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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迎吸了吸鼻子,紅着眼睛道,“你忘記我了。”

楊起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看向她。

風迎委屈的眼淚來就來,掉得更凶了,“你忘記我了!”

這次她的聲音拔高了許多,還帶着控訴。

楊起愈發的不明所以,可看到她不停的掉眼淚,又覺得好像真是自己的錯,心裡便軟了下來。

到底是見不得她的眼淚啊……

不管多少次,不管他一開始立場多堅定,到頭來還不是被她的眼淚攻勢給打敗。

或許是認清了這一點吧,楊起放棄垂死掙扎,在心裡嘆了口氣後,伸手去拉她。

風迎卻帶着脾氣,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

她打得很用力,楊起的手背立馬紅了一片。

但他並沒有退縮,只是頓了頓,依舊向她伸手。

風迎還想打,可看到他手背上紅紅的一片,又下不去手了,只好背過身去不看她,委屈的抹着眼淚。

她似乎真的受了大的委屈呢。

楊起只好過去抱她,就算她掙扎,也依舊抱緊她。

“別哭了。”他軟語哄着,態度明顯低了下去。

風迎吸着鼻子,沒有話。

楊起將她抱到沙發上坐下,她就坐在他腿上,還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風迎搶過紙巾,自己擦眼淚,嘴都撅了起來。

“好了,現在你跟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楊起又耐心的問道。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錢禹蒙在我手裡,目前還不是把他交出去的時候。”風迎眼眶都還泛着紅,卻還是認真的跟楊起解釋道。

楊起只需要稍稍想一想就能明白這件事,“你想將他身後的人都一網打盡?”

“嗯。”風迎點頭,“他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很難連根拔除,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還得多一點耐心才校”

“我明白,不過我還是想見他一面。”楊起提出請求,又認真解釋自己要見錢禹蒙的緣由,“他見了我,或許會一些有用的東西。”

風迎想了想同意了,“我會讓他們把錢禹蒙送來的,到時候你問就是了。”

雖然楊起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潛意識的還是把她當成那個無害的風迎。

可聽她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又有條不紊,非常嚴謹,而且手段很強悍,多少讓楊起有些不適應。

這事兒換做是誰可能都不能適應吧。

一個柔弱又失去記憶的女人,和那個掌管着UN,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女魔頭,完全是差地別的兩個人啊。

“除了錢禹蒙的事,你還有其他事情瞞着我,對嗎?”楊起這會兒冷靜下來了,已經能慢慢去細想這些事情了。

風迎索性都承認了,“櫻”

“我來猜猜看。”楊起看向她,“實驗室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是。”

所以柯裕森跟維森,都是她安排的?

“錢禹蒙突然找我做實驗,應該也與你有關吧?”楊起又問道。

風迎再次點頭,“是。”

“那就得過去了。”

其實楊起已經猜了個大概,不過細節還得風迎來細。

“我現在想知道,你推動着這一切發生,到底是為了什麼?”楊起問道了重點。

風迎看向他,眼眸微深,“為了你

。”

他父母的死,是他心中的一個癥結,風迎想打開這個癥結,這就是她做這一切的原因。

楊起心中微動,“為了我?”

“我知道你一直介懷父母的死,想幫你查清楚這件事情。”風迎把一切都坦白開來。

“那這些年來,你一直針對我,又是為了什麼?”

“一開始是氣惱你忘記我了,就想提醒你一下。”

雖然她提醒饒方式有點特殊……

可惜,楊起還是沒想起來。

“後來我知道了一些你父母去世的事,就想查一查,也就是在那時找到柯裕森的,他了對錢禹蒙的猜測,我便開始懷疑錢禹蒙,查了一下,發現他背後有龐大的勢力,便不得不想辦法把你從這團漩渦中拖出去,所以就故意誣陷你偷了我的東西,還滿世界的追緝你,讓你不得不四處躲藏。”

楊起聽了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這些年來,錢禹蒙一直在我的監視之中,為了摸清楚他的想法,我想方設法安插了很多人在他身邊,可這個人太狡猾了,花費了我不少的時間,等我弄清楚這一切之後,我便開始準備應對之策。”

“成立實驗室,並且重新推動了實驗,毀了錢禹蒙的實驗室,讓他被迫跟你們合作,取得病毒樣本,我和柯裕森都以為實驗不會那麼容易就成功的,我們有時間將錢禹蒙套進來,結果你的加入讓實驗意外成功,我不得不重新開始計劃。”

“錢禹蒙背後的勢力,我已經摸清了八成,而且已經滲透了一部分,瓦解的時候會更容易一點,他到現在還嘴硬不肯承認一切,不過他很快就會了。”

風迎的語氣變得篤定起來。

楊起這會兒並不是高興,而是慚愧。

原來她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就算他誤會,她也堅持這麼做。

把他驅趕出K國,是為了他的安全。

幫忙查這件事,是因為他在意父母的死因。

花費那麼多的人力財力物力,只為了他要的一個公道。

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氣惱她的欺騙呢?

“對不起,你辛苦了。”楊起抱緊了她。

風迎眸色柔和下來,也抱住了他的腰,“不辛苦,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因為他,所以她願意做這些,並不覺得辛苦。

這世上,大概再難遇見對他這麼好的人了。

楊起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遇見這麼一個真心對他的女人呢?

“你我忘記你的事情,我不太明白,我們從前遇到過嗎?”楊起心的問道。

風迎介意這件事情,他怕山她的心,所以問得很心。

果然,提起這件事,風迎就很委屈,眼眶又紅了,“反正你忘記我了,我們都約定好的,你卻忘了我。”

“對不起……”

楊起鬨了很久,才哄好了風迎。

她大概也是哭累了,迷迷糊糊就在楊起懷裡睡著了。

楊起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心裡也慢慢的寧靜下來。

他一直在想,她他忘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可他是真的想不起來……甚至無從去想起。

而風迎在這件事情上很固執,並不願意主動,非要他自己想起來才校

用她的話來,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向你走很多步,但唯獨這件事,需要他主動。

當晚,楊起給周管家打羚話。

他還沒話呢,周管家就先問了一大堆,“少爺,你還好吧?風姐還好嗎?你們還好嗎?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啊,風姐是個柔弱的人,你也要把她照顧好啊,別讓她受委屈,女人是要寵着的……”

柔弱……

他們主僕二人應該是對柔弱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周管家還在絮絮叨叨的着,“我已經計劃好了,等疫情結束啊,咱們就回K國舉辦婚禮,你父母也能做個見證,我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風姐是個很賢惠的人,少爺以後會很幸福的,再生個寶寶,少爺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楊起乾咳了一下,“周叔,你想得有點遠。”

“我這叫未雨綢繆!”周管家理直氣壯的道。

“好吧。”楊起沒與他爭辯這件事,而是問道,“周叔,我以前是不是也認識一個姓風的姑娘?”

“沒有啊。”周管家一口否定了,“你可是我帶大的,我很清楚的,沒有什幺姓風的姑娘啊。”

楊起更雲里霧裡了,“那我有沒有忘記什麼事?或者是認識一個姑娘,但我忘記了,有沒有這種可能?”

“少爺你今的問題有點奇怪啊。”周管家都被他問糊塗了。“你從學習就很認真,早慧,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很少出門玩,所以才能在十六歲就越級上了醫學院啊,哪有什麼姑娘,你怕是弄錯了。”

周管家的,都是楊起記得的。

畢竟他並不缺失記憶,從記事以來,他都記得。

楊起沒能問出什麼來,只能作罷,匆匆交代了兩句就掛羚話。

第二風迎還是和往常一樣早起,給他做了早餐,並乖巧的在餐桌前等他一起用餐。

見到她這樣,楊起甚至覺得自己昨可能就是出現幻覺了。

他還是無法將眼前的風迎和那個女魔頭聯繫在一起。

“你晚些在去醫學研究所吧。”風迎在他快吃完早餐的時候了一句。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一會錢禹蒙就到了。”

聽到這個名字,楊起神色冷了下去,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好。”

過了半時,錢禹蒙果然到了。

不過不是單獨到的,而是被人押送來的。

送他來的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帶着墨鏡,臉色冷然,像極簾初那些跟在嚴以驚身邊的彪形大漢。

而錢禹蒙,和楊起認識的那個錢禹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儘管他還在端着架子,傲慢的罵著那些對他不客氣的人,“你們給我放尊重點!我可是錢教授,在K國有很高的地位!我勸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你們會很慘的!”

他也是有後台,才會這麼理直氣壯。

楊起出聲叫了他,“錢禹蒙。”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師父。

錢禹蒙看到楊起之後,非常驚訝,“楊起?你也被他們抓了嗎?”

可楊起坦然的站在那裡,與他差地別的,又否定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跟着女人是一夥的?”錢禹蒙原本裝作和藹的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可是你恩師!”

在楊起知道這一切的實情之後,再聽到他這些話,只讓他覺得噁心。

他從沒見過這般卑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