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這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正在商量的起勁的顧輝與柳毅壓根就沒發現出去‘閑逛’的顧盼不知道什麼回來了，此時正一臉笑意地站在他們身後。
“姐……你回來了？”
聽到顧盼的聲音，顧輝連忙抓着柳毅走到顧盼的面前站直，以身體來將顧盼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企圖讓顧盼看不見他們身後滿滿地一攤子菜……
“這集市都要散了，我回來看看你們這菜賣得怎麼樣了，畢竟平時這個時候我都收攤回家了……你們擋在我面前幹嘛？起來讓我看看成果呀。”
顧盼說著就要去查看顧輝二人的戰績。
這可嚇壞了顧輝跟柳毅。
兩人面面相覷，可身板卻仍舊在顧盼的面前不變化，即使顧盼想要從一旁經過，人才一動，兩人就跟如臨大敵一樣跟着移動，勢必要將顧盼的視線遮擋地嚴嚴實實……
“姐，這菜還沒買完，眼見時間也不早了，不然你先回家？不然我們中午可能就要沒飯吃了。”
顧輝努力維持着臉上的鎮定，裝作不經意給顧盼建議。
殊不知他們兩人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早就告訴了顧盼他們這一早上並不順利。
更何況顧盼早就親眼看到了他們手忙腳亂做完第一單生意之後，後面即便上來詢問的人，也被他們連菜都不認識的舉動給嚇得直接離開了。
可以說，兩人這一早上的表現，顧盼都看在眼底。
“我當然知道再不回家午飯就要被耽誤了，這不過來了嗎？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要準備午飯，也得有菜不是？你看，這肉跟豆腐我都買回來了，就等着從攤子裡帶些菜回家了，起來，讓你姐看看還剩什麼菜好確定今天的菜色……”
自從顧盼開始賣菜之後，他們家後院那塊菜地就成了擺設，平日里吃得的菜也都是顧盼早上預留出來的。
新的菜種因為最近裁縫店生意不少，根本就沒時間新打苗，故而這些事件後院那塊地就一直空着……
“這……”
顧盼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顧輝與柳毅兩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了。
兩人只能夠苦着臉讓開，低着頭等待顧盼的責罵……
畢竟如果今天這個攤子不是交給他們而是由自己來，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將進菜的本錢都給搭了進去……
“姐，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顧輝等了以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顧盼責怪的聲音，主動出聲道，低着頭也一直都沒抬起。
“行了，別垂頭喪氣的，看着像是我要把你們怎麼樣了一樣。”
顧盼有些好笑地看着低頭裝可憐的弟弟。
“姐……你不生氣呀？”
雖是問話，可因為那抬起充滿了笑意的臉卻讓顧盼有一種上了當的錯覺。
如果不是對自家弟弟足夠了解，知道他在經歷了這一早上的失敗，在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她遭受損失之後一定會自責，她都要以為她剛剛掉進了顧輝的陷阱。
只是顧輝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讓顧盼確信她對自家弟弟的認知並沒有錯。
“生氣？我生什麼氣？我租下攤子第一回出攤的時候，也沒比好多少，這種事都是熟能生巧，再說了，對於你們會有這個結果，我也早就預料到了。”
顧盼並不想顧輝因為今天這件事打擊到他的自信，直接出聲道。
“可是姐，你第一次出攤的時候不是全部都賣完了嗎？”
縱然那時候的菜只有一背簍，可顧盼也正是因為那一背簍才打算試試看的，顧輝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是呀，一背簍，那個時候還沒這攤位，而等到拿到攤位後，你姐我第一天就做成了一單生意，連第一次的一背簍都沒有，最後更是直接低價處理，還鬧了個大烏龍，這幾天生意才好些，你沒發現有了不少回頭客？”
只是今天這些回頭客都被你們倆人的磨蹭給嚇跑了。
這一句話，顧盼沒有說出口，生怕說出了會直接將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安慰付之東流。
“那姐你還讓我一個人賣菜，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輝突然湊到顧盼的身邊，幽幽道。
“是呀，為了打消你要跟着過來賣菜的念頭，只是誰知道我是挖坑給自己跳了呢？你們兩個還愣着幹嘛？過來收拾，未來這些菜都爛掉之前我們就得都吃它們，作為今天損失的補償，有意見嗎？”
“沒意見。”
顧輝跟柳毅乖乖上前幫忙，低聲應道。
他們都知道這滿滿一車的菜單是靠着他們自己吃在爛掉之前也都是吃不完了。
所以顧盼這麼說就是不怪他們的意思了。
只是顧盼越是這樣，兩人心底就越不好受。
顧輝跟柳毅相視一眼，過了片刻又心照不宣移開，手腳麻利幫着顧盼裝車。
“小顧，你今天還沒收攤呀？我還以為今天出門晚了買不到你家的菜了呢！”
就在三人收拾地火熱時，突然有一個年輕的婦人挽着一個菜籃子跟顧盼打招呼道。
“謝姐來了？今兒怎麼這麼晚才出門？今兒的萵筍很新鮮，要不要來點？”
其實她的菜有一大部分都是空間出品，就算是放一天看着都像是剛從地里摘回來的一樣新鮮。
只是今天她家傻弟弟擺出來的居然全部都是她從菜販那裡進回來的貨，放在一起看着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新鮮。
這其實也是將那些客人嚇走的主要原因之一。
畢竟如果菜足夠新鮮足夠吸引人，即便他們兩人動作慢，有時候還分不清菜，她們也是願意等這麼一小會兒的。
可這些菜看着成色跟旁邊的並沒有什麼差別，誰又願意在同樣的東西上多浪費時間呢？
“我婆婆跟小姑子從鄉下過來了，今兒才晚了點，唉……不說這些了，都這個點了，你看着給我裝點，我還得趕回去做午飯。”
謝蓉擺手示意顧盼自己決定，她從顧盼第一天在這裡賣菜的時候就跟顧盼買菜，閑暇時還會停下腳步跟顧盼聊聊天，所以平日里顧盼也樂意照顧她一些，給她備菜的時候都刻意多拿幾顆空間出品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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