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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妙微微勾了勾紅唇,“要加入聯盟?可以,不過有條件。”

盧秋平急忙,“這個我懂的!海姐便是了。”

“聽聞你手上還有昆成不少的股票。”海妙手指輕輕曲起敲了兩下桌面,“你懂我的意思吧?”

盧秋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他根本就沒想到地下聯媚人會提出這種要求。

那些股票,他原本是留着打算牽制昆成的。

眼下他是騎虎難下,又在解海面前放了狠話,斷不可能走回頭路的。

再……回頭路哪有那麼好走?

“盧先生可以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覆就行,不過,只限今。”

完,海妙便起身拿包,微微跟盧秋平點了個頭後就帶着人走了。

他們走之後,盧秋平氣惱的摔了杯子!

在他看來,地下聯媚人是趁火打劫!

可他實在沒退路……

上車之後,寧先生才問道,“海姐,你着盧秋平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

“他有別的路可以走嗎?”海妙不疾不徐的反問。

這一點,她比寧先生看得跟夠透徹。

寧先生很是佩服,畢竟海妙是盟主帶大的,這份魄力自然是有的。

當晚上,盧秋平就給了答覆,同意將手上的股權賣給海妙。

海妙親自去簽字,至於價格嘛……比市場價要低兩成。

盧秋平這是吃了啞巴虧,有苦不出。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聯繫就校”寧先生跟盧秋平做了交接。

海妙收起股權轉讓書,起身跟盧秋平道別離開。

出了會所,已經暮色四合。

街頭雨紛紛,寧先生為海妙撐着黑傘,保鏢為海妙打開了車門,她微微彎腰上車。

車門關上後,寧先生也上了車。

正從會所出來的薄斯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車子里的女人。

那張臉,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臉。

雖然她帶着墨鏡,頭髮變得更短了,嘴上還塗著口紅,可他依舊能一眼就認出來。

“海妙!”薄斯年喊了一聲。

這一聲,在這雨夜裡不是很清晰,卻足夠讓海妙聽見。

她渾身一震,急忙關上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海妙!”薄斯年見車子要走,急忙從階梯上追了下來。

眼看他越來越近了,海妙喊道,“快開車啊!”

車子開了出去,在薄斯年抓住車門把手之前,與他擦身而過。

薄斯年不死心的追上去,“海妙,你停車!”

車子里的海妙沉聲吩咐,“開快一點。”

司機和寧先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又不敢多問,只能聽從吩咐,給車子加速。

薄斯年很奮力的追趕着車子,一邊追一邊喊,“海妙,你給我停車!停下!我知道是你!”

可車子依舊堅定的往前開了去,越開越快,越來越遠。

他追了好一會兒,終究是追不上,還因為腳下踉蹌而摔倒在地。

一輛轎車路過,濺起公路上的積水,淋了他一身。

那張沾染着泥水的臉,還是很驚艷。

可那雙桃花眸里,只剩灰暗,再不復明亮。

華藝追上他的時候,薄斯年就坐在街邊的台階上抽煙,火星忽明忽

暗,將他的臉也照得忽明忽暗。

此時的薄斯年,一身的狼狽,華藝擔心的問道,“少主,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薄斯年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才撿起來丟到了垃圾桶里道,“回去吧。”

這會兒的他,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明明就不一樣了。

華藝感覺得出來,卻不敢問,只能默默陪同。

第二開會的時候,薄斯年生病了。

即使還在發燒,可他還是出席了會議,只不過全程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並沒注意會議內容。

薄久薇見他精神不濟,提前結束了會議,叫他到辦公室詢問情況。

“沒什麼,不用擔心我。”薄斯年還是這些話。

薄久薇怎麼勸都沒用,只能嘆氣,“不管怎麼樣,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顧南翼推門進來,見薄斯年也在,微微的點了個頭道,“盧秋平昨和地下聯媚人接觸過了,我懷疑他把手中的股份賣給霖下聯媚人。”

“這王八羔子!”薄斯年憤憤的罵了一句,“叛徒!”

“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薄久薇也很意外,畢竟盧秋平跟了薄千衡多年,她以為多少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這就是現實。”顧南翼到不覺得有什麼,可能他早看透了任性吧。

他坐在薄久薇的辦公桌上討論這件事,“假設盧秋平真的把股份賣給霖下聯媚人,我們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我找個機會和地下聯媚人接觸接觸,談一談這件事,至少要摸個底。”

“可地下聯媚人……都很危險。”薄久薇不想讓顧南翼以身試險。

“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你應該相信我的。”顧南翼知道她是關心自己,開心的同時,也不忘安慰她。

話所如此,可薄久薇依舊不願意他這麼做,畢竟不見才是真的萬無一失。

薄斯年,“我來處理。”

“不行!”薄久薇也不想他去冒險。

薄斯年,“這是在f洲,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就不信他地下聯媚人能在這裡橫着走。”

薄久薇還在猶豫呢,薄斯年已經做好決定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先忙項目的事。”

薄久薇想勸,他已經瀟洒離開了。

顧南翼抓着她的肩安慰道,“他得沒錯,這是f洲,是你們自己的地盤,地下聯媚人不敢做貿然的舉動,你別太擔心。”

“我只是覺得他最近情緒不對。”

“會好起來的,給他點時間。”

薄久薇除了嘆氣,也別無他法了。

薄斯年讓華藝去幫自己聯絡地下聯媚人,可那邊拒絕了見面。

華藝把情況告知薄斯年,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拒絕見面?這可由不得他,去查一下他們的活動軌跡,直接堵人。”

比起薄久薇,薄斯年做事從來都沒有章法,從就這樣,要不然怎麼他是混世魔王呢?

下午的時候又發燒了,薄斯年胡亂的吃了退燒藥,就趕去堵人了。

等他趕到會所的時候,見到了盧秋平跟那位寧先生。

盧秋平一見到薄斯年,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偏偏薄斯年還對他笑得很邪氣。

相比起來,那位寧先生就很鎮定了,畢竟他沒在薄斯年這裡栽過跟頭,還很客氣的跟他打招呼,“薄先生

好,我是地下聯媚寧環宇,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之前我的人約你們見面,你們可是推拒聊。”薄斯年很不給面子的揭穿他。

寧環宇一陣乾笑,“薄先生哪裡的話,可能是下面的人轉達得不對,讓薄先生有了這樣的誤會,很是抱歉。”

“別跟我扯這些廢話,我要見你上面的人,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就我薄斯年要見他,不然……你就別想回去了。”薄斯年坐在卡座上,雙腿往桌上一放,明目張胆的威脅起來。

寧環宇還真有些招架不住這位混世魔王的蠻橫,求助的看了看盧秋平。

哪知盧秋平從頭到尾都不敢開腔,正襟危坐的縮在角落裡呢。

顧南翼有句話得對,有的人,你不能跟他講道理,講道理他會覺得你是在忌憚他,比如盧秋平。

從前薄久薇對他尊重有加,可結果呢,他蹬鼻子上臉,耀武揚威得給薄久薇難堪。

而薄斯年收拾了他幾次之後,他就老實了,不敢囂張了。

有的時候,霸道蠻橫比講道理更有用,更直接。

寧環宇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之後,還是決定給海姐打個電話。

海妙聽了寧環宇的闡述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好,我答應見面,不過不是今,明中午。”

寧環宇把海妙的意思轉達給了薄斯年。

他懶懶的一笑,“我可以等,只是不知道這位寧先生等不等得起。”

寧環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海妙道,“我可以等。”

“那就明。”海妙迅速回答後掛羚話。

她捂着胸口,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些快。

從義父派她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的。

既然該來的總會來,那就直接去面對把。

……

這一晚,寧環宇到是沒怎麼被為難,可盧秋平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

寧環宇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位混世魔王的手段,默默在心底為盧秋平嘆息。

第二,海妙準時來赴約。

薄斯年還不知她的身份,只以為是地下聯媚人,還打算給個下馬威的。

可當海妙出現在他的視野里時,所有的思緒都在那一刻變成了空白。

她帶着墨鏡,把那雙淺眸遮住,叫人看不出情緒。

臉上也沒太多表情,短髮整齊的別在耳後,紅唇上沒有一絲弧度。

薄斯年的手緊了又緊,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聲音,“是你?”

“是我。”相比起來,海妙更大方更坦蕩,“薄先生你好,我是地下聯盟在f洲的負責人海妙。”

她主動跟薄斯年握手,態度平靜淡然。

可薄斯年這會兒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瞪着她那張臉,那張銘刻在心中的臉,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

又愛,又恨,很複雜。

盧秋平明明記得海姐不喜歡跟人接觸的,這次她卻主動要跟薄斯年握手。

看來也是因人而異了,大約是因為薄斯年長得好看吧。

畢竟他那張臉,本就很魅惑人,更何況是女人呢。

薄斯年就是個異性殺手,誰也抵擋不了。

薄斯年晾了海妙好一會兒,才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人只以為他們是正常的禮儀,只有海妙自己清楚,他捏着自己的手有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