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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士銘卻那管這些,當一抬手便一耳光打在那大管事臉上,

“啪……”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說了要他們今晚就死!”

大管事受了一耳光,自是再不敢說什麼了,只得喏喏應是。

到了晚上果然在飯菜里下了毒,送入那母子房中,待去收碗筷時人已七竅流血而死,下頭人報給宋士銘,宋士銘特意過來隔着房門瞧了瞧,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裝進袋子去給我沉進水裡,多拴幾塊石頭!”

下頭人應了,便有人進去抬屍,宋士銘長出了一口氣,心下很是得意,

“斬草要除根,這下子看還有誰來尋本宮的麻煩!”

二日便有五城兵馬司的人上門來了,

“今日一早在那臨水河邊,有人晨釣者,鉤起兩具屍體,有人認出死者母子二人正是昨日在府門前鬧事之人,本官南城兵馬司副司馬曹匡奉命前來問詢!”

大管事見那一幫子佩刀帶劍,凶神惡煞的漢子上門來,心裡頭就是一突,當下忙去報了宋士銘,宋士銘抱着侍妾睡得正香,聞言罵道,

“這點子小事你都處置不了!”

大管事苦着臉道,

“殿下,即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出動,自是要尋主子說話,小的出面不抵事啊!”

宋士銘大怒,

“本宮是皇子,誰敢傳召本宮!”

大管事心道,

大魏自開國以來太祖皇帝治國嚴,治家更嚴,到了今上也是如此,若是那些個小官、商賈犯了事,五城兵馬司怕人到御前告一個欺壓之罪,說不得上門時還要收斂客氣一些!

若是輪到這些皇親國戚,勛貴大臣們,五城兵馬司的人上門那可是半點兒也不會含糊,到了御前可是他們有理,一個不遵國法,不循大律便能讓二皇子吃不了兜着走。

這可是真正的閻王好見,小鬼兒難纏,當下勸道,

“殿下,還是親自出去見一見為好!”

宋士銘無奈只得罵罵咧咧起來,到了前堂那為首的卻是一名副兵馬,上前拱手見禮,

“南城兵馬司副指揮曹匡見過殿下!”

宋士銘上下打量這曹匡,鼻孔里哼出一口氣道,

“你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那曹匡傲然應道,

“殿下,太祖時有喻,本朝凡官員公務在身,遇上可不下馬,見官皆可不拜。”

宋士銘聞言大怒正要說話,那大管事忙在一旁悄聲應道,

“殿下,這是太祖聖諭不可違背!”

若是沒有這條聖諭,這些五城兵馬司的人又如何會這般氣壯?

宋士銘一聽只得強壓了怒火問道,

“你們到本宮府上所為何事?”

那曹匡道,

“今日一早在那臨水河畔,發現一大一小兩具屍體,有人認出這兩人乃是昨日進入皇子府中的一對母子,不知殿下可知此事?”

宋士銘聞言搖頭道,

“不知!”

曹匡又道,

“那殿下可知那對母子幾時入的府,幾時離的府,可有人證物證?”

宋士銘搖頭道,

“本皇子一概不知!”

曹匡應道,

“殿下即是不知,想來管事的應是知曉的,那對母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大管事接入皇子府,翌日就死於河中,殿下若是沒有個說法,只怕不好交待吧!”

宋士銘怒道,

“本宮就是不給你交待,你待怎樣?難道你還要鎖拿本宮不成?”

那曹匡道,

“下官現下無憑無據自是不能鎖拿殿下,但下官卻是有人證證明那一對母子是進了皇子府,因而有權帶人到衙門裡問話……”

說著卻是轉頭往那大管事看去,

“來人啊!將皇子府管事鎖拿帶往衙門裡問話!”

那大管事臉色一變,忙求助的瞧向宋士銘,

“殿下!”

宋士銘拍桌而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皇子府上拿人!”

那曹匡應道,

“此乃下官公務在身不敢懈怠,此事便是上了金鑾殿下官也有話說,二皇子若是對下官有何不滿,可上殿稟給陛下聽!”

這廂一揮手,下頭人上來拿鏈子往脖子上一套,將大管事套在了鏈下,拖了就要走,宋士銘聞言卻是一窒,若說現下他最怕誰,自然是皇帝與太子爺,聽到要上殿面君,立時便慫了!

當下卻是轉頭沖那大管事道,

“你好好跟着他們去,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你要心裡明白!”

這話當著曹匡一說,那大管事立時面如死灰,心中罵道,

“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跟了這麼一個主子!貪財好色,膽小如鼠也就罷了,竟然還這般沒腦了!你這麼一說不是明擺着告訴旁人這其中有蹊蹺嗎?”

眼一斜瞧見那曹匡果然衝著自己冷冷一笑,心中更是叫苦,

“這五城兵馬司的衙門是那般好進的么?皇子府的管事又如何,只要不是皇子本人,那板子照樣要打下來的,我這身板兒如何受得住?”

這大管事本是鎮南王送了給宋士銘的,如今鎮南王早已失勢,世子也不知所蹤,大管事日子也不甚好過,現下更是被宋士銘賣了出去。

只得跟着到那衙門之中一通殺威棍還未打下來,人就已經軟到了地上。

這廂竹筒倒豆子,將那母子如何進府,那二皇子又如何吩咐,自己又是如何安排,後頭母子如何被棄屍河中等等。

那南城兵馬司司馬林錚乃是新近提拔上任的,現下正愁新官上任那三把火沒地兒燒去,一聽這事兒卻是精神大振,

“二皇子這事兒若是坐實了,以今上的性子,自己不畏強權,秉公辦事必也要受到嘉獎的!”

當下立時發出紅頭押簽令曹匡再赴皇子府,傳宋士銘到案,這廂立時便寫了奏摺,一份報了兵部,一份報了刑部。

兩部一瞧牽涉皇子,立是就批文送入宮中,趙廉一看大怒,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饒他!”

立時派御前侍衛領了一隊人馬,助五城兵馬司到皇子府逮人,那頭宋士銘送走了大管事,自己坐在堂上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忙捂着胸口暗暗後悔了,心道,

“那大管事一看就不是硬骨頭,若是將我賣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此人便這般惡人無膽,見利拚命,遇難縮頭!

在那處左想右想實在不放心,便召了下頭的小廝過來,

“你到那南城兵馬司打聽一下看看,大管事可是能回來了?”

那小廝依言一溜煙跑了過去,到了那處一瞧,卻見那衙門門口一眾衙役聚集,正在整裝待發,皇城那頭也是得得馬蹄聲響,竟有一隊宮中侍衛打馬過來,到了這處為首的翻身下馬,與那曹匡正在說話。

那小廝也是機靈的,心中暗想,‘

“前頭才將府上的大管事抓了去,這後頭竟又召了dàbō人,連宮中侍衛都出動了,這不是抓皇親就是國戚,說不得就是我們府上了!”

想到這處不敢再看,卻是連滾帶爬的往府上跑了回去,衝進府門進了前堂見到宋士銘,一張口就是結結巴巴道,

“殿……殿下……不……不好了!”

宋士銘本就心虛聞言一聽焦急道,

“怎麼……怎麼不好了?你……你快說?”

“宮中侍衛同五城兵馬司的人都出動了!”

宋士銘聞言是魂不附體,

“這……這……你可是瞧清楚了?”

那小廝也是嚇得不輕,

“小的……小的瞧清楚了,瞧那樣兒應就是衝著我們府上來的!”

“啊!”

宋士銘立時跳起身下意識便往後院里跑去,那小廝獃獃瞧着自家主人跑路,良久也回過神來暗想,

“看樣子這府上是不成了……”

有心也跟着跑吧,想起來自己是賣了身的,那身契還在府上,便是跑出去了也是逃奴被抓着了就要送到邊關做勞役,可要是不逃,就只有留在這處等死了!

他畢竟的不過十一、二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卻是大哭着往那後頭傭人房跑去……

宋士銘回到後院卻是誰也不管,只是進去翻箱倒櫃搜颳了不少銀票、細軟,用包裹皮包好牢牢綁在了身上,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穿得這一身衣裳,忙又解下來叫道,

“來人!”

外頭有人應了聲,

“進來!”

進來一名小廝,宋士銘喝道,

“把衣裳脫了!”

這廂與那小廝把身上衣裳對換了,命那小廝,

“你給本宮坐在這書房之中不能四處走動!”

自己卻是帶着東西自後頭角門出去,人剛到了街上卻見外頭塵土飛揚,一大隊人馬已是趕到了這府門之外,端坐在馬上的侍衛頭領道,

“來人!把這府邸四周都給我圍起來,不能放走一個!”

宋士銘一見這陣勢立時扭頭就往城外跑去,這頭那宮中侍衛尋遍府里沒有找到宋士銘,只得回去向趙廉復命不說。

宋士銘卻是趁着城門未閉之時,一溜煙兒跑了出來,這廂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般,一頭扎到那官道上,撒開了腿兒便往前跑,那勁兒只恨爹娘沒有多生兩條腿,這一口氣便跑了足有五里地,這才呼吃帶喘的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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