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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侄女的請求固然重要,可閆鑫也不是等閑之輩,她有自己的考量,而讓她同意簡甜的請求的應該是顧涼翎的顧氏集團,閆鑫的公司急需資金注入,這時候聯姻得到的資金自然是越多對她越有利,既然有顧涼翎這麼一個香餑餑,而且自己的侄女喜歡,兩全其美,豈不更好?

可是她不清楚顧家的情況,被顧家的表象誤導了,以為顧涼翎真的回了顧家。

當初,那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況且堂堂顧家怎麼會允許家族中窩裡斗的醜聞傳出去,發生之後不久,消息就被封鎖了,後來大家只知道顧家大少爺和少夫人意外車禍去世,他們唯一的兒子失蹤,不知去向,顧家人還揚言這些年一直在找顧涼翎,希望家族團聚。

白冰溪冷嗤,當初追殺人家,逼着顧涼翎去了國外才逃過一劫,現在又說一直在找他,這顧家的臉皮也真夠厚的!

這些極其秘密的消息是當初白冰溪還是一個小嘍囉的時候,幫着整理檔案,聽那位小檔案員說的,當初葉凱夫婦車禍之後,顧涼翎並沒有失蹤,還在顧家,後來硬生生地把人家逼走了,又來檔案室說人找不回來了,威脅着檔案員將身份註銷,這樣才能合理繼承家族財產,小檔案員不敢不從,只能將身份註銷掉。

只不過,當初小檔案員跟她說的時候,並沒有說這位顧凱的兒子就是顧涼翎,她只是看到圍脖上寫着顧涼翎是顧家的嫡子之後,才猛的想起這事。

閆鑫以為顧涼翎認祖歸宗,卻不清楚這些都是顧涼翎設的局,不論是閆鑫還是顧家都是棋子。

白冰溪正想着,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劉楓快步走進來,“少校,警局來了電話,趙旭已經在警局了。”

白冰溪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戴上,朝着辦公室外走去,沉聲道:“去看看!”

白冰溪看着坐在椅子上,格外鎮靜的趙旭,眉梢挑了挑,有些意外他這種表現。

換做是平常人,若是沒有殺人,卻被殺人罪抓入警局,當做犯罪嫌疑人,估計得瘋!

白冰溪走進去,坐在審訊桌前。

趙旭感覺有人進來,才抬起頭,看向進來的白冰溪。

趙旭,一張平白無奇的臉,很普通,但無論是臉還是衣服都很乾凈,戴着一副黑絲框眼鏡,一看就是很講究的人,倒是和他哥哥凶神惡煞的模樣大相徑庭。

“趙旭?”

“是。”

“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嗎?”

“知道,故意殺人罪。”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趙旭定定看着她,“我沒有殺人。”

“你為什麼不辯駁?”

“我沒有殺人。”

“可是你知道現在犯罪證據充足,這些罪證全部都指向你。若是你不辯駁的話,法庭會根據這些證據判你死刑。”

本來想着這個人很理性,但她看錯了,這個人不是理性而是沉穩,忍耐和等待是他的做事風格。

這要在平常的話,這種人大多數情況下理智在線,做事冷靜。可這是決定生死關頭的關鍵時候,他若是還是那副模樣,以為他沒有殺人,警察一定會為他找出真正的證據為他平反,那就是愚蠢!如果你自己都不為自己爭取生的機會,等到時候,一切真相大白時,恐怕早已經晚了。

白冰溪看到他漆黑的眼珠子恐懼地猛縮了一下,脊背突然同面板一般僵硬。

“怎麼樣?給你一次為自己辯駁的機會,你說不說?”

趙旭張了張嘴,半響也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你不知從何說起嗎?”

趙旭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點頭。

白冰溪呼出一口濁氣,最可悲的是,沒有犯罪,卻不懂得為自己辯解。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來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即可。”

“第一,你為什麼要在市區找鄭隊長?”

“有人告訴我,我哥是被鄭隊長擊斃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幹了什麼?”

趙旭低下頭,羞愧道:“知道。”

“既然你知道他幹了什麼,那就明白擊斃他是為他乾的那些事付出代價,你還找鄭隊長幹什麼?”

趙旭急忙辯解道,“沒有…沒有…我並不是去找鄭隊長報仇的,我只是…不相信那人的話,去找他了解情況,我哥並不是…那樣的人…”說道後來,趙旭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有些沒底氣。

白冰溪沒有心情和他討論他哥是什麼樣的人,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在兩條人命面前,任何辯解都沒用,白冰溪追問,“那人是誰?”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那就是這人故意誘導趙旭,讓趙旭去找鄭隊長理論,才會有監控下趙旭情緒激動那一幕,從這人找上趙旭那一刻,這人已經在設計這個局了,可是,她有一個疑問,之前她推測鄭隊長很可能是因為到了西郊之後有發現才會致電給警局說有重要信息要彙報,可這人在鄭隊長還沒到西郊時候,就已經引導趙旭去找鄭隊長了,這人為什麼這麼肯定鄭隊長去了西郊之後會有重要發現,從而要提前布局的?

“我不知道。”

白冰溪沉聲道:“你不知道他是誰,你就隨便聽信他的話去找鄭隊長?”

“沒…他說他和我哥是哥們,看不過我哥就這麼死了,就找上我,說要告訴我事情真相。”

“是你哥的哥們?”

“對。”

白冰溪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天在聊天室,那幾個人在討論恐怖事件的時候,說到趙旺這群人和‘內部’的部門經理走的挺近,而且這次鄭隊長是因為西郊的事情,白冰溪想到什麼一般,猛的睜大眼,鄭隊長的死會不會是也與‘內部’有關係?

“第二個問題,根據我們查到的監控,你是在上午十一點,十一點之後的時間,你在哪裡,有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你並不在案發現場?”

“…沒有……警察,我是不是被什麼人給設計了?”

“你現在才知道?他將任何證據都加在你身上,你覺得這可能是巧合嗎?”

“當時我和鄭隊長交談之後,鄭隊長告訴我哥的事情,我就一直在街上晃蕩,後來不知怎的,就去了酒吧里喝酒,中途時候就被打暈過去,後來醒來身上的錢包被偷了,我以為是小偷為了作案方便才把我打暈的,我就沒多想。”