好事,可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再考慮考慮……以我們現在的發展趨勢,根本就用不着去冒這個險。”

面對莫淵的勸告,徐盛沉默不語。

他們當然知道組織現在的發展趨勢,可對他們分部而言,這種大發展中他們沒有貢獻一分力量,自然也就無顏去享受那份榮光。

而童砼卻是上前一步,問道:“會長,你能保證咱們炎黃之劍一直都像現在這樣順風順水的發展,一直不用去冒險嗎?”

莫淵搖頭道:“不敢保證。”

事實上,作為會長,他每天承受得最大的心裡壓力,就是炎黃之劍一旦曝光或者因為別的什麼變故,不得不直面整個世道的考驗。

童砼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反倒覺得這個險值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